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眯了眯眸,眼中流转过一片淡淡的讽刺,举步往左侧西宴会厅走去。
在偏厅门口,与一名身穿黑色抹胸晚礼服,身形高佻的美艳女子遇上了。
他的唇边掠过一抹讽笑,注视着那个女子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从数级台阶上匆匆奔了下来,一脸欣喜万分地投身自己怀抱。
他冰凉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纤细的腰肢,蓦然收紧。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
一个深深的热吻,令女人目眩神迷、浑身酥软无力。
他深黑隽永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浅浅的冷笑。
他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冰冷的气息裹拢了她。
她绮丽的黑色长礼服,一路拖曳到地上。
她伸出双臂环上他的颈,把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艳丽的瞳眸内,闪现出一道浓浓爱意。
真得好爱好爱他!
就想像现在这样,永永远远陷落在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怀里,一时一刻都不要分离。
他抱着她,迈开修长的腿笔直朝寝殿而去。
一路行过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地砖,他抱着她转过一道精雕细琢的高大壁炉、顺着优美曲折的铁艺扶手缓步上楼。
楼梯墙壁是用一幅幅巨大的精美浮雕构成的。
寝殿主卧室中,一室温柔明媚的暗黄光芒,淡淡俯射在描金雕花的家具上。
流苏轻泄的落地台灯。
闪着丝绸般光泽的华丽帷幔,悬顶高挂,微微敞开着,遮掩了半张大床。
卡卡露西在他的数度抚触下,早已浑身酥软、忍不住微微喘息了。
他抱着她一同倒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深深地陷入其中。
卡卡露西半眯着美眸,金黄色柔软的发丝与他绮丽悠长的发纠结在一起,铺开一床。
性感的内衣散被剥落一地。
丝幔轻缓柔滑地抚了下来,掩去两道火热的身影。
就这样,阵阵软软的细吟声,在幽黄幽黄的室内,逐渐地、温柔地缱绻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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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会议中的男人。
他示意性的朝其他人点点头,拿着电话起身走出会议室,在过道上接听。
“林涛!我要找阿格拉斯!”愤怒而清亮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了过来。
“娴雅小姐,陛下现在有点事,不能接听你的电话……”男人严肃的面容丝毫不变。
“我不管!为什么我打他手机他就是不接?我现在就要找他!你把手机给他!我要跟他说话!现在!”
“这个……恐怕有点不太方便。”高级秘书林涛的语气镇定到一沉不变,丝毫没有些许波澜起伏。
电话那头的金娴雅早已气得暴跳如雷。
从昨天到今天,她足足打了二十四小时的电话,他就是不肯接听,他到底想怎样?
她沿着学院西侧宽敞的绿色草坪来回不停地踱步,捏着手机,满脸杀气沸腾、歇斯底里地尖声狂吼,“林涛!你现在就去告诉他!我会杀了那个贱女人!让那个贱货悲惨到死无葬身之地!他抱了哪个女人,我就杀哪个!绝对不是和你开玩笑!绝对不是!”
林涛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是的,我会将娴雅小姐的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皇帝陛下。请问,娴雅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嘛?”
金娴雅的眼泪哗一下冲了下来,声音哽咽道,“我要跟阿格拉斯说话我要跟他说话,你告诉他……我好想好想……他!”
她蜷缩着蹲了下来,感觉有点冷,伸手抱住了自己,对着电话喃喃低语。
“明天是我生日。我想问他,会不会过来看我?就算没有时间,会不会在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想念我!”蜿蜒的泪珠顺着脸庞溪流般延淌。
就算只是一通电话、一个招呼,一句淡淡的问候,也胜过避而不见。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娴雅的生日……”金娴雅抱着自己低低呢哝。
突然间有一种感觉。
这个像风一样掠过的男子,似乎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抓不住他。
就像从来都抓不住风一般。
那种冰凉无力的恐怖感,会让她彻夜失眠,哭着挣扎醒来。然后一整夜一整夜坐在窗边,睁着眼直到天明。
不要!不要失去他!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他……
金娴雅蹲在那里紧紧抱着自己,将手机狠狠扔了出去,垂下脑袋默默垂泪。
苍翠的梧桐树后面。
小兔一手扶着树,目光落在金娴雅孤单的背影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仿佛看见多年前的自己一般……
正要走过去安慰她几句,冷不防被一只手拖住了身子。
高美抱着她的小手,将她扯着跑出去好远,这才放开她,瞪了一眼,“你现在跑出去不是当炮灰吗?”
“可是她哭得很可怜哪。”
“诶?”高美挥挥手,“失恋嘛,顶多过一阵子就好啦。你现在跳出去,她又要误以为你想嘲笑她,不是更不好?还是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没事的,像我一样多失恋几次,也就习惯这种滋味了嘛。当痛苦超过极限后,自然就会麻痹,没事!”
“啊?还有这个道理啊。”小兔翻了个白眼,“可是她哭得那么凄惨,让人心里有点难过。”
高美扬起一丝笑,上前扯起她的小手,“走啦,去宿舍午休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