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逐渐地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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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第1章 (1)

视野突然模糊不清演变成一片漆黑的速度快得让人惊诧,耳边缠绕的各种杂音像播放机按下开关钮一下子全部消失,任何频率的声音都无法察觉得了,突然的寂静让人觉得不真实,可怕的寂静让自己开始寻找那些讨厌的杂音。

没有一点光源的空间让自己慌得像盲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如陷入沼泽般的无助,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晃动,不知是否过于惊慌忘了张口呼喊,动了动嘴巴没听到预料中的声音,再用力地叫喊还是原本的寂静。

为什么呢?

是我的声带出现问题——哑

是我的听觉出现问题——聋

是我的视力出现问题——盲

正当我思考这重要的问题时发现前左方的们置有一丝微弱得犹如快要断气的光线淡淡渗入这空间,这个奇迹般的发现让我什么都不顾全力奔往,生怕那点光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这样会是很可怕的。

越跑越觉得那距离根本没有缩小过,停下有些发抖的双脚,用眼睛在黑暗中辨别自己与那光线的位置与距离,并不远——是最后的结果。

柔弱的光线渐渐变得强烈,把眼睛刺得无法睁开,白光一下子闯进并讯速扩展,黑暗被驱赶后留下的是一片惨白。

“这个白兔灯笼是我的啦,乐冬你要那个红苹果灯笼,就这样决定吧!”

这把稚嫩的声音是属于姐姐纪优夏的,从小就爱用那小女王般的口吻对别人说话,成大后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让人心生讨厌。

四周的白光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光源变成了清澈星空中的那轮皎结的明月,又大又亮的月亮还以是看到它表面上的坑洞,能这么清楚地观看到这程度应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

柔淡地月光把整个小镇拥抱着,如母亲怀里的熟睡的小孩。被车辆辗得有些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有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小女孩各提着灯笼在行走,途中不遇见了平时一起玩耍的孩童。绕过几个转弯角再走过左边的小斜坡后就看到那红砖二层小屋,那是小女孩的家——也是自己的家。

纪优夏用力地推开铁栏就跑到在纪澧则跟前笑着说:“爸爸!你看我这个白免灯笼可不可爱?那店子里只有一个哦。”

纪澧则看了一眼那灯笼后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发说:“是呀!非赏的可爱,就像你一样的可爱哦。快去洗洗手,快要吃饭啦。”回过头看了看纪乐冬“乐冬你也快去洗手然后吃饭啦。”

两个小女孩跑进卫生间里洗过手后就在饭桌前坐好等待美味的佳肴端上来,香味不断地从厨房里飘出来,肚子饿得直打鼓。过了一会儿后,纪优夏便觉等待是无聊就跑到客厅找纪澧则玩玻子棋,纪乐冬也跑进厨房里看妈妈还有多久才弄完。

她一进入厨房就被发现,金纯伊把锅里的丸子倒在碟子里后就回头,高兴地问她“冬冬买了什么样的灯笼啦?”声音温柔得像唱歌。

小女孩被这一问就要诉说心中的不满,“我明明找到那个白兔子灯笼的,但是姐姐她硬抢过去,让我选了一个红苹果,好可恶哦!”

看着女孩嘟着嘴巴不满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可爱,圆圆的脸蛋、圆圆的大眼睛、嘟得圆圆的红色小嘴。

“那你就让让姐姐好吗?明年妈妈给你买一个又大又漂亮的白兔灯笼,红苹果也很可爱的呀,就像冬冬一样的可爱哦。”

说完就转身用叉子叉了一颗大肉丸子递给她吃,看着女孩因这颗丸子忘掉了刚才满口的不瞒后便转身把做好的菜端到饭桌上。

“噢!!!你偷吃!又被我抓到啦……”

被这话吓了一跳的纪乐冬差点把肉丸子掉在地上,纪优夏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后,看到她那神气得意的样子就让自己生气,便大声地回道。

“我才没有偷呢!是妈妈给我吃的,你自己没得吃就看不顺眼我有得吃呀!”

纪乐冬还在她面前摇了摇手上的肉丸,脸上是学她的神气得意,看着她被自己弄得脸色不悦就特高兴,快乐——报复性的快乐。

‘啪’的一声,肉丸子连带叉子就飞落在地上,纪乐冬看着被纪优夏用力啪开自己的手与地上的丸子,眼泪就像缺堤般涌出。听到哭声后,纪澧则便过去看看发现什么事情,一见到他进来纪优夏就马上说:“她的丸子掉在地上了,没得吃就哭了。”

纪澧则把地上的丸子拾起掉进垃圾桶后把叉子递给纪乐冬,带着些微责备地语气说:“掉了就重新找一个新的来吃呀,这样哭就能把刚才的脏了的丸子变回原来那样的吗,为了一点小事就哭,怎么样做我的女儿呀。”

纪乐冬偷偷地瞄了一眼纪澧则身后的纪优夏,纪优夏用力地死瞪着她,用眼神威胁她别乱说话。纪乐冬害怕这种眼神,只低着头不说话,眼泪滑到嘴里,咸咸的……桌子上放在全是自己爱吃的菜式,金纯伊把一只炸鸡腿放到纪乐冬地碗里,说“哭得眼睛像小白兔的红眼睛了哦,下次别哭直接告诉妈妈,知道不?”声音还是那般温柔如和风。

还没听到回答,金纯伊就把炸鸡翅膀放到坐在对面桌的纪优夏的碗里,看着纪优夏高兴在啃着鸡翅膀便没再说什么,抓起炸鸡腿就大口大口地咬下去,妈妈不断地把菜挟到自己的碗里,跟本不用自己动身伸手去挟的。

身旁的爷爷时不时说出的笑话逗乐了大家,让人开怀大笑,爸爸在其中也插了二三个冷笑话,虽然冷得让人不解但还是依旧响起欢笑声,可能这笑意是来自上个笑话的功力。

温馨的气氛,这个曾经乐也融融的画面让人万分的怀念,温暖的橘色是最合适的代表。

画面从橘色到黄色最后变会最开始的惨白,放射性强烈的白光刺痛了双眼,一股强劲的刹车声从远方传来由耳进入震动得心都要裂开了,看清那道白光的来源是车辆的车头灯,那辆以直线飞速往自己撞来的汽车把自己吓得呆愣着,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一分,耳边除了刺耳的刹车声外就是一片死寂。

“喂!喂……喂……醒了吗?”

这把熟悉的嗓音是在叫唤自己的吗?语调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可以猜想到那人这时脸上的不悦,为何要对自己表示不悦呢?自己已尽量小心处理两人的相处态度了,还是得不到想要的效果,无奈与委屈堵满了整个胸膛,难受极了。

眼皮好像灌了铅般的沉重,几番挤弄才慢慢把视野张开扩展起来,进入眼中的所有景物都是模糊不清,此时耳边再次响起比更加听到更高一个调的声音。

“她真是醒过来啦……能醒就表示没事。”

纪乐冬眼睛呆愣了一会才能看清身边的几个人,左边是低着头厌恶地看着自己的皱着修饰得形状优美的眉毛的姐姐纪优夏,显然刚才那些话都是出自她的嘴巴。白净的鹅蛋脸,弯弯地眉毛下是一双迷惑人心的杏眼,天然的长翘眼睫毛,可爱的小鼻子下是一张可爱的小嘴巴,高挑苗条的身材,拥有这副好皮囊的她是自己所羡慕的。

她身后是继母李枝香,细长的上扬的凤眼让人总感到一丝阴险,她刚才只是用眼尾瞧了瞧自己后就转头和收拾东西的护士谈话。

右边是爸爸纪澧则,名牌黑色西装包裹着魁梧身材,耳边的几缕银丝是还未被染黑的,脸上布满细纹,微启的薄唇露出因长期吸烟而偏黄的牙齿,现在正脸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左手感到有些疼痛才发现原来正在打点滴,环顾四周,这房门的主调是白色,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机,床头的旁边是一个大玻璃窗,此时紧闭着,有一张沙化与两张普通的椅子,简结的小柜子与内嵌式的储物柜,要不是空气中彌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味还以为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但是这里这普通的房间可成了高级的单人房。

纪优夏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她的床头边,左手托腮侧着脸注视着她,途中看了一眼还在立着的纪澧则。

“不是我说你呀,你学人减肥减到晕倒的,真是少见呀,不会真是什么都不吃饿晕了吧……嘻嘻……”

她最后的轻笑声把纪乐冬的耳刺得生痛,那道轻笑声总是带着对自己的嘲笑成份,但不得不忍受,想反击好像并没有合当的径途。

“你让家人省心一点,好不!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花钱的,你还嫌不够吗?我没你那么多时间去陪你玩。”

这是一直没出声的纪澧则用冷硬的声凋说的唯一的话。

李枝香来到他的身边说:“好啦……别动气,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呀,公司急催你回去开重要的会议呢,不能再推迟时间了,这里有我和优夏照顾她呢。”

纪澧则看了看手碗上某知名品牌的高档手表,十五点四十分,早上原本在十点召开的会议因纪乐冬的意外给推迟了,他只‘嗯’了一声便离开了病房。纪乐冬看着他开门再关门后便看了看挂在半空中的只剩一半的葡萄糖袋子,心情被爸爸那冷硬的话给弄得如暴风雪过境似的又糟又冷。

“打完这个点滴就可以离开了吧……你们有事就先回去,我等一下恢复精神便能自己回家。”停顿一下又补充道“这是我的意思,你们关门时小声一点,我现在要体息一下了。”

纪乐冬一直看着左手被针头扎进的地方,那里不断地传来微微地痛感。说完要说的话后就闭上眼睛,脑袋到现在才可以好好地回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躺在病床上?家人都守在身旁?

刚才一家人乐也融融的聚餐突然变成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向自己撞过来的事情都是作梦吗?是呀……听纪优夏对自己说是饿晕的情况才躺在这里的,并不是撞车导致的。过于真实的梦境把自己的辨识能力都打乱并混淆一起了,急速的心跳还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是害怕的心悸。

多少年以前的温馨家庭画面,并不知多少人到现在还怀念着,只知道它给自己不知在何年的哪一天给封锁埋藏起来,就算多美好也不愿去触碰能刺痛心的回忆,一切都变成只能回味的份儿了,叶子都掉落了谁都无法把它变回掉落前的样子,生硬地把它粘贴回去但接口都已断裂不能再输送营养了,到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死亡。

妈妈,眼睛永远都含着如温暖春天的柔光,轻柔甜美的噪音如水般细滑,微笑着细心照料着孩子的每处,她如柔韧的花藤围绕在孩子身边悉心呵护,这就是自己对亲生母亲始终如一的总结。

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声音、她的微笑、她的泪水,她的种种都如洪水般在脑里清晰地涌现着,比亲眼目睹更为清晰。心头一紧,鼻子开始有点酸了,好想念你呀——妈妈——“妈妈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快乐就好!”

这句话小时候当咒语般藏在心坎里,天真地认为它的法力可以到自己死亡那刻,意料不到有效的时限是猜想的六分之一,没有预先的通知让还不愿成长的自己惊诧得快要到世界未日的错觉。

家里澈底消失了妈妈的倩影的那年是自己上小学六年级的第二学期中,妈妈的离世是家里的禁话,她的份量有绝对性的存在,谁都像自己那样不敢再去触碰并小心翼翼地避开能引出那禁话的话题。快乐的气氛变成了历史,说不明的压抑气氛把还在世上活着的人都笼罩得密不透风,那可怕又可憎的冷淡与厌恶的眼神开始跟随着自己。

爸爸不再说冷笑话,与自己更多沟通交流时是因自己犯错,他冷硬的训导命令,让自己从害怕到习惯。比以前更加的拼命工作,时间对他来说像永远都不够用,我不知他想建造一个多强大的事业王国,只知能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让自己从渴望到习惯。

姐姐,比自己年长一岁,很多时候都会边哭泣边用怨恨的眼光盯着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哭泣,不跟自己说话与玩耍,自己也没有主动去接近她,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段颇长的时间,升上初中后才慢慢与自己沟通玩耍,但是性格并不见得比以往的好,反而变本加厉,有时更愿意回到那段可以说是冰封时期来得自在一点儿。

继母,在自己高一第一学期时出现的人物,在高二第二学期就正式成了纪家的一份子,第一眼直觉就是非好感,姐姐虽然与她表面可以安静地相处,但是心底里与自己一样不喜欢这个外来的女人,她只会端正地说出她要告诉我们姐妹的话却从不理会我们姐妹的脸色,后来得知她是爸爸公司的高级职员,婚后还继续担任着那职位。

他们就是现在这个家的全体人员。

“喂!这不会真的是睡着了吧……?刚才晕过现在还要继续睡呀?”

又是这把声音把自己从思绪里拉出来,睁开眼睛望了望纪优夏她的那张让自己羡慕的漂亮的脸蛋,动了动身子斜靠在床头架上,揉了揉生涩的眼睛。

“我想我是病人,应该要休息的吧,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纪乐冬轻声地说“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身体机能处于差的状态,所以你才会晕倒,你知不知你晕倒了?”纪优夏调整了一下坐姿,和她处于水平位置。

“我知道我晕倒了,你说过了,我知道我身体的情况,还有我在哪里晕倒的?”自己模糊的记忆里最后的一幕上在大学的图书馆借书的,真的在那里晕倒那起不是很多人看到,真是够丢脸的。

“图书馆里呀,你失忆了呀,不是倒地时撞坏了脑吧,用不用检查一下照过CT那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