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涯剑客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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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胡家剑法

第5卷杀手从来无善果一杯美酒胡家剑法称第几?第二章胡家剑法

子亦终于停下脚步,但没有转头,只淡淡道:“死没有什么可怕,也没有什么可恨,更没有什么可惜。不过,人活在世界上,总比死了好些。”

一朵荷花冷笑道:“人生总是那么不开心,生命还什么意义?难道我一朵荷花活着只是为了杀人?”说着慢慢走到峰顶的悬崖边,纵身跳了下去。汤小枳一声惊呼,想拉她已经来不及了。

一朵荷花飞速的掉下崖底。她最后一句话不断在山崖上回响,久久不绝。

子亦飞奔过来,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长长的叹了口气。

汤小枳道:“你不应该这样对待她的。”

子亦道:“我也不想这样对待她的,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不管你有大多的本事,都不能够。”顿了顿道:“我希望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因为我根本不会爱你。”

汤小枳道:“我完全相信她的话。”

子亦一怔。

汤小枳道:“我比谁都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杀手营的杀手,我是武林正派的弟子。我们立场完全不同,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顿了顿,道:“我曾经救过你,你也救过我,现在我们谁不去欠谁的,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面。”

子亦叹道:“没想到你把我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说着戴上一张人皮面具,转身便走,又道:“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见面的。”一语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汤小枳看着他远去的地方,心中的痛苦忽然涌上来,不知不觉泪水慢慢流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朵荷花幽幽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舒适的床上,只觉头脑一片模糊,后背微微疼痛。只见眼前出现一个英俊的少年,他含笑道:“姑娘,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今天终于醒了。”

一朵荷花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少年轻声道:“你从山上掉下来,挂在一棵松树上,是我救了你。”

一朵荷花盯着那少年,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怕我杀你吗?”

那少年以为她是说笑的,便道:“你是一个文弱的姑娘,怎么会随便杀人?”

一朵荷花撑起腰来,怒道:“你以为我文弱吗?我为什么不能随便杀人?我想杀谁就杀谁,没有人敢管我!”她说的激动,触动身上的伤口,不禁“啊”的一声痛呼。

那少年连忙扶住她躺下,但怕她又生气,不敢多说话。

良久,一朵荷花消了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在下姓胡,单名一个怅。”

一朵荷花道:“胡怅?你是不是湖南永州人?”

胡怅道:“正是。”

一朵荷花冷冷道:“湖南永州青山剑派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最好不要靠近我!”

胡怅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良久,又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一朵荷花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胡怅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姑娘不肯说,我也不会勉强。”

一朵荷花思索片刻,终于道:“我叫荷花。”

胡怅一怔道:“荷花?荷花是姑娘的真名?

一朵荷花怒道:“你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不怕我杀你吗?”

胡怅给她吓了一跳,不敢再问。站起身来,道:“荷花姑娘,我出去给你拿一点吃的东西。”说着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只见他端了一碗燕窝进来。一朵荷花自山崖上掉下来,虽有树木遮挡,能拣回性命已经是万幸。此时她全身是伤,尤其背心被山石撞了一下,伤口甚大,半个月之内都难以愈合。

胡怅见一朵荷花不能动弹,便拿调羹喂她。她初时投来拒绝的眼色,后来默默无声的吃了起来。在胡怅喂她燕窝的时间中,一朵荷花真情流露,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她仿佛回到童年中,自己还是那个天真淳朴的女孩,而胡怅则变成她的亲哥哥。她还记得她哥哥就是这样喂她东西吃。

一朵荷花眼眶湿润,再也吃不下去。

胡怅一惊,道:“荷花姑娘,你怎么哭了?”

一朵荷花道:“我怎么会哭?是燕窝太热了。”

胡怅道:“我把燕窝吹凉了,再给荷花姑娘吃。”说着不停的吹凉燕窝。

一朵荷花似有些感激,道:“你以后不要叫我荷花。”

胡怅一怔道:“我不叫你荷花,那叫你什么?”

一朵荷花道:“其实我本名叫方蓟淋,我哥哥在世的时候叫我淋儿。”

胡怅道:“我可不可以叫你淋儿?”

方蓟方想了一想,才道:“可以。”忽然含怒道:“我看过我的手没有?”

胡怅见她说的郑重,道:“我看过了,我知道你的手……”

方蓟淋冷冷的道:“我的手是一个秘密,你必须给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我一定杀你!你明不明白?”

胡怅一怔,道:“我明白。”其实一朵荷花不说,他也不会把她的秘密告诉别人,那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次日下午,方蓟淋伤势好转过来,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她站在窗前,整理自己的思绪。她该怎么办?她本来是一个杀手,思想早已经变的邪恶。她与子亦的恋爱失败告终之后,性情本来要变的更加冷寞无情。但她投崖自尽被胡怅救活之后,似乎又得到人类最基本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情。

方蓟淋知道胡怅很喜欢她,但她该不该接受这份情呢?胡怅知道她是杀手之后又会不会喜欢她呢?

方蓟淋越想越乱,最后倒在床上休息。

小院外,胡怅在把玩自己的宝剑,他忽然耳朵微动,朗声道:“何方高人不驾光临,请出来赐教。”那声音远远传出,屋顶瓦片微微颤动,内力极为深厚。

方蓟淋起初还以为胡怅是一个寻常的少年子弟,现在听他用丹田之气说出这句话,才知道他是一个身负绝顶武功的人。这时她心中一喜,但又紧紧的皱起眉头。

但见院中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八响,墙外已跃进八个青年。那八人一齐站定,整整齐齐,一动不动,犹如八具木偶。八具木偶站成两排,左边那排右手持剑,右边那排左手持剑。他们的长剑一模一样,他们的脸也是一模一样。八个人站在那里,犹如两个人,竟是天生的两对同胞兄弟。他们八人正是华山派的“惊天八剑”,从他们的轻功和木偶一般的身形看来,他们的武功比上次又进步了许多。

胡怅微微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

惊天八剑齐声道:“惊天八剑!”

胡怅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号,也不在意,问道:“你们是什么门派的?”

屋内的方蓟淋心想道:“华山派的惊天八剑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名气却不小。只要江湖上的人,没有一个没有听说他们名头。胡怅竟一无所知,可见他是阅历极少的初涉江湖之人。”

惊天八剑中的一人实忍不住,笑道:“你连我们‘惊天八剑’的名头也不知道,怎么在江湖上混?”

胡怅淡淡道:“在江湖上混的人只要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号,不需要知道别人的名号。”

惊天八剑道:“那你的名号是什么?”

胡怅淡淡道:“我现在还没有名号。”

惊天八剑冷笑道:“一个连名号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跟我们‘惊天八剑’斗?”

胡怅看了一眼自己的宝剑,道:“我本来不喜欢打架,但你们若是苦苦相逼,我只有奉陪到底。如果问我拿什么跟你们斗,就凭我手中的剑。”

惊天八剑哈哈大笑,尽是讥讽之意。在他们看来,他们华山的剑法是正宗,其他剑术都是旁门。而江湖上的一个无名之辈要向惊天八剑挑战,那无疑是送死。

胡怅道:“你们笑什么?”

惊天八剑道:“我们在笑你的剑法永远比不了我们华山派?”

胡怅道:“当日我哥哥说华山剑法以轻柔见长,所向无敌。但我总以为不堪一击,今日正好试一试。”

惊天八剑脸上变色,只听刷的一声,八柄长剑一齐出鞘,剑尖微颤。但见他们步法一变,已经将胡怅围在核心。胡怅不惊不怒,不松不紧的握着剑柄。他的家传剑法从来不会在别人抢先出招,的确,胡家剑法后发制人,以静制动。胡怅虽是弱冠少年,已经深得剑法之精髓。

但见剑光闪烁,惊天八剑同时出招。一剑攻头顶,一剑攻喉咙,一剑攻颈部,一剑攻胸口,一剑攻背心,一剑攻臀部,一剑攻大腿,一剑攻脚底。八柄长剑如快捷有力,只见胡怅八面楚歌,凶险万分。便在此时,只见清光一闪,剑发龙呤,威势惊人,正是胡怅拔出手中的宝剑。

只听“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如瑶琴轻响的声音传出,八柄长剑一齐断为两截。

惊天八剑都没有看清胡怅是如何拔剑,也没看清楚他如何出招。各自觉得手中的长剑一轻,竟只剩下半截断剑。当的一声,被削断的剑刃一齐掉在地上,惊天八剑怔在那里,他们实不敢相信自己的长剑竟是被胡怅手中的宝剑削断的。

惊天八剑一呆之际,丢下半截断剑,左边四人双手成拳,右边四人掌随身动。八人围着胡怅不住旋转,到后来越转越快,几乎看去见他们的身形。一瞬之间,惊天八剑似乎变成二十个人,三十个人。他们旋转起来带着一阵劲风,那劲风吹着胡怅的衣裳不住飘动。胡怅手持宝剑,面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