就这样,欧阳芊小心翼翼的往更加漆黑的屋中走去,借助这座墙体很是厚实模样的黑房子,其间唯一的一扇窄小的透气天窗,投射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欧阳芊这才将这间很是深长的暗黑屋子,瞧了个大概。
从欧阳芊所在的位置望过去,沿着黑色的墙体边,放着许许多多的刑具,还有……
‘呕,呕……’欧阳芊毫无心理准备的转过头去,细细的打量着半空中仿似在随风飘荡的‘物件’,直到欧阳芊看清眼前的诡异情景后。
扶着离那些飘荡在半空中的‘物件’有些距离的墙壁,大声的呕吐起来,直到她就快感觉她的胆汁,都要被自己呕出了,也还是无法抹去刚见到眼前情景的惊惧与恶心。
想就这么借助甩头的动作,来甩去脑海中太过令人作呕的可怖画面,但是无论欧阳芊怎么努力,就是不能将刚刚烙印进脑海中的恶心情形,完全摒除在心门之外。
要知道,刚刚透过小小天窗,透射进来的微弱光亮,欧阳芊居然见到了此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屋内的半空中,竟然有这六、七人,就这么被人用绳索悬挂于房梁上的半空中。
他们的脸早已看不清,欧阳芊只知道,他们各自的脸上都混合着干涸后,呈暗褐色的血迹,或者是其他什么粘稠的液体。
头发杂乱无章的随意散乱着,而且,每个人瘦削不堪的身体上,都有着被鞭子抽打到体无完肤的恐怖痕迹,那一条条皮开肉绽的疤痕,若隐若现着肉中白骨的森冷光亮。
有的人更是任由鞭打处恣意腐烂着,那一声声微弱的呻吟,应该都是他们口中发出的最后哀鸣吧。
这样太过诡异、可怕的情景,使得因为好奇心过重,而无意闯进这‘人间地狱’中的欧阳芊,再也不忍多看上一眼,就急忙转开头去,再次大声的干呕着,心,也猛烈的抽搐起来。
谁?是谁?居然这么残忍的将这么多人折磨至此?看来,那种相死却死不掉的痛苦,是创造这间‘人间地狱’之人,想要看到的最后结果吧?
可是,在欧阳芊看来,真的好可怕,也好残忍,就算一个人的仇恨到达顶点,也不应该使用这种令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诡异手段啊。
尤其是离她所在位置最近的一个浑身散发着腐烂恶臭的男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胛处,竟然还被一根很是粗壮的铁条贯穿而过,呕,呕呕……
看到这里,欧阳芊再次止不住的干呕起来,真的猜想不透,这些被人折磨到仅剩小半口气的男人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被关到冉府中,受尽时间最残酷的酷刑?
也就在欧阳芊因为呕的浑身再也使不出任何一丝力气,重新站起来走出此间黑屋中时,她不期然的听到了,自更深的屋中传出了一声声惊恐的大喊声。
“求求你,不要,我,我再也受不住了,你,你杀了我吧,求……”随后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这使得双腿颤抖到这么都抑制不住欧阳芊,心惊的往更深的屋中缓慢爬去。
当欧阳芊虚软着身子,好不容易捂住欲将出口的干呕声,一步一步艰难的爬到了,刚才有痛苦喊叫声传出的内室边,无力的抬起眼眸,看到了一处有着比来时光亮,可供拷打犯人,满是挂满刑具的屋子。
此时,正有一个身着冉府护卫衣衫的护卫,手持着一根长鞭,一下接一下的狠狠抽打着他跟前,那个早已昏厥过去的男人身上。
看到这样残忍一幕的欧阳芊,就算以手捂住苍白的唇,也还是抑制不住逸出喉间的干呕声:“呕……”
天啊,这些人是不是疯了?真的想不通,那早已痛晕厥过去的男人,到底跟冉府有什么仇恨,居然在他晕厥时,也不放过他?
再也不能看下去的欧阳芊,整个俏颜苍白无比,原本红艳的唇,也不自觉的颤抖不已,捂住唇瓣的小手,却怎么都捂不住逸出喉间的惊惧干呕声。
也就在欧阳芊再也抑制不住,喉间发出惊惧干呕声响时,一个冷漠、残酷到极致的声响,自欧阳芊跌坐地上的头顶传来,令欧阳芊的身体瞬间僵硬原地。
“看来,你还是发现了这里,同时也发现了冉府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不知从何向你诉说起。”
这样熟悉却也陌生无比的低沉嗓音,使得欧阳芊有些颤抖的回过头去,见到了依旧一身白色衣袍,风度卓然的冉清风。
只见他此时嘴唇紧紧抿着,手中的山水图案的纸扇,就这么被他握在手中,优雅轻摇着,这样的他,让欧阳芊没来由的浑身惊惧起来。
心底,一阵接一阵的寒意冒起,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就算此时站立于欧阳芊身前的冉清风,还是没办法让欧阳芊与脑海中的那些可怖画面结合在一起。
因为,此时的冉清风他,看上去是如此的俊逸非凡,嘴角还上扬出一抹温柔和煦的弧度,可是先前的一切都是欧阳芊亲眼所见,让她不得不相信,冉清风也会有这么残酷无情的一面……
“他,他们……你,为什么?”欧阳芊颤颤抖抖的问完。
可随即脑海中又浮现了先前所见到的一幕幕可怕画面,一声接一声的不停干呕着,那般难受的模样,看的站立于她身前的冉清风都不免为她担心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