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杰克和露丝看到朱颖的表情有点不习惯的样子。
“其他都好,就是这股子烟味。”朱颖无奈的道。
“噢,对不起,呵呵,嗯,我可以试试。”杰克道。
“试什么?”朱颖张大了眼,隐隐感到不安,电影中没这情节的,奶奶的,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又变化了。
“喂喂喂。”杰克跳上一张椅子,高声的叫道,满屋子的人注意到了他,慢慢停了下来。
“大家好,我是杰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她们也是来参加舞会的。不过其中有一位有哮喘,她不喜欢咱们这里的烟味,大家能暂时不抽烟吗?”杰克道。
抽烟的男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小伙子,要我们不抽烟也行,不过这个时候不抽烟就很不带劲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有酒,可以喝酒。”有人道。
“好,小伙子,英俊的小伙子。”先前的人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熄灭了它,拿出来两瓶酒,“来,干了她,你带来了两个美丽的姑娘,一人一瓶,干了它,我们就不吸了。”
“噢,不要。”露丝惊呼道。
朱颖也感觉一阵发麻,这要一下子喝两瓶,非倒不可啊。
“好,没问题。”不等朱颖和露丝进一步阻止,杰克跳下椅子站到桌前,随手拿起其中一瓶。
“喂,杰克。”露丝还在试图阻止,朱颖也连忙摆手示意不要喝。
“放心,没事,比这更多我都喝过。”杰克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旁边的人开始大声叫着,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嬉戏和跳舞围了过来,观看这场好戏。
“啊啊啊,快来看啊,一个可爱的小伙子为了他两个心爱的姑娘愿意一口气喝下两瓶烈酒。”好事者叫嚷着。
露丝急得哭了起来,朱颖无奈的摸着额头,这舞会真是让人想晕倒。
杰克一下咬掉了酒瓶盖,举起酒瓶,对那人道:“看着,记得遵守诺言。”
“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喝下去。”对方回应道。
杰克把酒瓶凑向嘴边,一仰头毅然喝了下去。他越喝越快,喉咙仿佛是和酒瓶连通了似的,酒瓶越来越接近竖立,琥珀色的酒液倾进了嘴里,由于倒得太快,甚至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流进颈里。
“好样的!”那人见杰克真的喝了下去,不由一震,拍了拍手赞道。
最后一口酒液咽下,杰克喘了下气,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扬了扬手中的空瓶给围观的人看,“第一瓶。”
“还有一瓶。”
“放心。”杰克不假思索的拿起了第二瓶。
第二瓶一如前一瓶一样被灌进了肚子里,船舱里先是鸦雀无声,静得可怕,只能听得到一阵心跳声和呼吸声。杰克打了个酒嗝,脸一下红了起来,身子也摇晃了一下,但终于没倒。
“噢,他成功了,一口气喝光了两瓶威士忌。”
“噢,好,我们都暂时不吸了,直到这两位姑娘离开为止。”那人退后一步向杰克鼓掌道。
杰克昂起头,向露丝和朱颖微笑着,朱颖叹了口气道:“谢谢你。”
“他真勇敢。”露丝提着裙子冲了过去,大声叫道:“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杰克像战神一样站着,自信的摆摆手。
“把他抬起来。”不知谁叫了一嗓了,旁边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杰克抬了起来,露丝有点担心,又有点好笑,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人们抬起了杰克,在房间中旋转起来,朱颖也有点急了,叫道:“不要转,他喝了酒的,会晕的。”
不过没有人听她的,舱室中再一次沸腾起来,风笛和手鼓的节拍再一次奏起,一对白发老人围着他们跳起了传统的民间舞蹈,虽然动作有些迟缓,甚至不协调,但是他们跳得用力,跳得开心,跳得悠然自得,满脸的皱纹也随着节奏舒展开来。
一对青年手牵着手跳起双人舞,看样子他们是才认识不久,男人有些羞涩和小心:我可以把手放在这里吗?”
得到允许后,男人搂着女人的腰,两人开始起舞,经过短暂的适应后,这一对旋转自如,仿佛多年配合。
整个三等舱陷入了狂热之中,无论是来自乡间的妇女,还是头发凌乱的杂役或工人,无论是身材婀娜的少女还是壮汉,无论是说英语的、西班牙语的,瑞典语的,都愉快的享受这里的欢乐。
“享受每一天!”露丝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切,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这里的确像杰克所说一样,他只是带她们来这里,让她们知道享受每一天。这里的一切和上等舱完全是两个世界,露丝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和欢愉,她情不自禁的拉起了朱颖的手。
“他还被抬着。我们,要不也去参加?”
朱颖怔怔的站着,她同样感受到了杰克所说的享受每一天。是啊,反正船是要沉的,就算过了这关,失乐园里又会有什么呢?接下来继续接受考验?
不如享受每一天。
“姐姐,我记得你们。”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睁着大而圆的眼睛来到朱颖和露丝面前。朱颖认出来这个小姑娘,上次在甲板见过,她的父亲当时抱走了她。
“小妹妹好,和姐姐一起跳舞好吗?”朱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金色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珠,这个小姑娘有着婴儿般的纯真和可爱。
露丝和朱颖又看了一眼杰克,他满脸通红,仍然被一群疯子样的人当成英雄般扛着,看样子要等到他们累了才会放下。
小姑娘和露丝先跳起来,面对面的蹦跳着,她的身高只到露丝的胸口,手高高抬着,露丝要略低着身子才能保持平衡。但小姑娘不但可爱,也非常认真,那可爱的动作感染了露丝,甚至朱颖。
朱颖加入了她们,三人手牵着手跳了起来,小姑娘左望望右看看,格格的笑起来。
三等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各种声响带着自己的节奏混合在一起,又形成共同的节奏。朱颖和露丝与小姑娘一样,融进了这片海洋中,这一刻朱颖心中一片空灵,只觉身子越来越轻,旁边露丝的脸也越来越红,两人都尽情的跳着,用尽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