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文濯与塞利亚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审度的目光落在塔丽夫人面上。
“依赛尔。”小兔子噗通噗通蹦了过去,委屈地跳到他怀里,小脸微微向上抬起,可怜巴巴地告状道,“夫人突然闯进来揍我,脸好疼呀。”
文濯的目光落定在小兔子微微红肿的小脸上,手指轻轻摩挲,一股怒气噌噌直往上冒。
他还没开口,那边塞利亚就先一步跳了起来,叫道,“神经病啊!把小兔子的脸都打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好歹都是个长辈,做事真是不知分寸!你看小兔子多可怜呀……”
“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塔丽夫人火冒三丈地叫道。
她看到文濯阴郁的眸光,微微吞了口口水,不过硬是壮起胆子,硬着头皮道,“是她没规没矩地闯进我房里,我不教训她教训谁?”
塔丽夫人吸了口气,继续硬着头皮道,“陛下宠爱她也不能这样完全没有规矩,什么都依着她的性子来!既然已经嫁入皇室,那就要知礼仪、懂道理,起码的尊重长辈,应该做到!”
“哦……那小兔子做了什么事情,让继母如此生气呢?”文濯好整以暇地望着孔雀夫人。
“她闯进我的房间!”
“我不是故意的!”小兔子气呼呼地叫道。
“你是故意给我难堪!”要不是碍于文濯在场,塔丽夫人真想再一步冲过去,劈死这只小妖精。
像个勾魂鬼一样,四处勾男人,现在连她中意的宝贝,Ken的魂魄都给她勾过去了!
知道她有多恨嘛?
等了那么多天,盼了那么久,馋得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本以为可以与那个绝色美男春宵一宿到天明,谁知半途竟杀出个勾魂鬼,一眼就把Ken连人带魂给勾走了。
当时仿佛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咬她的身体,令她又痒又难受。
后来实在没办法,打电话给乔兰坊的小白脸杰,匆匆来上数次,却哪里能平息心里那股向往与欲。。望呢。
内里反而更骚动,更馋Ken。
那个杰,无论是在调情方面还是技术层次方面,都与Ken相差太远了……
要是天上可以落个雷下来。
塔丽夫人就会祈祷落在这个小贱人头上,劈得尸骨无存刚刚好!
“我不是故意要进夫人的房间的!”小兔子气呼呼地扯着文濯的手,嘟嘟哝哝叫道。
文濯伸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眯着眸笑睇夫人,“谁能跟我说一下情况,我不太明白啊,为什么闯进继母的房间,就跟踩了继母的尾巴似的,让她如此恼羞成怒呢?”
“是的陛下。”苏利文像个机械战警似的突兀出现在门口,端着一个小本本念道,“夫人约了乔兰坊的舞男Ken在皇庭酒店八层,呃,吃饭!”
“没想到小兔小姐当晚也应约去参加高美小姐朋友的PARTY。那么……呵呵,小兔小姐不怎么小心,和高美小姐一起冒冒失失闯进了夫人的房间。”
“更不巧的是,夫人正和那名舞男在……那个什么,所以那个什么还没结束,舞男Ken便中途离场了,属下估计可能是突然间没了情调,舞男Ken就告辞离去。于是夫人就很生气,把所有过错都迁怒于小兔小姐!”
文濯点点头,挑起一道长眉,挑衅地望向塔丽夫人,“怪不得那么生气,继母约他约了很久了吧。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个美妙夜晚,却给小兔子笨兮兮破坏掉了。”
“难怪了……”阿尔文一脸恍然地点点头,促狭地笑道,“原来是久旱逢甘露,还没润到嗓子,甘露就没有了……”
“那后来夫人是怎么弄的呢?随便再找个人解决需求?”塞利亚笑哈哈地接口道,“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哦。”
“塞利亚你真是……”文濯一本正经地瞟了他一眼,“积点口德吧你,小孩子老喜欢胡乱说话。”
塔丽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给他们这票人消遣了一把。
她老脸微红,恼羞成怒道,“胡说什么呢!别给我岔开话题!陛下空下来,还真该好好教教你自己的妻子。毕竟现在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再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举动,别说陛下觉得脸上无光,那就是整个皇室也觉得丢脸至极呀。”
“继母若是能收敛点儿,定会为皇室增光不少。”文濯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哥哥你也真是的!疼爱也该有个限度是不是?现在明明做错事的是她,你却老是护短,让我们心里如何服气?”
“算了玛格丽特,别说了!陛下一心要护短,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奉劝陛下什么事还是有个节制的好。”
塔丽夫人狠狠瞪了怯生生的小兔子一眼,“别宠上了天下不来,到时自己也无法掌控。”
小兔子忿忿地瞪了塔丽夫人一眼。
文濯勾勾唇,偏头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塔丽夫人拉着女儿玛格丽特气冲冲地走出门,没多久廊道上传来一阵惊叫,与咕嘟咕嘟滚下楼的巨大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