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为情抉择
叶凌霜为了赫连青山，暗中用她的“宠物”，巨型虎鲸小山，游进暗礁群弄沉了南宫石的战船，兵不血刃就取得了胜利，南宫石也葬身鱼腹。而她并没居功，把所有功劳都让给了赫连青山。
赫连青山捡了个便宜，心中对叶凌霜的感激之情是难以言喻，对她的爱更是深了不止一层。
赫连青山带着叶凌霜去见申屠明浩认祖归宗，改回父姓，叫申屠青山。父子兄妹见面自不然是一番激动场面。申屠瑞雪历经生死见到了叶凌霜也是激动无比。叶凌霜也用卓千千留给她的灵药配以她的玄冰真气，很快就清除了申屠瑞雪体内的毒素，这些按下不表。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两个月过去了，海心国的内乱终于基本平定。但申屠明浩回到国都昌平城的皇宫后就一病不起。改回父姓的申屠青山只好代他下旨重整朝纲，稳定民心。他的能力真是不容置疑，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把整个海心国整顿得井井有条，现在的海心国已经是万众归心，元气开始慢慢恢复。
这天，病得奄奄一息的申屠明浩把儿子申屠青山以及女儿申屠瑞雪叫到了御榻前，却没有叫叶凌霜。
申屠青山虽然也是一个国家的帝皇，但父子之礼还是不可丢弃的，依然恭敬地向申屠明浩行礼。
申屠明浩的状态相当不好，找尽了名医，甚至叶凌霜用卓千千给的灵药都不见起色，看来他已经是到达油尽灯枯的境地了。
“儿啊，为父这么多年一直都亏欠于你，现在终于见到了你，但又没时间了，真对不起你去世的母亲。”卧在榻上的申屠明浩有气无力地说道。
“父亲，这些不怪你，无所谓补偿和不补偿。或者是我们申屠家注定要有此一劫，既然现在劫难已过，我们就得好好地生活，请父亲不要多想，好好养病。”申屠青山道。
“还是我儿理解为父，为父就算去了，也安心了。”申屠明浩忍不住流出了泪水，过于激动中不禁猛地咳嗽起来。
两兄妹怕申屠明浩过于激动，赶紧上前劝说他休息。但申屠明浩却是执意要把话说完为止，看来他是清楚自己时间无多了。
申屠明浩缓过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又说道：“今天，叫你们兄妹来是要交代点事情。为父年事已高，又经历了这次的劫难，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因此，为父想在临死前把皇位传给我儿青山。”
申屠青山对于申屠明浩如此之说并感到意外，申屠明浩就算今天不说，迟早也会说的。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父亲，儿子已经是乌兰国的皇帝，根本没有能力同时管理两个国家。据儿子所知，海心国是可以有女皇的，还是把这皇位传给妹妹吧！”申屠青山说道。
申屠瑞雪一听马上摆手道：“哥，我可没有能力管理国家，你看你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迅速稳定国家局势，安抚民心，让国家又恢复了原本的强大和生机。而这些小妹是万万做不到。再说，虽然海宗定下有立女皇的法例，但也还有一个条件的，就是“有子不传女”。皇帝只能是你来做，我从旁协助你。”
申屠明浩点了点头说道：“瑞雪说得对，以前我以为你不在了，所以才一心把皇位传给瑞雪，但现在你既然回来了，皇位就只能传给你。再说，以瑞雪的能力在和平稳定的时期做女皇还没有问题，但在这个时期，她的能力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你也知道现在海心国表面上好像是恢复了，但实际上却存在着很多暗涌。不说改革朝纲了，光是赫连光带着南宫石的余下叛军二十多万人，躲到了龙角岛上称王，时刻危及着国家的安全，就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
申屠青山是相当为难。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但他做乌兰国皇帝也不过是几个月，那边的事情都没完全稳定下来，又要管理海心国，只怕是力不从心。退一步说，即便他真能治理好两个国家，但叶凌霜怎么办呢？他可没有忘记答应过她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不禁面现难色了。
他的表情又怎能瞒过老于世故的申屠明浩呢？“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呢？说出来，我们可以去解决它。”
他答应叶凌霜的话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呢？他只好道：“乌兰国都没稳定下来，儿子又哪有能力同时管理两个国家呢？”
申屠明浩微微一笑道：“难道你没想过把这两个国家当成一个国家来管理吗？”
申屠明浩的意思是非常明白了，这是叫他把两国给统一了，这样又可便于管理，又可让申屠家的天下扩大了一倍有多，他死了也拿足颜面去见历代祖宗。果然姜是老的辣。
“这——！”申屠青山是难色依旧。
申屠青山绝顶聪明，哪有不明白老父的意思，但他本意也是找个借口而已，现在被申屠明浩一下断了他的后路，以同时管理两个国家无暇分身作为借口是行不通了。
申屠明浩见他仍在犹豫，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儿啊，为父想问问你，你和叶姑娘的关系究竟是怎样？”
申屠青山一听，脸马上红了起来，有点扭捏地回到道：“这个嘛！红颜知己吧！”
申屠明浩又笑了笑道：“你瞒不过为父的，我看，你很爱她，她也很爱你。”
申屠青山见说道这份上，只好点了点头。
申屠明浩接着说道：“说起叶姑娘，其实为父很对不起她。当年她失去记忆流落海心国的时候，为父被南宫石所骗，让她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还差点将她当成奸细凌迟处死。没想到她不计前嫌，还反过来帮助为父。为父亏欠她的不会比亏欠你的少。她不但相貌出众，而且武功心智都是世间少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以她的才能，足以助你一统天下。如果你能娶到她，必定是我们申屠家历代祖宗所愿。”
申屠青山听见父亲把叶凌霜赞得天上有地下没，真是高兴不已。开头他还在担心父亲会看不起叶凌霜那江湖卖艺的低贱出身。
此时，在申屠青山的旁边，有一对幽怨的眼睛却是流出了眼泪，眼睛的主人赶忙把头低了下来不让人看见。
“这么说，父亲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申屠青山兴奋地问道。
申屠明浩微笑着点了点头。
申屠青山赶紧磕头。“多谢父亲成全！”
“好！明天就是吉日，为父已经下旨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为父想在去陪你母亲之前，看到你和叶姑娘成婚，因此，明天传位兼你成婚立后一并举行。”
申屠明浩不愧为一个皇帝，即便是流离之际依然涌现出一种霸气。其实所有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说出来，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而已，根本不容申屠青山有拒绝的余地。
申屠青山一听，知道是已经无法拒绝了。真是又欢喜时，又揪心。欢喜的是能够在父亲面前和叶凌霜成婚，就等于在天下人面前给了叶凌霜一个名分。揪心的是，父亲让位的事情是无法推掉了，而叶凌霜说过要等他放弃了荣华富贵才肯嫁给他，现在让她和自己成婚，她未必答应。
申屠明浩一眼看出他喜忧参半的表情，不禁叹了一口气就说道：“你的为难之处，为父或许知道。叶姑娘是一个生性淡泊的人，她并不在乎她的地位。如果为父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希望你放弃皇位和她归隐山林。而以你的性情，也宁愿放弃荣华富贵和她在一起。为父说得对吗？”
被申屠明浩一语道破，申屠青山只好点了点头。
“为了爱放弃一切，为父并不反对，而且还非常佩服，因为这是为父很早以前就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如果当年为父放弃了这皇位，说不定紫雨也不会如此早离我而去。但青山啊！我们人生活在世上，并不是单单为自己活着的，你的存在如果让天下黎民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么你存在就有其价值了。这点为父相信以叶姑娘善良的本性是可以理解的。为父现在送给你一句话，你懂得运用的话，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申屠明浩停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鱼与熊掌，亦可兼得。”
“鱼与熊掌，亦可兼得？”申屠青山那双一直带有忧色的凤眼，徒然间放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