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澧则，你当我是发神经病的吧，你后来不是把我的公司搞跨了吗，我现在的下场也是你一手搞出来的，你与我曾经都是合作的伙伴曾经的朋友，我也没怨你，你就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椿呀。”老年人越说越激动，说完后就不停地咳嗽，腊黄的脸变得通红。
爸爸向后退了一大步躲避他咳嗽时喷出来的细菌，用一种近似于傲慢的态度俯视着他，嘴边带着笑意，用现在的话来说叫轻蔑。
“你想我会帮曾经背叛出卖过自己的人吗？不会的！我只是把他往死里踩。怪只怪你没有那个能力与我相拼，像你这样种可耻的弱者只能要我的后面摆尾乞讨。”
那位老年人一声不出死死地盯着爸爸看，自己很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愤怒，让自己害怕得紧紧地抓着爸爸的手躲藏在他身后。爸爸牵着自己继续向前走，那老人挡在前我们面前，还是一声不发。天空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雷鸣，随即飘落着小雨点，再过一会儿就渐渐成倾盘大雨，爸爸急着回家就侧身绕向他的左边时，他就往左边移，挡在爸爸面前没有让他过去的意思。爸爸对于他这种行为非常愤怒再加上雨势不断地增强，向他一挥大手，把他推倒在地上，他跌倒在地上时发出了呼鸣的一声。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想打我的主意，你还想有命等老死的话就别想搞其它你不该搞的花样来。”
掉下警告被爸爸牵着快步往着走的自己好奇地回去头望着还坐在地上的老年人，他低着头所以看不到他的脸，那时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他跌倒是因挡着爸爸面前不肯让路惹怒了爸爸。看着老年人可怜地坐在地上，突然感到挺直腰板神气十足的爸爸很威风凛凛，就像电视剧里的大侠。
“爸爸……那个伯伯做什么了？你不喜欢他吗？”
“他是一个只能让人讨厌的人，没有用的东西，只会低声跪求向别人来伸手求救济的可怜虫而已，我最讨厌他了。”
“可怜虫？！”
后了几天后，我与妈妈再次经过那个拐弯角时，竟然遇到了那老年人，这次他真正地成为了乞丐，他呆坐在地上，手边有一个缺口的破碗，里面还有两张残旧的五毛钱。我们地他身边经过时他拿起那个破碗向着妈妈伸了伸，轻轻地说：“大姐，请发个好心吧，可怜可怜我吧。”
妈妈稍微停下了脚步，那个破碗差点碰到妈妈的裙子时被我一手打掉那个碗，叮当一声掉在地上转了一圈，并没有意预料中的破掉。妈妈显然被我这行为吓了一跳，对于我这粗鲁的行为不解与不满。
“冬冬，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没有礼貌的，快向人家道歉。”妈妈柔声带着责备的语气“他是没有用的可怜虫！爸爸讨厌他！他惹爸爸生气了……”嘟着嘴巴抗议着“惹爸爸生气了？这是……”妈妈回过头看着那老年人说：“你是……刚才孩子不懂事，希望你别介意，这是赔给那碗的钱。”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元放到他的碗里后就牵着我的手离开了。
快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蹲下来对着我严肃地说：“冬冬，刚才你不应该这对打掉别人的东西的，知道吗？他也不想做乞丐的，他年老又没工作的能力了，爸爸不喜欢他但是你也不可以欺负没有还击之力的弱小人，我们应该要帮助他们才对的。”
“可是，他是没有用的可怜虫，爸爸也这样说过，也讨厌他，他还挡着爸爸面前不让爸爸和我回家，最后还下雨呢……他这么可恶为什么还要帮助他？”
妈妈思考了一会后，抹了抹自己耳边掉落的几缕发丝，神情回复到往日的温柔，说：“每个人都有他有用的地方，只是别人或是他们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不是再去欺负他们，这样我们就变成了大坏蛋了，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与机会，他们都希望别人原凉的，我们就给他们这些机会的人了哦。那样他们会高兴的，你自己也会高兴的，你要做一个好孩子，只有好孩子才会让人喜欢的哦。”
对于妈妈说的一大堆话并没有完全理解所要表达出的意思，只能愣在原地，脑里不断在闪过‘可怜虫’‘欺负’‘坏蛋’‘帮助’等词语，而那天老年人可怜地跌坐地上的画面却深深在留在自己的小脑海里。
一口气把碗里人参鸡汤全喝掉，饱得打了一个嗝，从胃里反转出来的浓重人参味让纪乐冬皱眉兼打冷颤，药材味是她最讨厌的，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对这味道极为反感的就在她对面喝着捧着碗喝人参鸡汤的纪优夏，刚才吃完饭后，纪澧则就对想回房的纪优夏说‘你先喝完那人参汤，有你的一份，你们俩个给我好好的吃饭休息，我可没再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消耗掉’。纪优夏一喝完汤就猛的吐着舌头，看着纪乐冬的眼神是非善意的。
“怎么你每次都拉我下水的，明明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却因你把我也赔进去，坏事总是缠着我，好事的就没一椿，我和你有仇呀！！真是让人感到非常的讨厌！！我不想再受到你那些坏的牵连，我受够了。”
纪优夏说出了内心的实话，每次纪乐冬犯错或是碰到不好的事情总会把自己拖进那个要可恶的沼泽里，非得弄到受伤才能逃脱才可。
纪乐冬听着她的抱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对于她这种有些歇斯底里的抱怨并不是没有感觉，开始抱怨的时候感到很内疚渐变成现在的烦躁反感，为何她遇到她不喜欢的事情总爱对着自己一脸气愤的抱怨呢，指责自己的不对，绝大多情况下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漠名其妙地成了她的抱怨对象。
见到纪乐冬抬起头一声不响只是用眼睛不偏不歪地注视着自己，脸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心里所想，这样的眼神让自己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对于她这样的态度显然不高兴但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从电冰霜里拿出一瓶蒸馏水就离开厨房。这时负责煮饭打扫的除大婶拿着一大堆脏碗筷进入厨房开始清洁工作，纪乐冬并没有与她打招呼就直接离开。对于这个要这里工作了快一年的四十多岁的不爱说话的女人并没有交情，她只是家里请的钟点佣人，对于雇主的下的命令只会点头服从的机械式工作性格非常符合在这家庭里工作。爸爸从不愿意请雇佣，只知道绝对不是因金钱的关系。在没雇她来工作之前都是由一直都是由妈妈负责打理家务等的，后来由继室接手负责，但是因李枝香坚持要到公司上班，很难兼顾两者，就提出雇佣。
推开挂着‘止步’的小挂板的门就进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因为向别人特别说明没经自己同意不得进入所以佣人打扫清理房间都是自己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房里的装修摆设是根据曾经见过的一张很喜欢的室内设计图让设计内按照房间的大少比例看着那图再重新设计的，主题都是照着旧图的设计风格再另加一些新元素。
按下音响的开关铵钮，虚幻飘渺的音乐声仿佛从远方的某处飘舞而来，按抚着在黑夜中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线，心中患空患实的感觉常问自己该如何正确解决，斜躺在立地玻璃窗旁边的橘色半圆型沙发上，特意把灯光全部关掉好让自己沉没在这宁静的黑暗中，沉思、冥想、放空……把脑里的全部事情都抽出拆解翻乱分类再抽出拆解翻乱分类，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套程序，未解决的问题却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面前像示威般的。为何总有那么多疑问产生出来把自己困绑起来的呢……是自己妄想太多还是实际出现这么多呢……观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因繁华的都市让原本漆黑的天空染上了各种灯光交集而成的奇异光彩，也因为这奇异的光彩把纯洁的星星遮掩得肉眼无法寻找的地步，每当这时心里总是不得埋怨几句。
——我很喜欢看星空的，你也同样喜欢？
“对呀，因为妈妈就住在某颗星星上面。”
——你爱这个家吗？
“你问现在这个家吗？”
——过去的家还在吗……
“没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像监狱般的沉闷”
——想不想离开？
“这意思是说离开这里，脱离这个家？”
——没错，你不是讨厌这你难受的闷气吗？
“我只是不想离开这房子……”
——你留恋什么？
“我留恋的东西……很多……很多……”
——那些东西都全属于你的吗？
“并不是……”
——那你就要去把你留恋的东西全部归于自己，永远都属于自己的私有物。
“私有物……我可以做吗？”
——你可以做到的，我会帮助你的，得到本就属于你的那片天地“得到属于我的那片天地？”
——你要守护自己那片天地
“守护自己那片天地…………”
咯咯咯……突然的敲门声让纪乐冬全身心都怔了怔，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刚才自己睡着了吗？这房间里只的自己一个人存在，音响里的CD早已停止转动了，整个空间都归于寂静的。刚才自己与别人的交谈直觉强烈地告诉自己那并不是作梦，那谁和自己交谈呢？对象不敢确定……这段时间都出现了把说话的人物搞错了对象，比如那天和小贤聊一部电影的精彩画面，但是因事半途中止，第二天和桐慧聊天继续昨天聊得起劲的那部电影，说了几句后对方奇怪地说我何时看过那电影呀？那时才回过神来和自己聊电影的是小贤并不是桐慧。基于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刚才的对话有可能是一个自己一时之间起不起来的重要人物，等精神身体休息到最佳状态再想吧，近段日子忙得快疯了。
起身去打开房门就见除大婶拿着清洁用品站在门口，机械式地说：“二小姐，我来打扫房间的”，纪乐冬给她让路进来去，顺手打开电灯，她随手从书架中拿了一本漫画坐在那张橘色沙发上一边看漫画一边留意着她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