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朦白雾笼罩下,什么也看不清,在这一片虚无飘渺之中,似乎有谁在说着话。轩辕靳尘漫无目的的追寻着那个似有若无的声音,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师傅,好不好吃?”女孩甜甜的嗓音越来越近,轩辕靳尘往前走了几步,不远处的白雾突然散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山谷,谷底小屋前,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男子一身银白素装,面容虽然模糊,身影却十分熟悉。女孩浅色衣物外套了件兽皮做的短褂,俏丽中带着几分野性。两人正坐在屋外一株开满繁花的大树下,桌上摆着几碗食物,女孩正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男子,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这两个身影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似乎已经刻骨铭心,然而,轩辕靳尘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觉得那个银衣身影像是自己,那末,那女孩又是谁?
“好吧,不说话就表示好吃。”见银衣男子迟迟不开口,瞥了她一眼后,继续默默的吃着眼前的东西,女孩也不生气,自问自答着,欣喜的讨好道:“既然师傅这么喜欢,冥夜为你做一辈子好吃的,好不好?”
冥夜?轩辕靳尘心中一震,她就是冥夜吗?他不由得紧走了几步,想要看看她的样子,然而,眼前的空气突然泛起了涟漪,刚刚还无比真实的山谷小屋此刻却像是一幅虚影一般,任凭他怎么往前走,却始终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冥夜……”胸口的痛楚隐隐传来,轩辕靳尘心有不甘的施展轻功跃向前方看似并不遥远的山谷,眼看着就要触到,突然,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彻底消失于无形,周围瞬间漆黑一片。
“冥夜……”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意识乍浮乍沉之间,额间突然一阵凉意袭来,他猛的睁开了眼睛。
“靳尘……你醒了?”一张绝色佳颜在他眼前渐渐清晰,正一脸欣喜的望着他,昵喃道:“你总算醒了,胸口疼吗?”
雪舞?轩辕靳尘眉心一紧,这才意识到胸口处的疼痛并没有因为他的清醒而消失,垂眸一看,他敞开的胸膛处已经被人用绷带缠好,却仍可见斑斑血迹。
看到这伤口,他终于忆起他是在崖底的小屋被人刺伤,还有那阵耳欲聋的巨响和刺眼的火光……那一刹,他挥剑劈开了一道光芒冲了出去,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御征派人将你找回来的,下午的时候,圣姑突然告诉他,你有危险,御征起初不信,但为了以防万一,便派了一队人马去圣姑所说的地方找你,没想到,却看到你受伤倒地昏迷不醒。”
雪舞不等他问便急忙说出了事件的经过,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去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轩辕靳尘面色微变,雪舞的问话让他猛的想起了木灵,她一定是被凤泽提前带走了。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屋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见他说话间便要撑起身来,雪舞忙上前制止他道:“丑时才刚过,离天亮还有一阵呢,你还是先歇息一会吧,御医说你伤的不轻,不能随便乱动。”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先下去吧。”轩辕靳尘推开她,坐起身来,取过一旁备好的干净衣物穿上。
雪舞原本守了他一夜,见他醒来,还满心欢喜,却没料到他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便要打发她离去,眼里顿时一阵失落。
转身离去之前,她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冥夜是谁?”那个让他在昏迷期间都念念不忘的名字,她居然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难道,除了木灵,他心里还有更令他牵挂的人?
轩辕靳尘正系着佩带的手僵了僵,继而抬头看向她,黑眸中带着一丝冰冷的不悦,“这是我的私事,以后,不该你过问的,我不想听到你再提起。”
不知为何,听她问到冥夜,他心里便有种莫名的反感。
“回去吧,我会让下人送你,今天有劳你了。”说完,他率先出了寝殿,吩咐小清小幽准备马车送雪舞回府,同时,命御守召各大臣到正厅议事。
“东面和南面各有一种人马逼近京城,昨天天黑以前聚集在城外六十里的徐家镇,约莫有三四万兵马,暂时没有异动,看样子,是准备等其余力量到达之后一举攻城。”费丞相临危不乱的禀报着当时的局势。
“我们的后方崇州虽然也能集齐十万大军,不过,等大军赶到,至少也要五六日,便是最近的沧州五万兵马,也还要两日,如果对方马上发动攻城的话,我们三万守城将士只怕难以抵挡啊。”一位老臣担忧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轩辕靳尘扫了一眼众人,想也没想便决断道:“不必再等了,就按昨天的部署,半个时辰之后,所有兵马在城外集合。”
他的话令众臣皆惊,“皇上,您是准备要率先出击?可是,对方有四万兵马,而且,据探子回报,他们的后备力量恐怕随时会赶到,我们倾巢而动,后备不足,一旦失利,恐怕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有大臣忙建议道:“不错,臣以为,不如把城门一关,先拖他个一两日,等援兵一到,再行交战也不迟。”
轩辕靳尘眉宇微凝,两日,现在他便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在战场上,他轩辕靳尘还从来没有畏惧过谁,人少又如何?他以往的战绩中可不是靠人数取胜的。
更何况,轩辕凤泽只给了他两天时间,木灵还在他手里,他断然不会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所以,要救她,他只有抢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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