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靳尘身边一员老将见凤泽如此嚣张,不禁接话喊道:“大胆逆贼!你身为皇子,不思报效国家,却乘先皇驾崩之际祸乱朝纲,公然造反!你若还存半丝善念,快快束手就擒,吾皇宽宏,可饶你不死,否则,人神共愤,自取殄灭!”
凤泽不屑的冷哼一声,回道:“轩辕靳尘,你利用木灵陷害我母后这件事我便不予追究,可是,你利用妖术制造什么祥瑞,继而控制先皇,达成你窃国的目的,还想蒙骗天下吗?”
说到这里,他手中的长刀一指囚笼中的木灵,高声道:“如今这妖女已经被我拿下,轩辕靳尘!你还有何话说?你为了一己私利,使得国家遭此罹祸。本王不肖,今日便要钺除元凶,为父皇报仇雪恨!你们如果还存有忠义之心,现在归顺,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天佑我北越,叛贼必诛,国势必张!”
那四万大军被他这一番话说得群情激昂,俱都齐声喝道:“叛贼必诛,国势必张!”
惊天动地的呼喊声排山倒海而来,震耳欲聋,一时间,昀王的兵马士气冲天。囚笼中的木灵听轩辕凤泽那些慷慨激昂的话早就看不过去了,待那些士兵呼喊完,她突然开口叫嚷道:“加害先皇的人是皇后,轩辕凤泽,你枉费先皇对你的一番苦心,你才没脸见你的列祖列宗呢!”
“闭嘴!”轩辕凤泽脸色陡变,提刀走近她,靠近囚笼边轻声道:“你最好是乖一点,否则,我现在就当着两军的面,剥光你的衣服。”
“无耻小人!”木灵恨恨的唾着,却还是咬着唇别过脸去,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轩辕凤泽可能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若真要杀她,她反倒不怕,可是,如果他要当众羞辱她,对她而言,那可是比死还难受。
轩辕凤泽满意的付之一抹浅笑,毫不在意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面对对方的山呼,刚才那位老臣正要回骂,却被轩辕靳尘一个眼神制止。身后的靳卫军早有默契,知道这是轩辕靳尘即将下达军令的前召,个个提了提手中长刀,手中缰绳一紧,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却已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靳卫军虽然只有几百人,却跟着轩辕靳尘出生入死早已不知多少回,比这更加危险恶劣的对战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轩辕靳尘之所以能够被人称之为北越国的战神,绝不是因为他有多能打,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勇猛,而是他手底下铁一般严明的纪律,以及遇战时的机变与谋略。
所以,纵使是对方呼声震天,靳卫军却丝毫不乱。而其它两万将士也俱都是守卫皇城的精锐,同样有着严明的军纪,此刻,见轩辕靳尘和他的靳卫军沉着以对,加之轩辕靳尘百战不败的威名,所以,虽然形势恶劣,却没有一个人面露怯色,所有兵马无声的调整状态严阵以待,随时等候军令发起冲击。
两军一动一静,气势却各有千秋,就连轩辕凤泽也不由得微微一诧,轻声赞道:“怪不得天下人称你为战神,果然有点本事,这些皇城军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还以为他们会自乱阵脚,却想不到,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如此轻易的稳住军心。”
他话是如此说,眼底却闪过一抹狠绝,“不过,你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很快就能见分晓了,我倒要看看,你的两万兵马是不是徒负其表!”
语罢,他冲身旁的一员大将低声道:“准备好了吗?”那员大将点了点头,朝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捧着一个坛子递了上来。
木灵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不禁担心的看向轩辕靳尘的大军。
轩辕靳尘眸中敛满了杀意,凤泽对木灵说了什么他虽然没有听到,不过,她的处境可想而知。所以,他没有再作迟疑,沉声令道:“御守,你带右翼八千兵马。提点御马监,你带左翼一万兵马,现在起,朝左右一字散开,把中军的路让出来。”
御守和提点御马监李羡在带兵上皆是好手,两人齐声遵令,各自带着左右两翼分散开去。
御守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担忧的,倒不是担忧轩辕靳尘的战略部署,而是担心他的身体。胸口上那一剑刺得很深,虽然未伤及心脉,但若换作是寻常人,不躺个十天半月是不能随便下床的,更何况是参加这样激烈凶残的战斗。
不过,他却不敢将他的担心说出口来,一旦三军主力知道自己的将领早已身负重伤,军心难免会有所动摇。所以,如今他能做的,便只有听从调遣,全力打好这一仗。
从他跟随轩辕靳尘的经验来看,他这样部署,大概是想以左右两翼拖住昀王的主力,自己再正面主攻昀王。
昀王现在看似是人数和地形都占了优势,不过,若真以全力直攻上来,他们一时反倒还占不了什么便宜。如今,昀王这一围,轩辕靳尘虽然散开左右两翼,看似兵行险招,但以轩辕靳尘和靳卫军的实力,直捣中军绝不是问题。
只是,那是以前的轩辕靳尘,现在,他身负重伤,是不是经得起这一战,就很难说了。
战争一触即发,三军肃静,只等一声号令。
眼见着轩辕靳尘的人马已经分布好,随时准备冲上来,凤泽打开士兵递上来的坛子,竟将里面的液体倒于手中那把火红的长刀之上。
那液体通红如血,甚至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顺着刀背上的浮雕花纹缓缓流下,淌落一地。但随即,整把刀却迸发出一阵幽光,就见刀身上的血竟被吸入了刃内,就连那滩已经流入地下泥土里的血水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力,从地面浮了上来。
刀刃触地,血水便自发的流向刀刃,最后,与整柄通红的血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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