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岛
四面环水,庭院错落雅致。
在岛的最东面,有一座小小别苑,沿途载满了各色玫瑰,粉的红的、黑的白的,竞相争艳,树木欣欣向荣。
曙光乍起。
一条纯白色的身影在花丛间移动,勤劳地修剪着花木,表情很淡然。
女子像湖里最后一滴透明纯净的水珠,温婉娴雅的面容上含着淡淡的化不开的愁晕。
粉色的额角在朝阳的折射下透着晶莹玉润。
“妈咪。”清亮的声音隔着花木传了过来。
女子柔柔地“哦”了一声,淡淡地叫道,“娴雅吗?什么事情,过来吧。”
“就知道妈咪在这里。”从花木间钻出一道苗条秀长的身影,十六岁上下的年纪,风华渐露。
那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假以时日,定会长成妖娆妩媚的成熟女性。
金娴雅玉白色的瓜子脸上含着一点笑意,上前几步挽起女子的手,把头微微偏向一旁,“爹地让我来这里找你,该回去吃药喽。早上天气很凉,妈咪你穿得太少了,要是感冒的话,爹地又要担心了。”
“没关系,我再呆会儿。”女子柔柔地点着头,示意她先离去。
“不行的妈咪,要是生病的话,爹地会很生气。”
女子轻轻拂开金娴雅素白的小手,蹙着眉,半响没有舒开眉心。
金娴雅秀美的小脸忽地一白,垂下头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唇。
“大伯母。”男子温文尔雅的声音适时打破了金娴雅的尴尬。
“哦。”女子还是很飘渺地应了一声,“是耶鲁西斯吗?过来吧。”
“大伯母。”一身华丽军服的耶鲁西斯拨开树丛来到她们面前,礼貌地朝金娴雅顿首,随即看向白衣女子,“艾瑞克斯受了一点伤,希望您能过去看看。”
“怎么会。”女子微微扬起眉,“带我过去。”
“好的。”
“伤得很严重吗?”女子忍不住再问了一声。
“嗯,被爆破物炸伤了左手。”
她们从金娴雅面前匆匆过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金娴雅咬了咬唇,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了,从小到大已经习惯妈咪对自己的忽视了,再习惯习惯,再努力努力,也许妈咪会对自己改观也说不定呢。
真得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错了。
从小到大,一直都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务必要做到最好最完美,即便拿到全校第一名妈咪都不会赞美她一句。打从有记忆起,妈咪对自己就是那么冷冷淡淡冰冰凉凉的,好像从没有对她展露过母性的温柔。
有时候她会悲哀的发现,妈咪对佣人都比对自己好。
跟着耶鲁西斯来到艾瑞克斯的房间,女子急忙拨开围观的众人来到他的床前,目光落在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掌上,随即不再多话,马上抓起艾瑞克斯的手。
“为什么伤得那么严重?”
“艾瑞克斯找到埋在发间的微型爆破物,来不及丢开,有人引爆了它。”耶鲁西斯眸光一沉。
“太严重了,必须马上送医院。”女子站起身来叫道,“要不然整只手会废掉。”
“大伯母都没办法医治吗?”耶鲁西斯吃了一惊问道。
“如果换作以前还行。”女子神色微微一黯,垂首不再言语。
“妈咪,我扶你回去吧。”
“不,还有几天就快开学了,娴雅,你自己去准备准备吧。”女子轻轻拂开金娴雅的手,径自离去。
金娴雅站在那里,眸光透着些微哀怨。
另一边,耶鲁西斯正指挥着下人火急火燎地去找家庭医师。
让耶鲁西斯没有想到的是,弟弟竟然伤得这么厉害,连大伯母都没有办法医治……
UA的人实在太过分了。
他阴鹜的眸中闪过一片乌云。
看来,是时候找那个人汇报一切,还以颜色了,要不然UA还当真欺他们X岛无人……
*****
四月的第一个清凉早晨,迎来了小兔脑力测验的大日子。
为了防止小家伙作弊,UA那五只居然不顾程牧老头的抗议,把小兔同学关进了一个玻璃屋内。
四面都是大幅的特制玻璃,里面瞧不清楚外面,可外面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里面的动静。
此刻小兔子正围绕桌子团团转着,忿忿地跳动。
小兔觉得自己像小动物,关在里面给人围观呢。
而事实上,UA那五只正在打赌,猜小兔能不能顺利通过这次测试。
结果,五个人通通都猜小兔不能通过……
程牧老头一滴汗。
小兔正趴在桌前奋笔疾书,题目太多了,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哪科都有。
她一边做题一边不住咒骂UA看好戏的五只混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题目堆积如山,简直太有挑战性了!小兔哗哗哗写着字,做完一张试卷就急忙扔开一张,根本不管试卷是否散乱了一地。
TNND!依赛尔这个混球分明就是作弄她。
哪有四个钟头要做三十份试卷那么多的?
她又不是超人!
这边奋笔疾书,外面那群就惬意多了,阿尔文端着咖啡杯趴在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里头卖力写字的小兔子。凯特脸上合了一本书,露出一副要睡不睡的死样子。
塞利亚拖着拖鞋来回在佩尔面前走着,抗议地叫道,“我要吃饭,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我肚子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