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雅黛公主,要不是她,她丹凤也不用一早跑来这里挨冻,受骂的,更何况,就算皇上今日不理会她,难保改日皇上心血来潮临幸了她,日后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地位定会有所动摇,此事绝不能发生。
可谁知,宇潇原本想要越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丹凤步伐,骤然停住,转过身双眸极度危险的半瞇起:“丹凤,此事当真?”
要是这件事不是真的话,那么眼前的丹凤,也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因为,这样在皇宫內苑中快速散出的流言蜚语,牵连其中,到最后害死的又何止百人?
而且,宇潇印象中的年轻御医穆飞,虽然没有荆川的全副信任,但是也算是御医院一位不可多得的‘千里马’,只待寻着一个慧眼如炬的伯乐。
早就听闻他年纪虽轻,却医术精湛,早在少年时期便被先皇延揽入宫,算算年龄他的岁数与偏殿中的雅黛公主相差不远,只不过……
哼……想不到她雅黛公主才来阳国皇宫没多久,马上就将御医院中的两名御医迷的一伤一失魂的。
“可不是,这是妾身亲眼所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可好着呢,仿佛……”说到这里,丹凤舞姬佯装想起什么似的顿住,假装说不下去。
“怎么不把话说完?”宇潇冷笑着,而且丹凤此时的虚伪嘴脸,居然还在他面前还想装模作样?瞧她那副模样,宇潇只消一眼,就觉得可笑。
“就如同夫妻般亲昵啊,皇上……”丹凤此时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更是将这个谎言说得煞有介事。
随即,好像见到了宇潇不敢苟同的神情后,着急接着说道:“皇上,我,我还亲眼瞧见他们两人含情脉脉的望着彼此,旁若无人。”
丹凤舞姬编排了早已寄居在偏殿中的雅黛公主一通,最后却惹得一旁的宇潇不发一语,暗自沉思着什么,现今的宇潇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丹凤打算要陷害那雅黛公主,但若无实际发生的事,任她怎么说也没辙,定会马上被拆穿。
所以说,宇潇马上明白,那穆飞御医一定前去看过重伤在身的雅黛公主,并十分关心她的情况。
丹凤舞姬见到了逐渐陷入沉思中的宇潇,以为可以就此乘机陷害那美的太过倾国倾城的雅黛公主,于是变本加厉:“雅黛公主那女人仿佛忘了自己嫁给谁为妃,真是不知好歹……”
可丹凤舞姬口中的话语还没有尽数说尽,在场众人只见宇潇的动作快如疾风,厚实大手在瞬间紧紧箝住丹凤那小巧精致的下巴。
“丹凤,本皇之所以会临幸你,不过是因为你身在这后宫之中,是个聪明人,不会过问本皇太多的事,但近来一段时间,你似乎忘了这一点,还以为已成为本皇的皇后娘娘与妃子了,恩?”
说着,宇潇他加强手上力道,到了这时,丹凤才想到要来又惊又惧,怎么都没料到,平常宠她比宫中其他女人多一点的皇上,竟会如此发怒,而他此时大掌上的力道之强劲,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良久……
宇潇眼见丹凤痛苦万分的神情,这才缓缓收回手,半瞇利眸,眼底尽是杀意:“丹凤,若你这么爱嚼舌根、探听消息,不如让本皇成全了你,派人将你的舌头割下,好让你每天捧在手心,好好看着,如何?”
‘扑通’一声巨响,身着轻薄的丹凤舞姬,重重的跪在了宇潇的身前,一双颤抖不已的小手死命的紧紧捉住宇潇的白色镶金长袍的衣摆。
用着引人心生怜惜的嗓音哀戚的说道:“皇上,皇上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最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丹凤舞姬她,只得当着在场众下人的面,落泪求饶。
可宇潇他却毫无怜惜之意的冷冷看着丹凤此时痛苦万分的神情:“丹凤,别当本皇是傻子,告诉你,别再给本皇添任何麻烦,要是宫中再有关于雅黛公主的谣言四起,本皇唯你是问,哼……若你接下来可以安分点的话,本皇尚可让你继续待在宫内享受这荣华富贵,若你再敢过问本皇身边的任何事,到时……会有何下场,你自行负责。”
说完,头也不回的甩袖步离,而丹凤舞姬待宇潇他离去后,随即腿一软,跌落地面,到了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人们常说的‘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也不假,以后她绝不敢再多问他的事,以免小命不保。
漏尽更阑,寂夜悄悄,一处人烟罕至的皇宫偏殿深处,尚有一小撮地方燃着灯火,雅黛公主早已命劳累一天的小豆子退下休息,独自一人秉烛书写,写罢,搁下笔,看着眼前无数张的书信,不笑着摇头,原来她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自写了这么多……
也就在此时,厚重的门扉像是被人由外推开,冷风吹袭入内,冻得身着单衣端坐于书案后的雅黛公主直发抖,为了这个太过突兀的声响,雅黛公主屏气凝神的轻唤道。
“小豆子,小豆子是你吗?”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正因为这样太过诡异的静谧,雅黛公主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手撩起脚镣,缓缓往门扉方向走去,并未瞧见任何人影。
可待到她转过身时,赫然瞧见一道高壮挺拔的身影,站立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