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一下紧紧搂住小兔子,激动地直点头,“当然。”
“会不会搞错了呢?”小兔子对着手指,水水的眼睛还是不大确定地望着夙月。
多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疼爱,等她全身性投入之后,再告诉自己,是弄错了。
到头来,还是个孤零零没有爸爸妈妈喜欢的小兔子。
她再也不想受那种似乎被剜了心般的疼痛。
“怎么会呢,宝宝和妈咪年轻时候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金展棠也蹲下,抬手摸摸女儿的脑袋,微笑。
小兔子打小就没给爸爸如此温柔地揉过脑袋。
印象中,伊博阳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一下。
这么一想,小兔子大大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地咬着小嘴,再一次问道,“你真得是我爸爸?”
“嗯。”金展棠有点激动地点点头,“是,我是你爸爸。”
“爸爸可不可以抱抱小兔子?”小兔子大大的眼睛里含着盈盈水波,瞧起来分外可怜。
金展棠毫不犹豫地伸手过去,紧紧抱住了小兔子。
渴盼了多年的亲情,一下得到了纾解。
父女俩拥抱着热泪盈眶。
夙月伸手捂着脸,淌着激动与开心的泪水望着眼前这一幕。
回来了。
宝宝终于回来了。
再也不用过那种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苦日子了。
夙月搂住女儿小小的身子,不停亲吻她嫩呼呼粉粉的小脸蛋,“宝宝,妈咪的心肝宝贝。妈咪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亏欠。”
“妈咪……”
久别重逢。
一家三口有聊不完的话题。
文濯悄然离开,识趣地让三人独处畅谈。
夙月与金展棠不住问小兔子以前的生活。
虽然小兔子一直三缄其口,不愿多谈,但以金展棠的阅历,自然可以轻易诱她开口。
从断续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女儿的生活过得很困苦。
金展棠夫妇心里更为痛恨夙岚。
想想这些年来,虽然对金娴雅不冷不热,但至少她生活无忧,决不会像宝宝那样吃不饱睡不好,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常年居住在阴暗的储藏室里。
“宝宝。”夙月搂着孩子,心里疼痛难忍。
“妈妈。”初次体验到母爱的小兔子,撒娇地往母亲怀里钻了又钻,仰起小脑袋瞧着夙月,“她……她其实是我阿姨嘛?”
夙月点点头,“是,她本名叫做夙岚,是妈咪的姐姐。要不是多年前爹地妈咪的疏忽,也不会让宝宝吃这么多苦。宝宝原谅爹地妈咪好吗?”
小兔子用力点点头,原本就没有要责怪金展棠夫妇的意思。
抬头看看母亲,小兔子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金娴雅她现在在哪里?”
记得自己去M国前,金娴雅那天没有去学院,她应该很受打击吧,小兔子心想。
换了是自己,恐怕也接受不了。
“目前还留在家里,宝宝要是不喜欢见到她,可以让她住到外边去。”金展棠说道。
小兔子猛摇头,“不是,别赶她走呀,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收养别人的孩子,不是也应该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好好抚养嘛?”
她想到自己的身世,和金娴雅也很类似,都是给人抚养却得不到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
但是金展棠夫妇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宝宝的生活怎么能够和金娴雅想比呢?
宝宝餐风露宿、辛苦劳作的时候,至少金娴雅她可以舒适地躲在空调房里喝咖啡吃点心。
金展棠夫妇认为,至少自己在物质生活上是绝对满足金娴雅的。
这也直接导致,金娴雅今时今日的骄傲与娇纵。
十六年来公主式的生活,让她对突如其来出现的寒酸母亲痛恨到极点。
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承认那样的母亲!
夙月搂着女儿,有点不屑地说道,“娴雅怎么可以取代妈咪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宝呢?宝宝是妈咪的心肝宝贝呀。好了我们不说她了。”
“是啊,想想晚上去哪里吃饭?”金展棠笑眯眯地望着女儿。
“在这之前,宝宝是不是得先告诉妈咪,这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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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订在了喜美拉酒店。
宽敞的水晶大厅一角,珠帘垂挂在桌畔。
悠扬的钢琴声在一侧响起。
金展棠臭着一张脸瞧住坐在对面的文濯,“你小子,很有一套啊!居然一声不吭地骗着宝宝结婚了!”
文濯笑着举杯,一手盖上小兔子放在桌上的小手,“你也不赖,一个下午就把小兔子的事情全部问个一清二楚了。”
“这不是重点!”金展棠恶声恶气地瞪着他。
“重点咧?”文濯耸耸肩。
“我金展棠的宝贝女儿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给你!”
夙月妈妈用力点点头。
小兔子眨了眨眼睛。
“唔,那当然。”文濯点点头,笑着看向不明所以然的小兔子,“我还欠兔兔一个盛大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