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现在轩辕凤泽一定也在那大殿里一同听审,至于雪舞,没有什么庆典,她应该是不能出后宫的,看来,今天的皇宫是白进了。
“对了,这两天案子破得怎么样?”为了不引人怀疑,御守被留在了府里,只有御征和她作为轩辕靳尘的随行。眼下见整个偏殿就她和御御两个,木灵无聊之下打听着。
若在平时,御征铁定不会多说什么,但今天,想到轩辕靳尘拖她进马车的举动,御征顿了顿,还是应道:“本来,楚贵妃的嫌疑最大,连动机都被人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后来内刑司在小顺子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如今箭头开始指向皇后,所以,今天凶器打捞出来,皇上才要亲自审问。”
木灵禁不住好奇道:“什么东西?”
御征瞥了一眼门外,见没有旁人,才压低声音道:“是几件贵重玉饰,都是皇后手头的东西,而且,还有一方罗帕,绣着皇后跟前一个宫女的名字。”
“这么说,小顺子不光替楚贵妃做事,还跟皇后有利益往来?”说到这些,木灵便想到了那天她和皇后短短两次碰面的情景,皇后对她的敌意是毫不掩饰的,但她们毕竟是初次见面,她竟就对她痛下杀手,这还是让木灵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对了,那个守门的宫女有没有审过?把我一个人丢在茅房,招呼不打也就算了,灯笼也不给我留一盏就消失,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被那个小顺子骗。”
御征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不早说?那个宫女被问过话,不过,说是你吩咐她先走的。”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木灵心里一阵雀跃,急忙怂恿御征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想办法进去揭发呀。”
“不行。”御征想也没想便拒绝,“我现在进去能怎么说?你别忘了,在这件案子里,你已经是不存在的,无凭无据,难道要我冲进去告诉皇上,那宫女说的是假话?皇上要问我怎么知道,我要如何回答?”
毕竟,当时去茅房的只有她和那个宫女,既然她无法再开口,那宫女只要咬死自己没说谎就行。
见木灵一阵沮丧,御征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告诉少主追查清楚,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少主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他像是话中有话,却并不点透,木灵虽然心有疑惑,不过,考虑到问了他也不会说,索性作罢。
好一会之后,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齐唰唰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一齐走过。木灵好奇的又凑到门口去看,就见几十个太监一同小跑着赶赴前面皇帝亲审的那座大殿。
御征也跟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疑惑。木灵不解的问道:“这么多太监被叫进去干什么?”
御征摇了摇头,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太监,是主要负责皇上和皇后寝宫的近侍卫,而且,是被准许携带兵器的。”
木灵虽然对皇宫中很多事务并不熟悉,但是,以往在电视里多少看过,而且,即便是轩辕靳尘进宫,也是不被允许携带兵器的。所以,御征最后那句话点出了问题的关键,难道说,杀小顺子的人,是近侍卫中的一个?
不过,她随即又想到一点,如果凶手不把兵器扔进湖里,只要把血迹清理干净,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又等了不知多久,里面的人才陆续出来,最当先的是皇帝和皇后。皇帝依旧是一脸严谨,威仪慑人,皇后则面色铁青,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低眉垂目的跟在皇帝身后,两人都不发一言朝后宫走去。
轩辕靳尘和轩辕凤泽几乎是并排着走出了大殿,两人依旧是平时那副德行,一个清冷,一个明朗,眼神是都有那么一股子傲慢。
到了偏殿,两人本来正要各走各路,轩辕凤泽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门口候着的木灵,刚迈出的脚步不禁停下,朝她看了过来。
要说以前,木灵肯定会防着他,躲着他。可这一次,她“挂”了,人家还特意跑来看了她两次,听说还替她找皇帝要了件纯金造的铠甲,这件事木灵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所以,见他看她,她下意识的回了他一个笑容。
只一眼,轩辕凤泽立刻皱紧了眉头,手中的折扇唰的打开,借着煽风移开了视线,从他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里,木灵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易了容,现在她是暴牙版小结巴,不是木灵。
轩辕凤泽不愧是有风度,只短暂的一瞬,便稳定住了心神,看似随意的对轩辕靳尘道:“六皇兄,今天怎么带了个生面孔进宫来?御守呢?”
也许是因为有凤泽在场,轩辕靳尘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投来警告的眼神,只是冷冷的道:“昀王对我身边的人是不是太过关注了?”
轩辕凤泽淡然笑着,也不着恼,道:“倒是我走神了,刚才远远看来,还总以为是木姑娘。”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打量着轩辕靳尘的神色道:“六皇兄身边人才辈出,御征御守的武艺自是不在话下,木姑娘的医术才华更是令人钦佩,今天这位不知又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否让我也开开眼界?”
听他三番五次提起她,木灵不禁心中一紧,他该不会是怀疑她了吧?
一旁的轩辕靳尘却像是并不以为意,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不着喜怒的道:“我的人可不是戏子,恐怕要让昀王失望了。”
说着,他也不与凤泽打招呼,转身便走。御征不用吩咐便跟了过去,木灵见状,也忙埋着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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