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正中木灵的软肋,差点打压得她抬不起头来。不过,他的狂妄傲慢却让她咽不下这口气,头一扬,道:“这也只能证明我是个很正常的女人。”
她的话倒让轩辕靳尘颇有些意外,似是没有想到她还有如此开放的一面,只是,眼底那抹邪恶的戏谑也更深了些,“所以,有些错误就不要明知故犯,否则,我会把它当成是你的一种暗示。”
末了,他的膝盖突然朝上顶了顶,撞在了她双腿之间,轻微的疼痛酸痒让木灵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险些跳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她还坐在他身上。
也是这一刹,她一低头,便看到了这一整晚她一直在尽量回避的那个位置。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那昂然挺立的男性象征还是让她的心漏了半拍,忙起身想要退离,但不知道是缺氧太久,还是脚坐麻了,她还没来得及站稳,整个人便软倒下去。
“啪”的一声巨响,溅起一大片水花,木灵很狼狈的跌坐在他面前,而轩辕靳尘只是抬手挡了挡,若无其事的欣赏着她的惨状,唇角甚至浮起一丝浅笑。
“慌什么,我若想要你,刚才就不会停下来。”他微昂着下巴,神色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不过,下一次你若再犯错……”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了停,用一贯冷邪的眸光看向她,“只要是你在意的,我会通通毁掉!”
这句话不仅仅是威胁,木灵相信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要我听你的话也行,你先让我看看我的药瓶,只要药瓶还在,我就听你的,否则……恕难从命。”她也是豁出去了,没有药瓶,她会跟他把命拼。
倔傲的眼神与平时的硬撑不同,就连轩辕靳尘也为之一怔,沉吟了半晌,才道:“那药瓶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比我的性命还重要。”这话木灵可一点也没有夸张,见他终于有了些许动容,忙又求道:“只要你把它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轩辕靳尘琢磨着她的话,挑眉看向她,“就算要你用身体做交换,也可以吗?”
他总是能一语直袭她的弱处,木灵暗暗咬了咬牙,脑海里一阵天人交战,自尊与性命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如果,你愿意把它还给我的话,我……可以。”等了一百多年的机会,又岂能说放弃就放弃?何况,死对她而言有着更可怕的意义,她可不想再变回小树一切重来。
或许,是这几次的亲热让彼此多少有些熟悉了吧,至少,和他的话,她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黑眸顿时变得更加深邃莫测,温度直线下降,宛如两道寒冰利剑般打量着她,像是要看到她骨子里去。木灵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抵在了浴桶边缘。
“如此,我就更不能还你了。”他突然开口,绷紧的脸顷刻又恢复了轻松淡然,就好像他刚才问她的那些话不过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你!”木灵气得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她好声好气跟他说正事,他怎么尽想着怎么羞辱她?
轩辕靳尘却似乎并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目光中带着一丝奚落的打量着她玲珑剔透的曲线,不急不徐的道:“你赖在这里不走,是准备要和我共浴吗?”
“哼,你做梦!”木灵肺都快被他气炸了,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跨出了浴桶,待一身水珠流到脚底时,她才留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单薄的衣料紧贴着身躯,简直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怪不得他用那种眼神看她,木灵忙以双手掩胸,骂了一声“无耻”,拔腿就跑。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跑进了隔壁,轩辕靳尘这才收回了目光,眉宇间的笑意也渐渐隐没。垂眸扫了一眼身上的伤痕,凝满冰霜的俊颜之上多了一丝杀意。
夜凉如水,温度仿佛一下子骤降了一般,让人忍不住簌簌发抖。现在应该是半夜时分了吧?木灵半梦半醒的想着,不禁将身上的被褥又裹紧了些,却依旧难抵身上的寒意。
怎么会这么冷?她迷迷糊糊的想着,眼神也在迷离间下意识的搜索着可以御寒的东西。
突然,一个快速移动着的东西进入她的视线,借着昏暗的油灯照耀,木灵仿佛看到这东西长了不少脚,所有脚都在努力挥动着,拖着长长的身子朝她这边冲了过来。
“啊——!”一声惊魂的尖叫声划破夜空,下一秒,木灵几乎是以瞬移的速度跳起来就跑,直奔这屋里地势最高的地方——轩辕靳尘那张大床。
“吵什……”被她的尖叫声唤醒,轩辕靳尘撑起身子,声音里隐隐带着愠火。然而,这次,他的冷喝刚说了一半,便被飞奔而来的木灵拦腰一把抱住,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再度压回了床铺里。
“救命啊!”木灵很驼鸟的把头埋在他怀里,惊魂未定的死死抱住他,高声释放着心里的恐惧。
轩辕靳尘眉心前所未有的皱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片刻,见她还没有要停下的打算,他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那一味往他怀里拱的脑袋提了起来,喝道:“闭嘴!”
清冷的嗓音总算让她寻回了一丝理智,木灵大口喘息着,惊魂未定的看向被她压在身下的轩辕靳尘,第一次觉得他是这么顺眼,这么可爱。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无力的瘫软下来,再度倒入他怀里。
她反常的举动让轩辕靳尘诧异了好一会,片刻,见她竟还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脸色不由得沉了沉,冷声道:“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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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汗,过半夜了,煮点泡面吃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