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烟雨一剑
8737300000052

第52章 鬼医往事

段天豪,江湖上有名的**上的人物,乃是陕西金鸡岭的总瓢把子,手下的将领也有千把,专门干些劫富济贫的事情,甚至也劫过朝廷的粮饷,因此朝廷曾派出大军征讨过,但终因金鸡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段天豪一身不凡的武功,是以朝廷每每都是无功而反,还折了不少兵马,再也不敢轻易去攻打金鸡岭了,于是段天豪的名头也在江湖上响亮起来了,人人都敬重他三分。

柳南香心道:“这段天豪也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为人正直豪气,素受江湖中人称道,我怎可去杀他呢?但是若是不答应鬼医这个要求的话,李颜又是危在旦夕,性命不保,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柳南香心里万般为难,千般踌躇,鬼医焉能看不出,随口说道:“既然柳大侠心里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我们就此别过,告辞!”抬步骗走,头也不回。

胡花赶忙拦住鬼医,呵呵笑道:“我说小老头,干吗说走就走啊,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你说是不是?”

鬼医横眼看了胡花一眼,鼻孔里冷哼一声,冷冷说道:“还有什么好谈的,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既然柳大侠心里不愿去替我去杀段天豪,我也不会勉强他的,我们就此各走各的!”

胡花笑道:“那人你难道就不救了么?”

鬼医道:“救什么人,我什么人都不救的!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话笑着说道:“常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你是大夫,救人本就是你的天职,你又干吗拒人于千里之外,见死不救呢?这是不道德的!”

鬼医一连“呸”着,说道:“第一我不是大夫也不是医生,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他要死要活我管不着,第二我就算是大夫医生,也不一定非要救人的,我又凭什么救他,他又不是我的亲戚朋友,故交好友。再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便宜事,即使是大夫医生也要有所报酬才去救人,没有报酬,谁肯去治病救人?我现在把条件提了出来了,他不答应我,这又怎么能怪我?”

胡花哎呀一声说道:“你这个小老头,说话的这么绝,难道你们学医的不是为了什么悬壶济世,救人于苦痛之中么?难道没有报酬好处,你们就宁愿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垂危的病人,就那么绝望无助地死了么?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丝一点的爱心么?”

胡花这些话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心想鬼医定然没有话可辩驳了,柳南香亦是在心中赞叹胡花的粗中有细,应变伶俐,望着鬼医看他如何应答。

哪知,鬼医嘿嘿冷笑三声,说道:“你这些都是屁话,只是书上骗那些无知愚蠢的笨蛋的,哪能糊弄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鬼医顿了顿话,随即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学医的那个不是为了名利金钱?没有钱那个给你看病治伤?你也太天真了!至于爱心么,根本扯不上,不打噶,一文不值,你去找那些舞文弄墨的人去找爱心吧!”

胡花一愣,随即气道:“你个老头,满嘴的歪门邪理,看我……”

胡花将要发作,却被柳南香制住了,说道:“鬼医前辈,难道就没有别的条件来交换了么?”

鬼医看了柳南香一眼,干笑几声道:“没了,你要答应就答应,不答应我也不勉强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鬼医早已看出了柳南香的软肋了,他见柳南香急于救人,才趁机提出这个要求,不怕柳南香不答应,即使柳南香狠心不答应,于他鬼医也是没有一丝半毫的损失的,是以鬼医才如此沉的住气!

柳南香心里当真大感为难,连连叹息着,李颜他是非救不可的,可是段天豪此人却是不能杀的,毕竟段天豪是个义薄云天的人,岂能为了救李颜而去无辜杀死一个天下人心目中的好汉,这岂不是倒行逆施,组纣为虐么?

只听鬼医不耐烦地问道:“柳南香,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就走了?”鬼医脚步一抬,作势要走,其实在等柳南香的回话。

柳南香急忙叫道:“且慢!请留步前辈!”

鬼医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正经道:“怎么?你答应了么?”

柳南香长叹一声,道:“不答应可以么?”

鬼医哈哈一笑:“你总算答应了,好,我这就去治你那朋友。”

胡花一旁急问柳南香道:“柳兄,你真的答应了么?”

柳南香一阵苦笑,无奈地说道:“不答应他,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当下,柳南香口里虽是为了李颜勉强答应了鬼医,但是心里却是大大的不愿意,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救李颜再说!

胡花也只能一声声地叹息着,他是为段天豪惋惜,一代英雄,竟然被这个鬼医害死了,真是不值。

胡花怒视鬼医高声质问道:“我说,你这个老头子,你干嘛非要柳南香去杀段天豪?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非要杀了他不可!?”

柳南香心里霍然一怔,暗忖道:“是啊,鬼医干嘛非要我帮他杀段天豪呢?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过往呢?”

却见,鬼医霎时间脸色就变了,牙齿紧咬,瞳孔开始收缩,现出一片痛苦之色,隐隐杀气外露,握紧双拳,半天都没有言语。

柳南香不禁大感疑惑和不解,问道:“鬼医前辈,你到底和段天豪有什么梁子,非要杀他不可呢?”

鬼医沉默半天,忽地仰天长长地叹了一声,眼中的痛苦之色更见浓了,良久,缓缓说道:“也罢!我就跟你说了吧,好叫你知道段天豪的为人是多么的卑鄙无耻,也叫你杀他杀的心甘情愿!”

此言一出,柳南香和胡花俱是一惊,暗暗互相相视一眼,齐声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老前辈请说!”

鬼医似乎对于此事难以启齿,过了好久,才又叹息一声,悲愤地说道:“你们只知段天豪这些年的侠义,可知道三十年前,段天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他简直不是人,是个衣冠禽兽,卑鄙无耻的东西!我今天就要揭露他的恶行!好叫你们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你们也杀他下得了手了!”

胡花急道:“你别光说废话了,到底三十年前,段天豪怎么地你了,快说啊!?”

只听鬼医回忆了一阵,悲声道:“三十年前,我和段天豪是生死结义的好兄弟,谁知他却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在我外出的一天夜晚,他竟然偷偷地潜进我的家中和我的妻子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