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恢复了寂静,只有四周华丽的灯盏继续照耀着整座大殿,也照耀着软榻上一丝不挂的两人。
木灵早已甜睡,俏颜之上犹余着一丝红润,饱满的菱唇微肿,唇上一缕朱红早已干涸,那是他强行占有她时,她因疼痛而咬的。
轩辕靳尘抬手触了触她柔软的唇瓣,又抚上她微肿的脸,不由得皱眉,仿佛此刻躺在他身边的人不过是他的幻觉。
难道,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吗?今晚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从他将她从湖底捞上来,到她起死回生,最后,他强占了她……
且不说前两者,对女人用强,这是他从来都不屑的,可今晚,他有些失控,而起因……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执起她的手,探向她手腕处。她脉象虽然已经稳定,却仍带着一丝虚弱,熟睡中的脸透着些许疲惫,倒挺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其实,当他将她从湖底抱上来时,就知道她落水时间已不短,连当朝御医都宣布她已死,在之后的时间里,她也并无半点生命迹象,好像,是在他将她抱入温池之后……
虽然江湖上也有诈死一说,不过,那只是凭借高深的内功闭气所致,骗过普通人还可以,而且,时间也绝不可能这么久,而她却连半点内功都不会,更何况,还有那个被杀的太监……
现在回想,这其中疑点重重,可当时,他竟全然没想起来。
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曾跟他说过,她是妖精。如果真是这样,那末,一切疑团就都能说得通了。
明明不会医术,却能将他救活他,明明不会武功,却能自己解穴。一只小虫一个火折子都能吓到她,却偏偏能与鸟类沟通,这一次更是直接起死回生。在她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妖精,这个称谓瞬间勾起了他尘封多年的往事。怪不得第一次见她时,他便有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既然她招惹了他,就休想再逃走!
似是为了宣布他的侵占,在拉上薄被盖住彼此身体的同时,他顺势将她揽入了怀中。她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有很好的宁神作用,比他用过的任何熏香都好,这也是他从不与人同眠,却独独允许她睡他身旁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没穿衣服,又经过刚才的一番欢愉,她身上的清香比平时更浓一些,到处可见或红或青的印记。轩辕靳尘冰冷的薄唇满意的扬了扬,无声的搂紧了她。
这一夜,木灵睡得很安稳,很舒适。再度醒来时,大殿内依旧烛火通明,也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宽大的软榻上就她一个,若在平时,轩辕靳尘这时已在旁边扮演冷面监工,催她起床了。今天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竟然纵容她睡懒觉?
慵懒的翻了个身,木灵正想感叹今天终于睡到了自然醒,整个人却突然僵住,身体各处袭来的酸痛差点没让她当即散架,由其是下身隐隐作痛,将她最后一丝睡意也驱逐得一干二净。
昨晚,她好像和轩辕靳尘……脸上一红,她即忙掀起被子,果然,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不只如此,在她身上视线所能及处,布满了暧昧的痕迹,简直称得上体无完肤。
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淡淡的失落,想不到,她前世加上今生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发生了。既不是洞房花烛夜,也不是两厢情愿情不自禁。
该死的轩辕靳尘!她说他今天怎么没有催她起床呢,八成是做贼心虚跑了吧?木灵暗自咬牙。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没跑,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哭着吵着命他负责,让他娶她吗?以轩辕靳尘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拧起她丢出去。再说,她自己也不屑。
可是,一声不吭吃闷亏也不像是她的性格,而且,想到轩辕靳尘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再想到他也同时对别的女人那样,她就气不打一处出。
但不管怎么样,她是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王府里那么多下人,还有三个良人在,被谁看到她都觉得没面子。
没有衣服,她只好抓住被子当浴巾裹在身上,忍着骨子里传来的酸痛下了床,刚要走向隔壁的水池,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丫环脚步轻盈的走入了大殿。
见她披着被子赤脚站在地上,两个丫环微微一怔,既而冲她拂了拂身,脸上透着几分友好,道:“木姑娘,您终于醒啦?奴婢们是负责大殿洒扫的丫环,王爷有令,若姑娘醒来,请先沐浴更衣,再去洗尘居问话。”
说着,两人已走上前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软榻,眉眼间多了几分暧昧,笑道:“温池里的水是热的,衣服也已经备好了,王爷特别交待,不许我们伺浴,不过,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唤一声便是,奴婢们就在这边收拾屋子。”
木灵随她们的视线瞟了一眼身后的软榻,差点没跳起来了。刚才有被子盖住还没发现,现在,银灰色的床单上那一片凌乱的痕迹怵目惊心的展现在她面前,尤其是那点点嫣红,像几朵艳丽的小花开在那儿。
再要遮掩已经来不及了,木灵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囧着脸对那两个丫环威胁道:“这件事不许出去乱说,知道吗?”
两个丫环似乎颇有忌惮,连连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们自幼伺候王爷,不该说的话绝不会说的。”
木灵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忙尴尬的披着被子进了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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