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胡萝卜都这么新鲜,小白很爱吃呢,依赛尔。”
“嗯。”
“我在和你说话哦。”
“嗯。”
“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睛是不是应该看着我才对?”小兔子一转眼蹲到沙发旁,气呼呼地瞅着依赛尔。
他一手托起她的小下巴,“起来。”
小兔子抱着小白兔偎到他身旁。
他扔掉手里的报纸,一脸正经地看着她,“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例行检查而已,别那么紧张啦。”小兔子伸手拍拍他的胸脯,暗自叨咕着,“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要紧张。”
“我担心你的身体呀。”他叹了口气,将她抱放到自己腿上,“毕竟是太年轻了。”
“依赛尔。”
“嗯。”
“今天,接到阿格拉斯陛下的电话了。”
“是吗。”依赛尔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他怎么说。”
“语气很奇怪,不过破天荒没有阴森森地念你的名字耶。”
“呃。”
“还说了很奇怪的话。”
“什么。”
“他说,虽然哥哥又一次救了他,可是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把喜欢的东西送给哥哥……什么意思呢,依赛尔。”
他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暗暗骂了一声,“厚脸皮的家伙。”
“依赛尔你在骂什么?”小兔子弯过一双胳膊抱住了依赛尔陛下的脖子。
“骂他不要脸呢。”依赛尔翻翻白眼,“以后见他一次扁他一次。这个白眼狼,早知道他不懂知恩图报的了,还不如当初就叫他魂飞飞的好。”
“依赛尔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些什么?”小兔子有听没懂地直愣愣瞧着他。
“把脸转过来。”
小兔子迷茫地转过小脸,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
“下巴抬高点儿。”
“干什么?”
“头这么低,让我怎么亲你呢。”
“依赛尔。”小兔子伸手挡住他的嘴,“还没说完呢,是不是和阿格拉斯陛下迈出了一大步,两个人想要和解呢。”
“十几年的恩怨了,有那么容易解嘛?”
“可是我做梦都想看依赛尔和阿格拉斯两个人和好如初地坐在一起饮茶聊天哦。”
“他要是不这般觊觎你,我一千一万个愿意和他和好的。”他咕哝。
小兔子掏掏耳朵,“在叨咕什么呢,你说大声点儿呀,我没听到呢。”
“没听到就没听到,不说了,好话只说一遍的。”他气呼呼地勾起她的小下巴,在她柔软的小嘴儿上咬了一口,“过来帮我换衣服。”
“缺手断脚的家伙。”
“嘀咕什么呢?”
“没有啦。”小兔子拿着一件黑色西服在他身上来回比划,“你要去哪儿?”
“无聊的酒会。”他没趣地翻翻白眼,“屠老说,女儿屠薇妮生日什么的,谁知道呢,巧立名目罢了,不知道又要同我说些什么。上次的会议上否决了他的方案,可能还不死心吧。”
“你别再喝那么多酒了,伤身呢。”小兔子帮他套好外套,两只小手不停地,一颗接着一颗扣着他的西服扣子。
“唔。”他不安分地抱着她上下其手,“很不想去的,只想在家陪着宝宝。”
小兔子仰头,笑眯眯地望了他一眼,“我陪你去。”
“好啊。”他不乖的手指爬进她睡袍,笑眯眯地抚摸。
“不要闹了。”她给他扣好袖口最后一粒纽扣,扭着身躯直想推开他,“一会儿衣服会皱皱的,不好看。”
“有什么关系。”他一眨不眨盯着她。
小兔子正专心一意给他打领带,一边叨叨咕咕地说,“别人敬酒也可以少喝点的呀,总是不要命似的当白开水灌,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想。”
“啾。”他拉过她的小手用力亲了一口。
“没个正经的。”小兔子嘟着小嘴抽回手,径自去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
车子在屠映雄的私人别墅中停下。
依赛尔牵着小兔子的手走入屠家布置一新的客厅。
他们的到来,无疑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一袭剪裁适度的黑色西服,更显得依赛尔双腿修长、身躯挺拔,俊美无俦的脸蛋上正挂着浅浅的笑容。
好似几千瓦光束全部聚集在依赛尔上方似的,让他此时此刻看起来,优雅而动人。
小兔子则倚在他身旁,穿着一袭月白色抹胸长裙,一头乌发微卷的披散着垂落在裸露的肩头,发上插了一支展翅欲飞的紫钻蝴蝶发夹。
光滑细致的脖子上,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天然碧玺项链。
温润的色泽在灯光的照耀下,犹为明艳。
周围的人陷入一片议论声中,纷纷互相询问着陛下身边的女孩是谁。
屠薇妮今天打扮的很靓丽,脸色也不错。
好似看上去比较正常。
父亲屠映雄穿了一袭铁灰色的西服,整个人十分瘦长。
他看到陛下挽着小兔子前来,眸中扬起一点冷意,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有点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