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不出话来,轩辕靳尘凤眸微眯,充满危险的逼视她,道:“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你来京城是别有目的。如果你真有什么未了之事,大可以跟我说。但你若是想背着我动什么手脚,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木灵心中一凛,看来,轩辕靳尘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当初她用晴川做挡箭牌已经骗了他一次。现在,她和晴川的关系也撇清了,那末,轩辕靳尘自是不难想到,她千方百计来京城是别有用心。
只是,她这件事能跟他说吗?她若说,她在帮着另一个男人预谋给他的心上人下药,他肯定当场便掐死她。
饶是如此,她仍是忍不住试探着道:“雪舞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你对我和雪舞的事,似乎很感兴趣?”黑眸深邃,带着一抹不明的意味看着她。
木灵脸上微微一热,转动着心思,道:“刚才你不是问我,我师傅跟雪舞之间的恩怨嘛,我想,如果她对你很重要,那我只有去说服我师傅死了那条心。但如果她对你可有可无,那,你不如把她让给云铮好了。”
轩辕靳尘眸色渐沉,木灵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果然,他掀起一抹冷嘲道:“在我轩辕靳尘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让这个字。”
他的坚定绝决让木灵心里莫名酸涩,他对雪舞,果然用情已深吗?
“那如果,是我杀了雪舞呢?你会怎样?”如果这次出意外的是雪舞,而她沦为嫌疑人,他又将如何处置?
她话刚问出口,他眸中已多了一抹锐利,冰冷的凝视她,寒意直彻心骨,良久,才道:“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会先杀了你。”
这就是区别吗,她才不过说了个如果,他就说要杀她。对雪舞,她做什么他都不怀疑。
“如果王爷没有什么吩咐,我要去忙了。”话至此,她突然再也提不起一丝心情来面对他,胸口闷闷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透透气,否则,她非叫他活活气死不可。
看她黯然垂头,一副一分一秒也不想看到他的样子,轩辕靳尘眉心拢起一抹不悦。说着说着就一副泾渭分明的架式,她这算是什么毛病?难道,她说要去杀人,他举双手赞成,她就开心了吗?
“你的工作就是伺候本王,本王还没吩咐你,你有什么可忙?”既然她这么自觉的要坚守本份,他也不与她客气,冷冷嘲讽着,道:“不过,既然你想干活,本王便成全你,今晚用膳,沐浴和侍寝,便都由你来负责好了。”
木灵顿时傻眼了,她想找个借口走的,现在倒好,全让他绑在了眼皮子底下。
偏殿仍在重修,温池不能用,所以,这次沐浴依旧用的那种超大号浴桶。木灵好不容易将水灌满,一旁闲坐的轩辕靳尘冷着脸,对呆立在一旁的她命令道:“过来,替本王脱衣服。”
木灵知道,他这是故意要折腾她,走上前去,也不正眼看他,一把扯开他腰间的锦带,像剥粽子似的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上身的衣物扒了个精光。
轮到裤子时,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为了不被他抓住机会嘲讽,她也只当是继续剥粽子,目不斜视,心无旁骛,一次将他外裤内裤一同扯落。
“衣服脱完了,王爷是要自己下水,还是要我帮忙?”木灵拍了拍手,一脸笑意昂首挑衅着他。
轩辕靳尘眸中微恙,瞥了她一眼,却不发一言,自己进了浴桶。
木灵上前鞠了一把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哎呀,忘了拿澡巾了呢,王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取。”
说完,顺手捡起地上他脱下的衣物,跑得像只兔子,一眨眼便消失在轩辕靳尘的视线。
关上房门,木灵将衣服随便找了个角落一扔,像没事人一样朝外走去。
常管家还候在外头,随时等候主子的吩咐,木灵一脸谦卑的走到他跟前,道:“常管家,王爷有令,让你召集府内所有下人去偏厅等候。”
“召集所有人?都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吗?”善良的常管家根本没有想过深得轩辕靳尘信任的上官家亲戚会说谎骗自己,尤其还是假传王爷口令,心里竟没有一丝怀疑。
“嗯,王爷看起来很生气,不过没说什么事,所以我也不敢多问,你最好是以最短的时间内把人都找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见他这么好骗,木灵脸一拉,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一听王爷生气了,常管家哪还敢迟疑,拔腿就跑。等他跑远了,木灵也急忙窜入夜色中。
房内,轩辕靳尘垂眸半躺在浴桶中,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木灵已经出去有一会,按说早该回来了,却迟迟不见人影,这让他开始有些不悦。
回想她之前的异常举动,难道,她胆子那么大,竟敢跟他使这种小伎俩开溜不成?若真是那样,他今晚就要考虑让她睡“朽木居”了。
不知是不是受情绪的影响,水温似乎比刚才热了几分,莫名的躁热催动着心中的怒火,轩辕靳尘脸色越来越难看。
水温还在不断升高,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因为这高温而流动得更快了些,轩辕靳尘眉心一紧,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水,有问题!
该死的女人,她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给他水里下药?轩辕靳尘“噌”的自浴桶中站起,微凉的空气让奔腾的血液稍稍冷却,却冷却不了他心中的躁热。
轩辕靳尘踱出浴桶,正要穿衣服,然而,屋里一件布帛都没有,木灵根本没有替他准备替换衣服,不仅如此,他终于知道,她出门前拎起他换下的衣服时为什么会跑得那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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