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为这一喝,那些士兵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有两人出列,走向木灵。
木灵不慌不忙的停了下来,看向轩辕靳尘,道:“少主,我若能帮忙找到澹台烈,算不算是有功?”
被木灵彻底无视,鲁为脸色极为难看,“你是哪个营的?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知道他的下落?”轩辕靳尘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有黑眸中那抹光亮带着些许好奇。
木灵虽然至今仍不知道轩辕靳尘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很显然,他的官衔定是远在这鲁将军之上的,所以,对鲁为的喝问,她直接忽略,笑道:“我想试试看,不过,如果我能将人找回来,少主是不是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她脸上的笑意在别人看来是不知天高地厚,然而,轩辕靳尘却明白那藏于其中的挑衅,当下,也没有多想,便道:“若你能在靳卫军之前找到澹台烈,我便把药瓶还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还希望在场的各位战友给我做个见证。”木灵乐得脸上差点没开出花来,看来,他果然是个明白人,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见众人没有异议,事实上,也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吭声,木灵便只当他们答应了,顿时恢复了几分认真,道:“其实澹台烈现在仍在锦梁。”
然而,她的话并未引起轩辕靳尘任何惊讶,“通往关外的城门一直紧闭,其它城门在发现他失踪前尚未开启,我早已下令严守各道门,他在城中并不奇怪。”
“不过,也有可能下一秒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城远走高飞了。”木灵不急不徐的分析道:“既然当初你们不通过城门便能进得来,当然防不住他也用其它方法逃出了城,所以,你们必然也派了人追出城去,对吧?”
说以这里,木灵视线一转,看向早已对她不满的鲁为,笑道:“很多动物为了躲避自己的天敌,会改变自己的颜色甚至形态来融入周围的环境。我若是澹台烈,与其冒险逃跑,倒不如把自己伪装起来,借着追捕的机会,大大方方的出城去。”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轩辕靳尘眸色一沉,扫向旁边的鲁为,带着几分阴鸷问道:“你派人追出城了?”
鲁为面色僵了僵,辩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何况,她刚才也说过,有人进得来,便必然有人出得去,末将命人出城去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俊颜之上顷刻多了几分冷锐,“是谁给你的权力擅作主张?”
鲁为被他如剑锋般冰冷的气势吓到,连呼吸也粗重了些,好一会,才硬着腰杆道:“您别忘了,末将手里也有皇上亲赐的兵符,自然也有权调兵遣将。”
“咯咯”几声脆响,轩辕靳尘衣袖下的拳头已不觉间握紧,眉眼间氤氲的杀气前所未有的强烈,就连空气仿佛也凝滞了一般,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倘若真是你放走了澹台烈,你该知道,我会如何办你。”清冷的语气已经不是威胁,而是告诫,末了,对身边的御征御守道:“备马。”
“东城门和西城门各有一批人马出城,大约是在一刻钟之前。”木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澹台烈应该八成就混在这两批人当中,现在,她只需坐等他落网,她的药瓶就终于要物归原主了。
木灵正自感慨,腰间突然一紧,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落在了马背上。铁臂一箍,牢牢将她锁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只听一声鞭响,马儿立刻飞奔起来。
“喂,快放我下来,我不能……”她现在哪能受这样的颠簸,他是想直接要她的小命吗?
“你不是想要回药瓶吗?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将人找回来,我才会履行承诺。”轩辕靳尘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着,痒痒的感觉让木灵立刻缩紧了脖子。
“可是,我说的是我负责提供线索。”她一不会骑马,二不会打架,靠她找回澹台烈?人家就算现在站在她面前,她也搞不定,他只消动动小手指,就能把她干掉。
“喂,你不会是准备赖帐吧?”想到他万一要是跟她钻这种字眼,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所以,我才把你带上。”他的话里带着施舍般的高傲,让木灵恨得直咬牙。
“你是怕我趁你不在逃跑吧?”虽然很不想和他说话,可是,颠簸带来的难受感觉却让她不得不说些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自己缝制的棉囊本来就质量不过关,这一跑,木灵便总觉得那棉囊像是随时会从裤管里掉出来一般。她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换了好几次姿势,若不是轩辕靳尘搂着她的腰,她可能早已经掉下了马背。
“坐好!”见她一个劲的扭动,轩辕靳尘索性臂弯一紧,将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本灵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这样零距离的贴近后,奔跑中急速而有节奏的律动立刻便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起来。尤其是臀与他双腿间的磨蹭,她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炽热。
轩辕靳尘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稳坐于她身后,一路快马加鞭。木灵顿时有些羞愧,忙将注意力转向沿路的风景,尽量不让自己去在意那种异样的感觉。
轩辕靳尘选择的是西城门,出了城门后,他猛的勒住了缰绳,对犹自绷得紧紧的木灵道:“你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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