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俞知萱的生日宴会】
(为以后回到中原发展埋伏笔,嘿嘿!东瀛的事很快要结束了,只有中原,才是真正广阔的天地啊!)
俞家,河南,只要是稍微有些名气,有点权势,或者有些钱的都希望能得到俞家的请柬。
那请柬已经不能单纯的认为是张请柬,而是张“面子”,那请柬便是面子的象征,面子无疑是很重要的东西。俞家毕竟是此地大户,加上本身权势,那一张请柬也不知有多少人拼着命想要得。
河南能与俞家相提并论的便只有楚家。
楚狂无疑很幸运,出生在一个旁人做梦都想巴结的家族,这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出生在这样的家族,无疑能知道别人不可能碰触的知识,但,知道得越多,不知道也更多,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却是好奇心却是永远不会少的。楚狂知道很多,甚至于当初为何俞萱萱的长兄俞知音离家出走的理由。
俞知萱很漂亮,可惜,她是跛子,很少有人会喜欢跛子。俞云易只有一个女儿,虽然是跛子,可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就算真有人喜欢自己的女儿,经验老道的俞云易也要对喜欢自己女人的人多家试探。
纵然是跛子,今晚她注定是最美丽的跛子。
小荷微笑着在俞知萱耳边轻声说着:“小姐,看到没,那些臭男人可都被你的美貌给吸引过来了。”
俞知萱看来并没有因自己的美丽而高兴几许,那对宛如珍珠般的美丽眸子在人群中扫视而过,很显然的,她在找那个人。
小荷其实并不喜欢俞知萱尊崇的那个人,相反的她还有些怨恨,如果不是那人,夫人也不会像现在躺在床上了。
受到邀请前来此的,除了乡村同胞,便是同为上流社会的顶层人士,明星导演到场的显然也不少。
能得到俞家的邀请,显然比他们卖力拍一部卖座不错的电影好。
当然也并不说俞家设下的宴会有多豪华,有夏国的文化显然与外国的贵族文化不同,及笄,生日宴会必须得请的,肯定还是那些乡亲,俞云易本来是不打算邀请那些所谓上流社会人物的,这是他突然觉得,女儿似乎有个很喜欢的导演明星,毕竟是女儿的生日,做父亲的总是希望能让女儿高兴。虽然,俞云易并不喜欢导演明星,他当然也不看电影,他只看书。
俞云易显然是觉得电影没书的好看,他当然是个文人,他是个很传统的文人,他自然也是个“贵族”,不过他这个贵族很显然的与香港等开放地的高级商人不同,他是个传统文化的熏陶者。
儒学虽然近几年几乎被批判得一文不值,也差点断了根,不过,俞云易觉得自己还算半个儒学的传承者,他很谦虚,他自然不敢说自己完全传承了儒家风范。抛弃那些顽固的观点,儒学还是很不错的。
“俞兄弟,好些时日不见了。”这上前说话的人留了满脸的大胡子,看上去却不甚搞笑,反而威严十分,眼睛虽小,透露的却是摄人精光。
这人姓孔,字方,若是与他亲切了,念起来便成了:“孔方兄!”俞云易自然和他熟络,这人也是国内甚为有名的导演,和钱大大的有瓜葛,俞云易觉得自己身为儒家传人,应该为儒学做出一番贡献。早些时候听闻电影影响范围广,便去特别认识了这“孔方兄”,可惜的是孔方兄只对钱感兴趣,俞云易自然有钱,也有权势,两人一拍即合,只可惜,孔方兄拍出来的电影,俞云易没看到他想看到的,虽然钱和名声赚到大把,可惜,他对钱不是很感兴趣。
人生若是一直谈钱,当然很没意思。
可孔方兄觉得自己是个俗人,俞云易既然把钱交到自己的手上,他觉得这儒学无论能否传出去,这钱肯定是要还给俞云易的,他赚了不少,只是没看到效果而已。
“恭喜千金及笄,小丫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抓着俞云易的手,孔方兄微笑道。
“同喜,同喜!”俞云易脸上亦满是笑容,虽然特觉得孔方兄负了自己的期望,不过,当人面不说人短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这喜从何来?”孔方兄错愕道。
俞云易显然不知道孔方兄的新片已经上映,听说成绩还不错,不过他很快说了句:“喜从天降!”他的运气很好,孔方兄的新片名字便唤喜从天降。
“俞兄弟,你也看了我导演的新片,你说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孔方兄很喜欢别人说到他的电影,他不借以别人说他长得丑。相貌是天生的,虽然这个时代拥有整容技术,可是,孔方兄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迎合世人的口味特地去韩国将自己变得帅气英俊,相对于本人相貌,他更看重他的电影。
即使依照俞云易的眼光去看,孔方兄那样的电影只能说惨不忍睹,半点文化涵养都没有,可是,看在此地是公众场合,再加上他实在没研究过孔方兄的新电影,只好道:“虽然不能称为完美,不过,也算不错,孔方兄这个导演是越做越有味道了。”
导演在钱和权面前只能是龟孙子,就算孔方兄再有本事,再有名气,名导演比不过钱与势这却是实话。
孔方兄很喜欢和俞云易合作,俞云易素来只出钱,他提的一点只有:尽量让儒学发扬光大!
当然,俞云易的要求他从来没做到过,不过,俞云易一时也没什么好对象,好在他并不在乎钱,孔方兄也能有借有还,加上孔方兄实在是个不错的朋友,俞云易对他也没什么不好感觉,来往多了,便成了朋友。
此次与孔方兄前来的还有新电影中捧红的女明星沈飞虹,顾盼明眸,这江南女子,生得多是美貌,亭亭站在空腹身边,倒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俞云易多闻娱乐圈浑水太深,却不想这原本不喜女人,只喜孔方兄的孔方兄居然会带这么一个女人来自己这地方。
孔方兄见俞云易眼中多有疑惑之意,知道这位老友并不欢喜娱乐场女子,咧嘴一笑,道:“这是沈飞虹,沈小姐,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俞先生,您好!”显然是孔方兄先前知会过,沈飞虹知道俞云易喜欢矜持女子,既然是戏子,演戏的能力自然要好。她虽然不信孔方兄说的话,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希望除自己妻子意外的女人都浪荡成性。
俞云易并不知晓沈飞虹内心在想什么,若是他知道了,他只会想一脚把这女人踹出去,他当然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虽然尊崇儒学,可他并不欣赏朱熹老爷子那和尼姑偷情的把戏,所以,沈飞虹虽然漂亮他却不放在心上:“沈小姐也好!”
却听得祝词唱出:“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接着主持宗妇为俞萱萱加一普通钗冠,施以首饰,然后俞萱萱入房着裙背,饮职事者所酌之酒,象征性地略进馔食,又加大袖长裙,再进酒,最后回到大殿,宗妇为她脱去适才所加之冠,置于盘中命人撤去,然后薛青柳,也就是俞知萱的母亲站起身将正式的冠笄与冠朵细心地一一插到她头上。
祝词再唱:“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祝后,薛青柳赐酒,俞知萱饮完,脸颊微微显出几分红色,眼波流转顾盼,加冠着服后已有一派少女风姿。
“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俞知萱双腿残废跪拜不得,只是微微弓下身去,背出答辞:“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薛青柳脸色虽然苍白,女儿及笄却还不能不来,俞云易虽然奇怪妻子为何下床,但,能下床显然就是好事,他只是不晓得宗妇是何人?
孔方兄看着俞知萱脸颊上的红晕,心道这妮子若非双腿残了,倒是个大美人。
这礼节虽然麻烦,却也让沈飞虹有些心动,只是作为沿海地带出身的她,接受的西洋文化更多些,心中暗暗诽谤:“老古董,顽固,落后。”
“这及笄礼行过后,萱萱可就是大人了。”孔方兄好不心疼地将包好的红包放在俞知萱手上,道,“可得好好学习。”
俞知萱道:“嗯。”却没收下孔方兄的礼物。
俞云易见孔方兄脸上有些不舍,挪移道:“我就这么个女儿,孔方兄你不会是不舍得那几块钱吧?”
孔方兄佯怒道:“什么话,我是这么没品味的人么,女孩儿及笄送钱,再说你老小子什么时候缺过钱。萱萱,收起来,这可是我老孔家的宝贝。”
“什么宝贝,你老小子没少骗我,怕是从小摊上买的三流玩具,用来欺骗小孩的道具。”
俞知萱摇头,苦笑道:“父亲,及笄礼后我可不再是小孩了。”
那宗妇褪去衣衫,走出来,模样端庄美貌,年纪也是不大,听她道:“俞小姐过了及笄之礼自然不再是孩子。寻影听闻小姐喜爱乐曲,尤甚欣赏七弦琴,寻影特地为小姐寻来这九霄环佩。”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试过声后,果然,琴声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形制极浑厚古朴,端得是把好琴。
孔方兄大是讶异,这琴看着甚有历史,要知道越是年代久远的琴,越是难寻,许多珍藏家都将之示若珍宝,不肯轻易与人视之,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拿出如此贵重之物。
“萱萱还学过七弦琴?”最近的女孩子真不得了,什么都学,孔方兄叹道,“看来我这做叔叔的有些失格,居然不晓得萱萱喜欢上七弦琴。”
“这琴如此珍贵,萱萱甚至未得姐姐姓名,如何能收。”俞知萱虽然喜欢九霄环佩,可惜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使用这等贵重物事。
“墨寻影。”
“原来是墨姐姐。”
墨寻影笑道:“我这大把年纪,如何当得你姐姐,这九霄环佩你收下便是,莫要担心,属于你的,自然不属于他人。”她虽然说自己大把年纪,可在场的人,却每一个认为她能有多大年纪,这女子看着也不过二十四五,看着颇为年轻。
俞云易自然看得出这所谓九霄环佩价值,心道:这女子好大的手笔。
俞知萱目光转动,却是将注意放在人群中,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萱萱还有朋友没到吗?”沈飞虹见她如此,不由柔声问道。
非但俞知萱在等那个人,便是楚狂也在等,只是,都到这时刻了,那人怎么还不出现。
俞知萱心不在焉道:“哥哥怎么还不来?”
嗯,这俞家还有个长男吗?孔方兄还真不知道俞云易有一个儿子,不觉道:“居然保密得现在在露出破绽,俞兄弟很有一套啊。”
俞云易苦笑:“我只有一个女儿,哪里有什么儿子。”
薛青柳听他这话,脸色却有些苍白,她素来都是明白的,丈夫并不喜欢那个十年前便离家出走的儿子,可是她一直都是以为儿子是因为什么缘故而离开这个家的。
这等世家大抵有些隐事不欲让人晓得,孔方兄很知趣地什么都不问。
墨寻影却道:“寻影该告退了,俞先生。”话毕便转身消失在俞云易等人面前,她来得快,走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