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存心想要你葬身在那片沙漠……
他是存心想要你葬身在那片沙漠里呢……
他是存心想要你葬身在那片沙漠里呢……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阿格拉斯耳边响起。
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陛下,陛下!”巴图管家火烧火燎地冲进阿格拉斯的寝室,随即发现,陛下的脸色,几乎可说阴郁的吓人。
巴图吞了口口水,“陛下,那个……夫人她!”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刺耳的尖笑声从长廊上飘过。
在那黑暗幽长的廊道上,一抹纤细的黑影不住拉扯着自己的卷发,一脚踢开紧紧扑上来抓住自己的孩子。
“呜呜。”小女娃啼泣的声音幽幽传入阿格拉斯耳中。
“陛下……”
“去,把那个女人锁到塔楼里去!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疯子!”
“是,是的!陛下!”巴图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清晰地听到从陛下屋子内传来花瓶巨裂的声音。
他突然想问陛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如何处理。
终究不敢再步入陛下的房间。
巴图歪了一眼地上啼泣的小女孩,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并……送往塔楼吧。”
小女娃悲愤的哭喊声,在暗夜之中显得极为凄厉。
巴图管家的心稍稍颤了一颤,终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阿格拉斯始终还是对维克都的话抱有怀疑的程度。
这个人向来都喜欢拨弄是非,并不值得他深深相信。
事实上,在年幼的阿格拉斯心中,没有什么人是值得他信任的。
脑海中辗转滑过依赛尔俊俏坚强的小脸。
他……
可以么?
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自从与依赛尔撞见后,心里唯一一点热度给激发了出来。
好想……
好希望,那个人可以认同他这个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依赛尔太强大,让阿格拉斯这个向往光源的人,一下就将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还是……
骨子深处,那抹血浓于水的亲缘,使他忍不住想要放下一切,去相信这个……哥哥。
一开始他就知道的吧。
他们是兄弟。
会舍了命救他,也是因为……他是阿格拉斯,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对不对?
阿格拉斯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最终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拨通了依赛尔陛下的专线电话。
“我是阿格拉斯!我下个月初五会去拜访D国,顺道经过帝都,我想……拜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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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小兔子眨眼,再眨眼,再再眨眼。
“然后……”苏利文叹了口气,“阿格拉斯陛下抵达我国机场的那天便遇到了刺杀事件,险些命丧机场。”
“不是吧!”小兔子睁大了眼睛,“那他……”
“他以为是陛下对他下了杀手。”
“怎么可能。”小兔子气呼呼地嚷了一声,“依赛尔一向和平为上的。”
“就是。”安伯同仇敌忾地点点头,“这么浅显的道理,连小兔子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亏那个还是智商250的皇帝陛下呢,居然连这都不晓得!真是蠢猪!”
小兔子与依赛尔同时皱了皱眉头。
老爷爷挺欠扁的!
小兔子心想。
“因为当时事故发生的当天,除了依赛尔陛下之外,没人知道阿格拉斯陛下会在帝都机场转机。所以冰凌的人一口咬定是依赛尔陛下想要谋害阿格拉斯陛下的性命。”
“那么依赛尔就不作解释嘛?”
“怎么解释。”苏利文苦笑一声,“当时陛下性命垂危,我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都顾不得了。”
“性命垂危?”小兔子与依赛尔同时念叨了一声。
“陛下从雷迪广场的会场走出的时候,遭到了一次最成功的狙击。”苏利文面色沉痛地说道,“背部中了一枪,差点儿就背过去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小兔子用力点点头道,“我读帝都历史的时候看到过!后来是阿尔文哥哥漏夜从F国跑来,这才将依赛尔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是啊!”苏利文用力点点头,目光瞟向一脸莫测高深的依赛尔,“当时陛下真是好辛苦的。”
依赛尔勾起唇角微微笑道,“既是以前发生的事情,现在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是。”
小兔子歪歪眉角,盯着依赛尔看了半天。
忍不住,“扑”一声笑开了。
“有什么好笑的?”文濯瞪着小兔子的滑稽的脸蛋,勒令她停止这种胡乱嘲笑他的行为。
“嘻嘻,我停不下来嘛。”小兔子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