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卷姐妹情意终不弃酒醒梦醉江湖落寞自伤身第三章洛阳酒宴
胡著仿、胡怅等人既然来到洛阳城,孙西联心中欢喜,早早设下酒宴,热情的招待他们。丐帮虽然以乞讨为生,但其中有一个九袋长老是巨贾豪族,此人出重资整理丐帮的设施和规模,因此近年来丐帮总舵甚是阔绰,而且分舵也是越办越多,几乎每个城池都有丐帮的正式分舵。而今日的酒宴中都是精致丰盛的菜肴和美酒,倒整治的如果宫中的宴会,相等气派。
胡著仿一生素食为主,还不怎么觉得如何。但胡怅、方蓟淋、宋倾文等人在西域中历经了无数的磨难,几乎没有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此时见了如此丰盛的酒宴,都心下欢喜。众人本来本胃口极好,但他们随即想到汤鸣孤身一人去救归星蝶,都不由黯然神伤。一时之间,宴席的气氛甚是低沉。
孙西联虽是统领一方的大豪杰,但毕竟是粗豪大气的燕赵大汉,他的武功高深,却没有法子增加宴会中的气氛。一阵沉默之后,只听一珠帘轻响,大家一眼望去,却是孙夫人携着宁玉儿的手缓步出来。
胡著仿等人出于礼貌,都起身让座。孙夫人口齿伶俐,众人一阵寒暄,气氛立刻好转。
孙夫人见胡著仿起身让座,不禁笑道:“胡大侠,你们远来是贵客,不必多礼。”说完之后,便从容的坐在孙西联的右边。宁玉儿身子微倾,正坐在孙夫人右边。
宁玉儿和孙夫人是同胞姐妹,两女的年龄也相差不远,而且都具有倾城倾国之貌,闭月羞花之色。孙夫人虽然下嫁孙西联三年,她但丰姿卓著,容貌不减当年,而且更多了一份少妇的风流。两姐妹在宴会上一坐,众人虽然沉静无语,却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其实方蓟淋、宋倾文的容貌也不亚于宁玉儿,但她们之间或似江南飞燕,或似大海苍鹰,或似仙山白鹤,各不相同,却各具特色。
胡小舒看着宁玉儿,觉得她容光焕发,美丽之极,不禁亲切的赞道:“小姐,一个月不见面,你变得更加好看了。”
宁玉儿一直视胡小舒为姐妹,听她赞自己容貌,盈盈一笑,道:“小舒,你过来,让我拉拉你的手,我们一起说说话儿。”
胡小舒心中非常想跟宁玉儿亲近亲近,但瞥了一眼胡怅,忽然犹豫起来。
宁玉儿也亲切的叫道:“小舒,你和玉儿一起长大的,如今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还害臊吗?玉儿想跟你亲近一下,你难道担心我们会吃了你?”
胡小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当下移席坐在宁玉儿和孙夫人中间。
宁玉儿拉着胡小舒的手,甚是欢喜,她又不断的给胡小舒夹菜,嘘寒问暖,甚是热情。
孙夫人看了眼前摆设的小酒杯,忽然提高声音说道:“西联,今天青山胡家剑派的两位豪杰大架光临我们丐帮,我们当尽地主之宜才是。你一向用酒碗喝酒,今天怎么反而用这小小的酒杯?幸好今天还是青山剑派的大侠,若是别人,只怕还说我们丐帮小气呢。”
孙西联举起酒杯,说道:“其实我早提议用酒碗,但胡著仿说他的身体未复原,不能过量饮酒,因此只用小酒杯,只尽兴而已。”
孙夫人眉目微扬,白了孙西联一眼,道:“今天是给胡大侠等人接风洗尘的日子,必须用酒碗才行。”当下提高声音,吩咐仆人下去拿酒碗。孙西联见夫人执意如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胡著仿再三推辞,但哪里禁的起孙夫人的劝说?
不多时,便摆上酒碗。孙夫人接连倒了三碗烈酒,也不多说,仰起脖子便喝了二碗。
众人见她二碗烈酒下肚子,居然面不改色,都心下暗惊。
宁玉儿微微一笑,道:“我姐姐酒量一向如此,大家不要惊疑。”
孙西练忽然神秘兮兮的道:“不妨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起初是滴酒不沾的。但自从和贱内完婚之后,就常常在一起喝酒。我刚开始不不喝的,但是她总是逼迫我。久儿久之,我才上了酒瘾。现在她却叫我戒酒,你们说我苦不苦。”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孙夫人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孙西联的额头,半怒半涩的道:“平常你只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今天有胡大侠等人在这里,你倒是得寸进尺,当着我面说我的不是。你现在不给我赔礼道歉,瞧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大家又笑又奇,只看着孙西联。
孙西联看了孙夫人一眼,低声道:“这里人多,我们回去在说不迟。”
孙夫人狠狠的横了一眼,孙西联连忙屈身道歉,神色甚是恭敬,道:“夫人大人,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说你的不是?”
大家一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相信威风八面的丐帮帮主,竟然惧怕自己的夫人。
胡怅见孙西联面有为难之色,连忙替他解围,说道:“孙夫人这般海量,只怕我汤大哥也有所不及。”
孙夫人喝完第三碗酒,站了起来,接口说道:“哪里,哪里。我是一介女流之辈,怎么敢跟天下第一剑客相较高低?今日你们能到洛阳,那也是给我当家的面子。今日我们大饮三碗,以结盟好,也算不虚此行。”
胡著仿伸手一端酒碗,皱眉道:“在下酒量有限,请……”
孙夫人立刻打断他的话,说道:“胡著仿大侠是江南俊杰,我和敝妹也是出生江南豪门。今日我们难得一会,请你们千万不要推辞。如果你们坚持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江南宁家,更看不起堂堂丐帮。”
胡著仿见她将话说的如此沉重,觉得甚是尴尬,寻思道:“我的病已经大愈,就算喝下三碗酒,大概也不会出问题。”
当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孙西联喝下烈酒,顿时觉得胸如重击,但不想被别人看出端倪,强行条理妥当。但这样运功调息,额头不禁涔出几点汗水。
孙西联见胡著仿酒碗见底,不禁赞道:“胡大侠果然豪爽!”说完之后,也喝了一碗。胡怅酒量有限,但也能应付三碗烈酒,当下陪着孙西联喝了一碗。胡小舒、宋倾文、方蓟淋是年轻的少女,不能过量饮酒,孙夫人也不勉强她们。宁玉儿酒量不浅,但此时也没有喝酒。
只见孙西联和胡怅碗到酒干,过不多时,就接连喝了三碗。胡著仿喝到第二碗的时候,只见胸口气闷,顿时酒气上涌,第三碗已不能再喝下去。此时胡怅三碗烈酒下肚,也是酒劲发作,觉得头昏脑涨,他本想给胡著仿代酒,此时却已经有心无力。
胡著仿端着酒碗,手臂微颤,他凝神说道:“孙夫人,在下酒力浅薄,只怕要激起旧病,因此不能再喝了。”
孙夫人见胡著仿神色惶恐,决非做伪,但她依然坚持道:“胡大侠已经喝了两碗,何必推辞最后一碗?这三碗酒就是是朋友,两碗酒就是敌人,其中关键,希望胡大侠名鉴。”她此时竟然半劝阻半恐吓,逼得胡著仿不得不喝下第三碗酒。
胡怅酒量极为有限,此时早已头昏目转。但他还是要回护自己的哥哥,说道:“孙夫人,你不用在说了。我代我哥哥喝下第三碗酒便是。”他站了起来,想去接胡著仿的酒碗,但只走了一步,全身一软,有跌坐在椅上。
胡著仿料到胡怅已经醉了,缓缓说道:“怅儿,你酒量不高,已经不能再喝了。”
只见宋倾文忽然接过胡著仿的酒碗,大家吃惊之际,只见她闭住呼吸,早将那碗酒喝了下去。宋倾文一直不能喝酒,此时一口气就喝下一碗烈酒,不禁酒意上涌,满脸绯红。过不多时,她只觉得头上一重,不禁伏在胡著仿胸口。但见她娇息微微,似乎沉沉睡着了。
孙夫人没有想到宋倾文不能喝酒,却有如此胆量,不禁心下佩服。宁玉儿连忙找来醒酒药,又拿过茶水,给宋倾文服了下去。
宋倾文服下醒酒药,略觉好些,但头脑依然一片晕转。
宁玉儿正要将剩下的醒酒要拿给胡著仿服下,却被孙夫人用眼神制止了。宁玉儿不敢违背姐姐的意思,连忙将醒酒药藏了起来。
那孙夫人今日却是故意将胡著仿两兄弟灌醉,以达到她的目的。原来宁玉儿自从离开西域之后,她的一颗心始终在胡怅身上,不能平静下来。孙夫人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没有办法劝慰妹妹,不由痛在心里。今日见胡怅携着另一个女子进入洛阳,宁玉儿表面上装做若如其事,但内心深处却是如刀割。
宁玉儿眼见方蓟淋娇美不胜,而且看胡怅的眼神也充满柔情,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和胡怅在一起。又见方蓟淋身怀六甲,她心中更不是滋味。
孙夫人深知自己妹妹的心情,寻思良久,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孙夫人越想越多,最后将妹妹的不幸都归根于方蓟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