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文濯牵着小兔的手来到东宴会偏厅。
等到不耐烦至极点的塔丽夫人母女正在宴会厅内来回打转。
此时见到文濯出现,两母女一脸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晾在这里这么久?”
“哦,临时有点事情,让继母久候了。”文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顺便忽略塔丽夫人的怒气。
他在心底暗暗好笑着。
眼前塔丽夫人这模样儿,倒像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逃难回来的。
头发乱蓬蓬的耷拉着不说,整件大礼服的裙摆还给撕掉了一半,活像是给狗啃了去似的狼狈不堪。
玛格丽特的情况不比她母亲好到哪里去。
同样乱糟糟的头发,再加上黑得堪比焦炭的面色,让她整个人瞧起来分外滑稽可笑。
“陛下这件事你一定要严肃处理!”塔丽夫人冲着文濯急吼吼尖叫。
“嗯?”文濯拽着小兔子懒洋洋地坐下,笑吟吟望着眼前的继母,“你说吧继母,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和玛格丽特从乔兰坊出来,谁知道还没走到车旁,就给一个疯子冲过来不由分说暴揍一顿,陛下你看看,看看,我的脑袋啊,都被他的拳头捶得肿了个大包!”
“嗯。”文濯点点头,分外好笑地瞧着他歇斯底里的继母,“那么继母你告诉我这个,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陛下这还用我说嘛?应该传令下去,让警察部在一天内查明此事,把那个人关到监狱里去。”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塔丽夫人尖叫一声,“难道陛下想让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可能!现在被揍成这样的是陛下的继母和妹妹,他把我们揍成这个样子,摆明就是不曾把你放在眼里……”
“听说是继母以前的旧相好。”
“什么?”塔丽夫人的脸色阵青阵白。
“继母你在乔兰坊有这么多相好,你让我贸贸然派警察过去抓人,我都不晓得要抓哪个。”
“你!”
“打你的人应该是醉酒了吧,当时也没摄录下来,就算上了庭,也会证据不足,难道继母想让我徇私枉法?”
“当时乔兰坊外面这么多人看到,我就不相信没有目击证人!”塔丽夫人挥动着手臂尖锐地叫嚣道,“我一定要告到他死,让他坐牢坐到下辈子!”
“哇,不就是打了你两下嘛,要不要这么狠哪?”小兔子轻轻地嘀咕两声。
玛格丽特立刻火了,伸手过去一把揪起她小小的身子,“你这个整日在依鲁西姆宫混吃骗喝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和妈妈?闭上嘴!现在不用你开口……啊,啊,啊啊!”
玛格丽特的手弯成鸡爪样,给倏然站起的文濯一把捏住,狠狠往肩膀后折去。
她痛苦的眯起眼,感觉自己的手快废了。
“哥,哥哥,痛痛痛……”
“知道痛就别来挑衅,让我生气对你没有一丝好处!”文濯不耐烦地扔开玛格丽特的手,一把将低着脑袋不停抚平自己胸前衣襟的小兔子扯到怀里。
小兔子有点生气地看了玛格丽特一眼,“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伸手扯别人的衣服?”
话说这件睡衣质地又柔软,又是她最喜欢的卡通猫猫图,被扯坏了多心疼呢?
这个玛格丽特小姐真是个傲人的孔雀,一言不合挥手就要打人,看来她的母亲塔丽夫人脾气比她好不了多少。
说在乔兰坊面前被人打了,还不知道是哪个先动的手呢?
小兔子嘟了嘟唇,露出不屑的表情。
塔丽夫人的脸色黑至极点。
她一手指着小兔子愤怒地看向文濯,“陛下为了她一次又一次不惜和自己的继母、妹妹闹僵,陛下难道真得给这个小妖精迷惑住了?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陛下!”
“继母也最好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在乔兰坊外头和人打架,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情了。明天没有见报,是因为我帮你把这件事摆平了!如今还想要闹到法庭上,继母是想让整个皇室成为民众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还是怎么着?”
塔丽夫人一下气得蹦不出一个字来。
“那个人的身份我会派人暗中查访,替继母处理掉这桩麻烦事!但是也请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出现!请继母你好好搞好自己的私生活,别再乱七八糟为其他人增添无数困扰了。”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塔丽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文濯兴味十足地弯起唇,“听说,继母最近迷上了一个名叫Ken的舞男,前些天为了竞相邀请这个男人喝酒,和公爵夫人还闹得不愉快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怀不忿的公爵夫人派人来修理继母的,毕竟这类为情场上的事情搞得花样,说都说不清楚。”
塔丽夫人没想到文濯对自己的事情居然会如此了若指掌。
她狼狈地扯起女儿玛格丽特的手,“陛下要是对我这个继母还有几分情义,就请你好好处理好这件事情,还我一个公道!我们走玛格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