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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冲冠一怒为蓝颜1

第十五章 冲冠一怒为蓝颜1

叹,这个权利欲/望极强的寂寞仇怎么就对未来的五个男人那么不肯留情。郁闷,身边有个这样的人,虽然安全了,可是高兴不起来。

“妻,你怎么了?”他见我半天不说话,侧过身子问。

我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尾巴隐隐做痛。“莫仇,我累了,睡一会儿。”

他不再说话,用被子把我的尾巴裹了又裹,然后食指勾弄着我的一缕头发,一根一根的数,从眼角的余光,知道他在数,数的还很认真。

若是和花惊吾在一起,我会缠着他,吻他,温柔的粘着他。

寂寞仇冷傲,大男子主义,他真不适合来凡间做我的夫君,这是个男卑女尊的时代,我再怎么爱他,也不能任他耍性子。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和说话声,将我惊醒。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哎呦,这是怎么弄的啊?”沙哑的声音,显然是个下人。

“先不要惊动母亲大人,我回房换件衣服去。”声音不大,有气无力,伴着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的上楼来了。

寂寞仇飞快的把我裹上塞到了床/下,自己也钻了进来。床/下很干净,看来经常打扫。“昨天刚嫁出去,今天怎么就回来了,天还没亮呢。”他小声嘀咕。

门已经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人。

“少爷,您怎么穿成这样啊?”仆人问。

床/上嘎吱一声,坐了个人,“拜堂的时候,她早就断气了,我害怕与死人同房就偷着跑回娘家了!”声音有点哀怨,“不怪相面的说我命硬,还没过门就克死了妻子……”凄凉,羽毛一样轻叹着,随着这样轻轻的一句叹息,一件白色孝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

“少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府吏的女儿本就是个病歪歪的身子,还不自爱,常去青楼……我就不明白了,夫人怎么给你定了这样一个人家,害得少爷跟死人拜堂……”仆人话真多,唠叨起来不停。“你这是路上摔的吧,手腕都破了啊!”

“给我弄点洗澡水,不要惊动其他人。”少爷说。一只光滑的脚踝垂了下来,落地,半截小腿,真漂亮!我睁大了眼睛,又半截美腿着地……

这男人一定是高佻修长的,看这小腿就能想象出全身的美秀。

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耳边蚊子一样传来寂寞仇的警告:不许偷看男人洗澡!他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方法,别人是听不到的。

我用同样方法说:“是你带我来的,责任在你不在我。”说着,伸手想拨开他的手,却拨不开,此时的我当然没有他的力量大,拨不开,那我闪,头一歪,撞到了床板上。可疼死我了!

“谁?”床/上的少爷警觉起来。

门开了,“是我,少爷。”仆人打水回来。

“哦,你出去吧。”少爷淡淡的说,接着,漂亮的双腿迈进了大木盆,我再也看不到曼妙的风光,耳边却传来撩水的哗啦声……

很是撩拨人心,我想象着那样美好的小腿主人此刻该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水里……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被寂寞仇看到了,他再次捂上我的眼睛,这次我任他捂着,一动不动.

木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闭目养神。

我暗中调息着体内的真气,自我疗伤,不得不承认,我身体的与众不同,虽然现在很虚弱,可是经脉异常通顺,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耳边不断的传来清亮细碎的撩水声,使我不能静心调息。食色,性也!怪我太好色,或者是好奇,总想看看这个结了“阴亲”美男什么样子.当然啦,美,也只是我想象而已。

水声停,一双美玉精雕的美足向我走来……站在我的眼皮底下不动了,晶亮的小水珠一点点下滑……多想我的唇变成那小水珠,从他身上一寸一寸游移,最后停在圆润的踝骨上打转转儿,千万别让我掉下来……

当然,我只能从半眯的睫毛缝里欣赏并且遐想联翩,要是让身边的狼君知道,不知道要打翻几坛子醋呢。

那少爷套上了长衫,一泻到地,盖上了双脚,这是一件月白色长衫,印着极不显眼的同色兰草叶片,稀稀疏疏的。

他上了床,疑惑的叫了声,“我的被子呢?”旋又轻声叹息,“嫁出门的儿,泼出盆的水,才一天而已,被子就收拾走了……”这叹息,好不悲凉。

我在床下好生不忍,人家都这么惨了,我还偷盖了他的薄被。

他刚休息不到片刻,外面一片叫喊,厉害的很。然后这个倒霉的少爷下了床,一步一步的走出门去了。

寂寞仇见他出去了,把我拉出床底,兴奋的说:“妻,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啦,太好了,身上的伤也好了啊!”此兴奋表情,难以形容。

我低头看看自己重新回来的双腿,上面有两道粉嫩的伤疤,微微隆起,那是刚刚长出的新肉。抬眼望向窗外,一片绯红的朝霞,晨曦初绽,升腾着薄薄的雾气,小院里几丛睡美人花,点缀着晶莹的露珠。

打量这小屋,简朴无华,最抢眼的是墙上一幅笔走龙蛇的字画,太精彩了!不等我细观看,寂寞仇拉着我就走……

“你拉我去哪呀?”我甩开他的手。

他似笑非笑,嘴角一撇,“不走留这里把咱俩当贼抓吗?”

“要走你自己走,我去看看那个倒霉的少爷,一大早的,吵闹不休……”我转身下楼,顺着花径前行,绕过回廊,直找到嘈杂的来源。

大门口堵着一群人,为首的女人很胖,一脸的横丝肉,眼睛周围青色的熊猫眼袋,大紫色衣服,耷拉着嘴角看着手下人叫骂.

骂词很难听,一声比一声高。

门槛内,一个灰衣中年女人正在点头哈腰,陪着不是,“府吏大人,都是我平时教子无方,不知道三从四孝,私自逃回娘家,让您累心了……”

“哼,既然嫁入我家,就要遵守夫道,虽然我那可怜的女儿不在了,可是,按规矩,次女无后,就要等着孝期满了,我家大女儿将他收房……”那胖女人大声斥责,“亡妻尚未出殡,私自跑回娘家,应该水葬!”

“府吏大人,我这就责令小儿回去守灵,求您开恩,不要水葬了啊……”门槛内的女人哭了,跪了下去,膝盖正跪在青石门槛上,疼的一趔趄,差点摔倒。

“母亲大人快起来。”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踉跄奔来,扶住中年女人。我看不到他的面容,整张脸被一方巾帕围上了,白色的巾帕一角,绣一棵纤弱的兰草,淡淡的,几乎看不到它的存在。

“府吏大人,不要为难我母亲,水葬也好,回去陪灵也好,但是,我不能等姐姐收房,静初愿意独身一辈子,明日就去出家……”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感情色彩。那双露在外面,我唯一能看到的眼睛也是空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