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尖锐的指控,圣姑并不恼怒,心平气和的应道:“若说是占古问今,消灾解难,本座自问还无人能出其右。不过,逆天改命这样的事,对我们修行之人来说乃是大忌,本座向来不过问世俗恩怨,尘世间的繁华富贵更与本座无关,本座又何苦做这等有损修行的事?更何况,本座也没有这等本事。”
皇后没有想到她竟没有丝毫心虚,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不辩出个所以然来,她自己也下不来台面。因此,虽然一旁的皇帝已然对她极为不满,她仍是硬撑着质问道:“圣姑自称是世外方人,可是又有几个人能证明?如果真是不问世事,何故又以金纱蒙面,莫非,是怕人认出你来,揭了你的底?”
“皇后!”皇帝终于不得不出声喝斥,“圣姑是为我北越祈福而来,你这样咄咄相逼究竟是何用意?”
“陛下。”圣姑上前一步,道:“既然皇后心里已生郁结,本座便破例摘下这面纱让她看看罢了。”说着,抬手自耳后去解那金结的结带。
一时间,整个庙前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其实,大家都很好奇这样一位仙风道骨的仙骨究竟是生着怎样的容貌,如今能得机会一睹仙颜,众人都摒住了呼吸。
皇后也没料到她会如此爽快,一时无语,轩辕凤泽对她心中那些纠葛似乎知之不多,只是冷眼旁观着,轩辕靳尘心里却不由得为之绷紧。
金纱在她手中揭落,如玉般姣好的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她很年轻,也很美,没有了面纱的遮掩,那双充满神秘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几分女子的温柔。
皇后震惊了,除了那双眼睛,她跟她想像中的长得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美人,眼前圣姑的美却清冷而绝世独立,像是历经了千年的孤独一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皇后还有什么疑议吗?”圣姑静静凝视着皇后,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漾起一丝外人不明了的挑衅与讽刺。
皇后不禁一阵颤粟,这样的眼神,虽然是那个“她”不曾有过的,但,却莫名的让她感到无边的恐惧,仿佛,眼前的人是从地狱回归的复仇者一般,她眼里的敌意,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是再明白不过的。
“你是明妃,你是明紫嫣……你是回来复仇的,来人啊,快把她抓起来!”皇后面目苍白,颤抖着手指着圣姑,有些竭斯底里的喊着。
明紫嫣这三个字让不少朝臣为之一震,纷纷再度端详起圣姑来,就连轩辕靳尘眸中也多了一抹复杂。
“皇后!你在胡说些什么?简直有失体统!”皇帝怒喝着,对一干侍卫命令道:“来人,皇后登山乏累,神志恍惚,先带下去安顿歇息。”
“皇上……”见皇帝竟不相信自己,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众人都是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仿佛真的是她在胡言乱语一般。皇后顿时没了声音,只是恨恨的盯着圣姑,而圣姑只是浅笑着目送她被侍卫搀了下去。
重新戴上面纱,圣姑打破尴尬的气氛道:“陛下,祥瑞已现,这是北越先祖明宗对陛下最好的启示,惟愿陛下江山万载。”
群臣也不敢再有异议,所有人跪地山呼道:“吾皇千秋万载。”
皇帝脸上这才稍稍和缓,冲下跪的众人挥了挥手,道:“平身。既是先祖的启示,那就由众位爱卿来为朕拆解这诗的寓意吧。”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资历老的臣子率先出列,回道:“回皇上,依老臣之见,暄,应当指的是暄皇子,暄皇子被喻为我北越国的战神,为我北越立下无数战功,所到之处,令敌国闻风丧胆,这次更是立下奇功,生擒澹台烈。暄召天下,应当是预示着暄皇子将为我北越更创伟业,一统天下。”
他这番话获得了不少朝臣的认同,众人纷纷附和,老头甚是得意,复又接着道:“至于后半句,应该是预指我北越未来的皇后,此女德行兼备,福泽万物,必将成为天下之典范。”
“徽霰光劭,这莫非就是寓指的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不知是谁搭了一句,立刻便点醒了众人。
“是啊,霰,不就暗藏了费家千金的闺名了吗?看来,还是吾皇英明,早有明断啊。”反应快的臣子不忘趁机溜须拍马。
也有部份臣子对这样的解释颇有不满,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抗之声立刻便被压了回去。
皇帝对这样的解释似乎也很满意,等这些大臣议论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口道:“众卿家之见与朕略同,这既是上天的启示,朕决定顺应天意,册暄王为我北越国的太子,于原定初八之日举行册封大典,另,赐费家之女费雪舞为我北越国太子妃,择吉日完婚。”
早有那拥立暄王的臣子带头跪下山呼万岁,那几个一直支持着昀王的臣子在这种情况下也已无力回天,只得跟着一并跪下山呼。
轩辕靳尘没有料到自己竟就这么莫名的被册为了太子,虽然,这个位子是他势在必得的,但,没有费吹灰之力,还是在他预想之外。
轩辕凤泽脸上也是同样的震惊,眸光鸷冷的瞥了一眼轩辕靳尘,继而铁青着脸别过头去。
繁琐的仪式还在继续进行,圣姑若无其事般继续和智上一起主持着整个仪式,仿佛册封太子的事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一般,整个过程里,她甚至没有多看轩辕靳尘一眼,然而,轩辕靳尘看她的眸光里却更多了一抹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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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我不是乌龟,真的不是。。。。另外,紫嫣啊,你就客串一下尘尘他娘吧,俺懒得想名字了,就用你的了。。。。谁叫你喊尘尘回家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