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小兔子晃了晃那颗大头。
抬眼望着依赛尔笑眯眯的眼睛,她有点不死心地再度敲敲自己的脑袋。
“干什么呀,老是虐待自己的小脑袋。”
“很奇怪的,依赛尔。”小兔子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嘟嘟嚷嚷道,“我好像有点事情突然间记不起来了!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个恐怖的梦,醒过来之后……哎呀,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了。”
“笨蛋!梦当然都是模模糊糊的,哪有人做梦还能记得清楚的。”
“不是啊,我以前做的梦总能记得一个七七八八,可是这一次真奇怪……”
“好啦,想不起来就不要再去想了。”他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小兔子搔了搔脑袋,仰头望着依赛尔,“你今天不用去议政苑嘛?”
“迟会儿再去,我陪你吃早餐。”
他握着她的小手,与她一同下楼,来到东面餐厅。
小兔子坐在高背椅上轻轻晃着两条小短腿,“依赛尔。”
“嗯。”
“我在想哦,老是这样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干,我想还是去学院……”
“想都不要想。”他叉了一根小香肠丢进她嘴里,“你呀,好好呆在家里保胎,哪里都别想去!除非你想安伯老头杀到你学院亲自把你逮回家来,那你就去吧。”
小兔子嘟了嘟嘴。
二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门庭外突然传来安伯的大嗓门。
依赛尔皱眉笑道,“呃,背后不能说人是非呀,你看真人一说就到。”
小兔子捂着小嘴笑了笑。
安伯闹哄哄地闯了进来,一开口就是铜锣似的大嗓门,“天大的消息啊,陛下。”
依赛尔握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喂小兔子吃粥,头也没抬地问道,“什么事情阁下,值得你一大清早跑来这里嚷嚷。”
安伯急匆匆来到依赛尔面前,突然压低声音道,“我接到可靠消息,据说阿格拉斯陛下已经昏迷数日了。近些天来,那些关于阿格拉斯陛下的新闻,全都是电脑剪辑版的,你说可疑不。”
“有什么可疑的。”
“你猜冰凌国为啥要封锁这么重大的消息?”
依赛尔翻了个白眼,“笨蛋,不封锁难道还四处对外宣扬么?你以为是好事呢?阿格拉斯昏迷一事若是给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去,搞得不好会引起帝都动乱。”
小兔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至听到安伯反复提起阿格拉斯的名字,这才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番,表情仍然现出一片迷茫之色。
“陛下要不要去探望一下阿格拉斯陛下呢?”苏利文捧着一摞文件与莫斯比肩而入,这时站在安伯身后,示意性地向依赛尔与小兔子行礼。
依赛尔一怔,“他向来和我不对盘,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苏利文同样一愣,“可是陛下曾经对我说过,很想与阿格拉斯陛下修补好关系,这次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呀。”
“修补?”依赛尔的唇边扬起一缕讽刺的笑。
苏利文没有察觉,他正转身将手里的资料堆到凳子上去,“当年若不是阿格拉斯陛下误会了陛下,也不至于弄出这么深的积怨。”
“什么积怨哦,苏利文。”小兔子好奇地眨眨眼。
“这件事要追溯到陛下十三岁那年了。”苏利文说话的同时,深深地叹了口气,“陛下再一次遭人掳劫,被一群恐怖分子挟持到M国的瓦尔夏,却在那里不期而遇了同样遭人挟持的阿格拉斯陛下……”
小兔子撑着下巴,好学不倦地望着苏利文,聆听他的诉说。
关于依赛尔与阿格拉斯的故事,实在是很久远很久远了,远得苏利文诉说的时候,必须得时不时思索一下,再经过安伯的提点,才能继续下去。
听着苏利文相对醇厚的声音。
依赛尔的眸中光影略微一闪。
似乎再一次回到了那动荡而久远的年代……
再一次揭开了那张泛黄的日记簿……
当时的依赛尔。
年仅十三岁。
这般瘦弱,这般俊俏。
仿佛天神一般出现在无助的自己面前……
那一刀,狠狠刺入了敌人的心脏,又狠又准,快得让人瞧不清他是如何行动的。
只是那么一瞬间。
那个彪悍而张狂的大汉便倒在了他们的面前,抽搐着四肢,淌在血泊之中。
当时的阿格拉斯,那身无暇的月牙色西服因为长期在地上爬滚,已经被磨得脏污不堪。
清俊的小脸上犹挂着两道泪痕。
他仰着头,傻愣愣的眸光,对上那张俊朗的不可思议的尖俏小脸。
那身中式小旗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合衬娇艳,整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快狠准的杀了一人。
亲眼见他扯碎了身上的衣衫,露出结实的小胸膛。
亲眼见他一脚踢碎了另一个大汉的下颔。阿格拉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是个杀伤力极强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