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郊外的浪漫煽情相比,暄王府内渡过了一个诡异而不太平静的夜晚。
轩辕靳尘在黄昏时分才醒过来,对于昏迷前的举动,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不过,他很快便记起了木灵失踪的事。于是,命御征御守带着侍卫再一次将王府每一个角落都重新搜了一遍,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王府第二次惊天动地的狂怒爆发了。“轰”的一声,支撑大殿的一根足有腰粗的柱子在巨响之中木屑纷飞,“咔咔”几声怪响后,整截柱子都震裂开来,像是随时都会化作一堆零碎木片。
所幸,整个大殿的承重靠的是八根大柱,否则,非当场蹋下不可。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轩辕靳尘自己也为之震惊,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的手。他不过是一怒之下拍了一下柱子,并未用全力,以他的功力,最多是在这柱子上留下个印子。可刚才,他却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像是欲摧毁一切。
“找人来修。”他丢下这冷冷的一句,便径自回了寝居。
一天之间,主殿偏殿全被他破坏了,然而,那个女人却依旧不知去向。轩辕靳尘有些无力的倒在床上,身下的软被残留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这气息总算让他心里稍稍平复了一点。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里莫名的变化,最近,他已经开始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否则,他又怎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去留而如此动怒?如果她现在出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只是,她已经不在王府了,这便是他无法克制想要杀她的原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一声不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她是早有预谋了?
借着这次的“死”,在“尸体”焚化的同时离开王府,从此顺理成章的彻底消失?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什么时候又有了这样的本事?
难道说,之前她所有的表现都不过是在跟他作戏,让他疏于防备?她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吗?如果她真的处心积虑要逃走,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她又能逃去哪里?
想到这里,轩辕靳尘心中一动,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锦梁,今天,是他答应放晴川回锦梁的日子。
“来人!”随着他一声怒喝,守在外面的御征应声赶了进来。
“那个傻子呢?”轩辕靳尘冷声问。
御征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晴川,忙答道:“他收拾了那堆骨灰之后,在下午就出城离开了。”
“派人跟着他回锦梁,不管他和什么人碰面,立刻回报。”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和晴川私逃的话,他会血洗玉罄山,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很漫长,对木灵来说,却只是一梦一醒之间。闻着沁鼻的花香,木灵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白衣胜雪的美男子就坐在她床边,手执一枝不知名的香花在她鼻间轻拂着,见她醒来,俊魅的脸上浮起一丝迷人的浅笑。
木灵有些懵懂的看着他,道:“你来啦?我又做梦了?”
看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半梦半醒之间,云铮不紧不慢的道:“天色不早,该起来准备准备了,回去得太迟,我可不敢保证,轩辕靳尘会拿你怎么样。”
“轩辕靳尘”这四个字很有效的给了木灵当头一棒,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立刻翻身而起。但立刻,又看了看依旧坐在床沿的云铮,像是想起了什么来,急忙低头检视自己的衣物,同时喝问道:“昨晚是你送我上来的?”
她记得,昨晚她跟他在楼下喝酒看流星雨来着,后来……
“难道你认为昏迷不醒的人能自己爬回楼上睡觉吗?”云铮淡淡的反问着,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她的举动,“你不会是想说,我有没有趁你失去知觉后,对你做了什么吧?”
现在的他,似乎又变回了以前清冷孤傲的样子。
不过,木灵没心思去注意他的转变,将周身看了个遍后,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道:“昨晚我记得你的手割伤了,流了很多血,还好,身上没有血迹,看来,是我做恶梦了。”
云铮顿时一怔,她那么紧张,原来,不是担心会酒后失身于他,而是怕他的血脏了她的衣服?
俊眉微微拧了一下,他站起身来,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你说的那件血衣,我怕脏了我的床,所以,就替你换了。”
说话间,他人已到了门口,又补充道:“你回去要穿的衣服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下来之前记得换上。”
木灵当场石化,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他替她换的衣服?本来,在她眼里,云铮是赐与她身体的人,又拥有超强的法力,再加上他完美的外表,这样的男人,她是想也没想过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所以,即使看到他坐在她床边,她也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可是,他说他替她换了衣服,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他是赐与她身体的人,但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他看她的身体。
不过,刚才,她好像瞄到他的手上并没有伤口,回想昨晚的种种,她仍是不能确定到底是梦是真。但,以云铮的法力,受那点小伤,要想痊愈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算了,事已至此,不去想了。正如云铮所说,现在最紧要的是回暄王府,她可不想被轩辕靳尘活活掐死。
床头的圆凳上摆放着好几件衣服,木灵拾起来一看,这也不知道是女装还是男装,看起来布质粗躁,款式也很简单的样子。待她好不容易将这些衣服都穿到身上后,不看脸,她还真像是这古代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甲,连性别都变得模棱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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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更。。。。今早起迟了。。。。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