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寻找の朦胧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被祈陌派来的女婢叫醒，洗漱收拾完毕后，开始我们神圣的目标慧衍寺的慧智禅师。听说这位慧智禅师除了晓理佛道之外，另外让人传诵在外的就是知晓过去未来。虽说吧，我不是迷信的人，但是既然听说有这么个人，而且名声在外，连祈陌谈论他都是尊崇情绪溢于言表，那我没道理不来见识一下啊，万一能得到一些找到阿Ｔ的门道也不无可能啊……但是唯一的不满就是，我夸张的打着哈欠，泪水汪汪，没有睡成懒觉，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见慧智禅师并不是我原想的在慧衍寺拜见，而是在阎城偏僻荒无人烟的一间茅草屋内。坐在茅屋外的桌旁，低头数着在茶杯旁零落的几只蚂蚁，我心想，这慧智禅师的品味还真是高啊，印象中提供的资料，但凡是个得道高僧都喜欢玩清苦这一招，看来这个慧智也不例外。
“哈哈哈”一声声宏亮的笑声传进双耳，虽说笑声的主人已是高寿，但这笑声却底气十足，丝毫不显老态。我一抬眼，看向来人，雪白的眉毛，双眼炯炯有神，丝毫不显浑浊，脸上的褶皱也明显的映入眼帘，却在那雪白的长胡子的衬托下更显慈祥。心中暗赞，不愧被人称作“活佛”，形象气质确实很像呢。也不知道这整体形象是谁设计的，的确是让人心中为之一振，尊崇之心油然而起。
看到我傻傻的注视，慧智禅师丝毫没有介意，倒是跟随在身边的祈陌表情不禁一紧，暗示我收敛一些。我眨巴眨巴眼睛，把视线又调在了桌上的蚂蚁身上。听着祈陌跟禅师的寒暄。
“师父，您常周游在外，虽说明空在你身边服侍，但是他毕竟不会武功，还是让祈陌派个侍卫保护您吧？”祈陌在一旁替慧智禅师斟茶，态度真诚。早在几天前，祈陌就告诉我他是慧智禅师秘密收的俗家弟子，所以慧智禅师的行踪他比其他人都清楚。
不过很遗憾的，对于祈陌的一腔关怀，慧智禅师似乎并不怎么领情，而是死死的盯着看着茶杯的我。“陌儿，这位施主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
祈陌看了看我，点点头。
听见禅师在问我，我也抬头望向禅师，双目对视，互相打量，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半响，我和禅师依然在对望，那厢，禅师一直在打量我，眉目中时有时无的困惑一晃而过。这厢，我看着禅师的表情，心里也在想着：“还好这里没什么其他人，要不然，了解情况的是知道老和尚在观察我面相，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这老和尚看上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老和尚看了我面相看了那么久，眼神中时不时的带着点疑惑，难不成看出什么来了？”
“咳咳咳”祈陌似乎对自己长时间冷落在一旁有点不甘心，假意咳嗽了起来。
慧智禅师此时也开口了，微微笑：“施主果然沉得住气。”
“呵呵，彼此彼此而已。”我也微笑着敷衍，静待下文。
果然，慧智禅师继续道：“施主性情，与老衲数十年前见过的另一位施主有相似之处。”
我依旧只是点点头微笑，表示我在听。
“还记得当时那位施主赠与老衲的一首诗，诗中的佛意让老衲钦佩不已。”慧智禅师似乎回忆起了旧时的情景，神态中的赞赏溢于言表。
祈陌紧紧的看着师父，心想，让师父有这种表情的，想必那首诗一定是上乘之作吧。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是郁闷十分，祈祷着千万别兴趣盎然的把那首什么诗念出来，浪费时间。
但是老天这次似乎没站在我这边，老和尚怀旧似的慢慢念出那首诗：“菩提本无树，……”，心中一愣，这首诗……怎么那么熟？
“……，明镜亦非台，……”我职业式的微笑开始在脸上凝固，神情开始认真，不敢漏掉听到的每一个字。
“……本来无一物，……”原本无神的双眼也开始聚焦注视着老和尚，心里有着不可遏止的激动。
“……何处惹尘埃？”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平静的补充完这首诗的结尾，眼睛却死死的盯住面前的老和尚。
听到我的接口，慧智禅师很意外的看着我，继而微笑着点点头，：“原来施主也听过这首诗，看来那位施主说的对，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耐心听老和尚继续山外山人外人的，趁他话语中停顿的片刻，我一句话插进去：“慧智禅师想必跟这首诗的主人交情匪浅吧？不知道子卿是否有那个荣幸结识一下，共探佛理呢？”
祈陌非常讶异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间对佛理热情起来了。慧智禅师也很讶异我突然的热情：“看来施主也是佛道中人，不知对方才的那首诗是如何评价的？”
我心了腾了腾，尽量讶异自己心中的激动：“这首诗曾听家中长辈说过，是让人不要固执自己所坚持的，顺其自然就好。”
“哈哈”禅师大笑起来，抚着自己长长的雪白胡子：“既然施主明白这道理，又何必再固执呢？”
听到这话，我瞪大眼睛，心中不禁大骂，ＳＨＩＴ！这老秃驴，阴我！！
回到祈陌的别院，我怒气冲冲的吃着面前的美食，祈陌坐在桌旁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我，半响过后，秦风来到房间告诉祈陌有急事，祈陌听后看了看我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在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吐出一句：“我会帮你。”说完就离开了。只剩下我愣在桌旁，夹满菜的筷子停留在半空。
庭院一角的地方，沐血正在练着自己的新招式，这一招已经练了很多遍了，但总是说不出来的怪，跟前一招总是连贯不上。问题出在哪里呢？沐血看着剑，慢慢的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却没想手中的剑被来人一抢而过，仔细一看，原来是少主看重万分的女子，那个来历始终不详的女子。沐血很惊讶，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居然能悄然无息的来到自己身边，还游刃有余的抢走自己手中的剑，她不是没有武功的吗？
“别想啦，我来了好久了，看着你搞不定那一招，就过来帮帮你咯看清楚哦，我只示范一次噢”笑容满面的女子此时是着男装，似乎在印象中，这个来历不明的貌美女子就一直做男装打扮，行为举止也是跟其他少女大相径庭，而少主似乎也是默许了。听到男装女子的话，沐血很不以为意，自己从小学武，最喜好的就是自创武功招式，刚才那招自己已经想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头绪，你一个毫无武功底子的女子看了一下就知道了？如若不是少主吩咐下来不准怠慢你，你认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拿着剑比划？
沐血心中的不以为意看着不远处拿着剑的人，心中充满了不屑，这女子就是逞着自己不俗的容貌在少主面前为所欲为。看着女子拿着剑的手法都是错的，眉头不禁皱起，正想上前把剑取回不再理会，却在下一刻停住了脚步。
男装少女挥舞着剑，虽然能看出没有任何内力，但整个剑法却是形如流水，贯纵始终，从第一式到自己创出的最后一式，中途没有任何的停顿，连半分犹豫都没有，让人看上去就像是经常熟练，此时的沐血止不住内心的惊讶，如果这套剑法不是自己自创的，他肯定会怀疑眼前的这位女子一定练过，哪怕就是现在，沐血也惊讶的止不住怀疑，这真的是自己自创的？为什么眼前的女子却熟练的比划着？就连自己都觉得古怪的那一式也在这位女子的行云流水中那么自然契合。
比划完，收住剑，我站在那儿看着沐血的表情，心里不禁白白眼，切，敢看不起我，你小子是活腻还差不多，走到他面前，把剑交到他手中，很帅气的丢出一句：不用羡慕我，我天生比你聪明然后微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