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自自然然地走出爱威酒店大门,上了路边一辆黑色小面包,“哗”地拉上车门,顺势将网球袋子朝后座一甩,“情况怎么样?”
“很顺利啊。”佩尔坐在他旁边快速敲击笔记本键盘,屏幕上呈现大幅纵横交错的道路交通线。
佩尔轻轻抚着下巴,重重按了一下回车,笑吟吟地抬起头来,“搞定!”
电脑“滴滴”轻鸣两声,转眼间,直行线上的交通指示灯全部改变颜色,一路绿灯到底。
前座上的文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底含着浓浓的笑意,“那我们走吧。”
阿尔文与佩尔瞪着文濯同时皱皱眉。
佩尔伸出一根纤长手指,点点依赛尔,不客气地发号施令,“你!下来!过来我身边坐!阿尔文,你去开车!”
文濯很气愤地瞪了他们一眼,嘀咕嘀咕地下了车,和阿尔文调换了一个位置。
“你这个一开车就狂飙的家伙干嘛抢着拿方向盘?”佩尔翻了个白眼,“上回坐你的车,差点没把我飚得吓出心脏病来!神经病,还说凯特飚,我看你跟他差不离!只不过你很少有机会抓住方向盘!”
文濯碎碎念着斜睨了佩尔一眼。
阿尔文已经将车稳稳地开离爱威酒店门口,绕过那辆爆胎的车,迅速驰往宽敞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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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小兔举起厚厚的原文书挡去金娴雅同学挥来的一记耳光。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你怎么这么野蛮呢?你到底有没有爸爸妈妈教你?”小兔生气地瞪着金娴雅同学。
“你说什么?”这句话简直戳到了金娴雅的痛处。母亲对自己的疏离客气,一直是她多年以来的痛。
打从有记忆起,母亲好像从来没有伸手抱过她,在别的孩子赖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金娴雅就必须学会照顾自己。
一直一直都是零落孤单的一个人。
一直一直都希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想像其他孩子那样得到父母的宠溺疼爱。
可是没有。
父亲的目光,始终只会担心地落在身体虚弱的母亲身上。
母亲飘渺的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们的眸光,从来没有一次是为自己停留的。
从来没有……
必须学会坚强,必须学会怎样保护自己,必须磨砺自己的爪牙对着敌人。否则,只会令自己更为悲伤……
小兔有些怔怔地看着金娴雅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她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寂寞孤单。小兔站在窗明几净的课室里,单纯清澈的眸光一路目送金娴雅离去。
心里莫名其妙泛上一点点愧疚感。
刚才……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为什么使骄傲的她,看上去突然之间苍老了很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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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车身在酒店门口横调一个头,利落地停住。
两个歪歪扭扭的黑衣人拖着昏昏沉沉的少年冲出车子,一手扶住车身不住呕吐。
前座的墨镜男子也倒倒歪歪爬下车大呕特呕。
“你!呕——”墨镜男子一手扶着额头,仰着脖子看向下车走到自己面前的司机,“你!呕——怎么开车的?”
嘁!这种小儿科就吐成这鬼样?真是太没有征服感了!
凯特晃着脚尖,把右手伸到那男人面前,抖呀抖呀,“先生,谢谢,一百零三块。”
“你!呕——”妈的,你这混蛋还好意思收钱?把客人晕成这样,没问你要医药费已经算你走运!像你这么开车的,以后谁还敢乘啊?
简直是变态,一路不要命的往前飚,那交通指示灯也疯了,居然都他妈全是绿的。。以前也没见绿的这么透彻!哪有人经过十七个路口全都绿灯,一路畅行到底的?这真是邪门透了!
“先生,承惠一百零三块!”那只白净罪恶的手在客人面前不停抖动。
“你!呕!!”可怜的墨镜男子受不了地翻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皮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滚!”
“三块!先生!”凯特锲而不舍地抖手。
墨镜男子快要哭了,哆嗦着全身口袋找硬币,还就只有两块。
“一块!先生!”凯特噜苏地翻眼,“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婆妈呢!给钱爽快点好不好?”
墨镜男子险些晕死过去,我靠啊,到底是谁婆妈啊,唧唧歪歪讨要着一块钱!今天真是撞邪了,遇上的这是什么人哪?
墨镜男子从口袋掏出一张十块扔给他,“不用找了!”
“那这两块钱还给你!”
“你!”墨镜男子有点想死的感觉。
“很荣幸为你服务。下次再见!”凯特伸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笑得白牙闪闪发亮。
墨镜男子晕得不行,随手把两硬币放入口袋,“滚!”谁还和你以后再见,见你个毛!
“吱!”
凯特跨上车猛打方向盘潇洒地来了个S型摆尾,“刷”一下飚出去,很快不见了影踪。
墨镜男子扶着一名手下的肩膀,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这是什么人哪真是!这毛躁德性怎么适合开出租车啊!等空下来他一定要去租车公司投诉这小子,简直太过分了!
三人扶着昏沉不醒的少年进入酒店大厅。
门口有保安上前询问,三人笑着说自己的弟弟喝多了几杯,这就扶上去休息。
保安看少年面色如常也就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上前给他们按了上楼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