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河南俞家,俞知萱】 (2)
德托丽黑与艾莉西亚非但是顶峰高手,更是上帝代言人,这正是宣传上帝的良机,十字架光芒冲上云霄,生生将两人掌力余劲拦截下来。只是当她们与两人掌力正面冲突后,她们才发觉东瀛战神与中土修行界第一人的可怕。
就算只是余力,也有如此可怕的压力。
若是普通人的话,早死在这等冲击波之下了,这便是打破虚空者的战力吗?
雪舟十方戒苦修经久,当可算得是东瀛最为最顶尖高手,倘若对手非为宫紫玄,他早夺取胜利,将对手斩杀,可惜,倘若这假设并不存在,他的对手便是宫紫玄了。而宫紫玄的对手倘若非是雪舟十方戒他早当得手。雪舟十方戒境界略逊宫紫玄一筹,可他毕竟苦修四五百年,根基何等深厚。面对宫紫玄这等高手,他早豁出性命,宫紫玄这等对手也非是三言两语即可应付之人,若不以命相搏,怕是自己也无生路。
“东瀛战神,名不虚传!”雪舟十方戒如此能撑,宫紫玄虽然憎恶此人,却也佩服他根基之厚,雪舟十方戒功力远超当年,他不会吝惜一句夸赞,只要对方担得起自己的夸赞。拳脚交接,无声无息之间,空间频频崩裂,眼看空间有完全崩塌的危险,可宫紫玄却还将内元往上提。
渐渐不稳的时空,雪舟十方戒根基虽厚,毕竟未能到达宫紫玄如此境界,加上此等单靠根基深厚之硬拼,他根本占不得上半分便宜,一分分真元损耗,他从未发现,抬起手居然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情。
渐渐气空的身躯,若非为心中一个坚持,东瀛战神七尺之躯再无法站立之力。
中土修行界第一人宫紫玄,纵然不敌,他也不能让他踏入这个神圣之地,东瀛扶桑今日已败得不能再败,作为东瀛第一人,他不能败,就算败,也只能是死。
“赞赏你的决绝,但,绝不同情!”宫紫玄手掌翻开,内元再提,被他掌力逼得透出,身体化为流光,豁然,空中出现道白色的百丈巨龙,龙口一张,毫不容情,“水龙吟!”
先前只是单凭境界地对轰,拼的是根基境界,现在比的非但是根基,也是更为巧妙的招式,对真元的彻底运用。宫紫玄绝对不会留情,这一招水龙吟本就是他之绝技,虽然不曾蕴含阴阳二劲,但,纯粹的阴劲却足以破坏世间万物。
冰冷阴险的暗劲,正是这种感觉,两种不同的极端,这便是玄门第一人,也是千百年来唯一击败过天照大御神的修行者!
雪舟十方戒掌心相对,蓦然,双掌合十,气流爆射,低喝一声:“惊雷!”掌力转化怒雷,暴击而出,与水龙吟劲道冲击,登时飞沙走石,大地塌陷数十丈。两人根基深厚当可算得此世第一流。一掌之下,雪舟十方戒被震退数千步之外,宫紫玄拂袖将阻拦视线的烟尘扫走:“精彩,雪舟十方戒,你真让吾不得不称赞。”
雪舟十方戒境界略逊宫紫玄一筹,掌力原就不及,此刻正面冲突,所受冲击非同小可,胸口一震,双腿站立不住,若非他意志过来,怕要瘫软跪下,只是那口淤血却是忍耐不住,说到底是他输了:“中原第一人,宫紫玄,当真名不虚传。”
金魁实力显然不错,不久以前他也以为自己算得上一流高手,只是,当土魍与火魋轻易被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能为根本算不得什么。这般掌力,若是打在自己身上,不用想,自己的身体肯定粉碎当场。眼下连教主都战死沙场,罗刹教也没了战下去的理由,乱欲天流身死,此地他身份最高,宫紫玄显然不将他们罗刹教看在眼里,木流辰脸色阴晴不定,穆天尊的死让他情绪极其不稳,他此刻方突破打破虚空境界,实力紧追宫紫玄,若是他动杀心,罗刹教怕要在今日被灭。
木魅与水魑以金魁为尊,金魁与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便晓得下一步该如何走。
木流辰当然知道他们离开,他不过看了他们眼,什么也没做,只是让他们离开,乱欲天流已死,罗刹教也掀不起什么浪花,神道教的战力更被宫紫玄等人打得降到史上最低,师尊与自己的目的已到达。至于穆天尊的死,天龄已到的他,这是师尊的选择,在他选择前自己不能阻止,在他选择后的此刻,能怪的只是自己的无能。
轩辕道的传承是自己唯一能为师尊做的。
那藤崎静乃虽然不曾得到他的应予,终究是跟来此地,神道宫一战,波及范围过广,藤崎静乃毕竟是半个里界人,能力特殊,那看不见的触手帮她阻挡了大部分冲击。在此之前,她绝对不会想到,里界居然如此可怕,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特殊能力,在宫紫玄等人面前,不过蝼蚁而已。
重秀与鹭泽缘,龙造寺雪乃,嘉神川智纱四人退居后方,远观宫紫玄与雪舟十方戒之战:“看来,雪舟前辈是败了。”
雪舟十方戒虽然败退,却不认输,正当他想强提真元的时候,宫紫玄却突然转身退回去:“你已经败了!”
雪舟十方戒一愣,道了句:“是的,我败了!”胸口肋骨塌下,方才宫紫玄那一掌,已将他身上骨头打碎一半,他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宫紫玄嘴角微微泣出些许鲜血,雪舟十方戒的根基与他毕竟差距不大,杀了雪舟十方戒的他,终究是被震伤。但,以轻伤代价获得雪舟十方戒死亡战果,便宜已占尽。
鹭泽缘看着战死的雪舟十方戒,满脸的苦笑:“他终究是杀死雪舟前辈。”
重秀若有所思:“看来神道教真没有人能阻拦他们这股势力了,这还是数百年来,中土修行界第一次成功侵入我国修行界了。”
“雪舟十方戒已死,神道宫被毁,今天,还要继续下去么?”绝鸣子看着远处的宫紫玄,缓缓说道。
“没有必要,必须得让对方有一个准备。”泪千行起身离去,雪舟十方戒身死,神道宫被毁,神道教再无依凭,“杀光东瀛修行者并非咱们此行目的,咱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迫出天照大御神,多余的杀戮没有任何意义。”
郭景二皇子,此刻的他,被褪去身上去不衣物,眸子紧紧合上,盘膝坐在血池中。
血池周边画了无数诡异花纹,日本阴阳道的阴阳师绕成圈子端坐在外围,口中念念不止,那池水似有异样,在阴阳师念念不休中缓缓沸腾起来,看似沸腾炽热的沸水却不曾弥漫半点雾气。
空气中弥漫着股浓厚的血腥味,这作为祭品的血池之血却是最为纯洁无垢,不染罪恶的僧人之血。
为这池血水,究竟要杀多少出世僧人,无人知晓,便是主持大局的阴阳师亦不知晓。
在重秀的带领下,鹭泽缘三人运气很好,看到了这一幕,鹭泽缘大惊失色,道:“这是为何?”龙造寺雪乃显然知道的比她多一些,脸色闪过的异色很快收敛:“这等纯净的鲜血,到底想破坏什么结界?”
嘉神川受伤在前,脸色有些苍白,重秀皇太子带自己三人来这地方,她是明白人,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话,杀死这么多佛门中人,聚集这数量的阴阳师,皇太子想成之事,怕是不小。宫紫玄一方势力将神道宫毁灭,留下他们几人不杀,也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重秀看着盘膝端坐在血池中的弟弟,漠然道:“一个神话的缔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