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定是儿子
“夫人,看着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救救棱儿吧!”棱儿带着哭腔开口,那模样看着到是让人心生怜惜,谁又知道她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阿房看着她,同常人一般有些不忍,开了口说:“有什么委屈就说吧,我帮你做主便是!”
“夫人!浣衣纺那个地方不真的不是人待的,求夫人行行好,帮我谋个其他差事!”棱儿哭泣声更响,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了,今个她这么一闹,若是回了浣衣纺那帮子人也不会让她有几日好活了。
嬴政阅人无数,适才想起她是谁,又瞧见她那般的惺惺作态,他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出去,只是担心阿房为难,冷着脸坐在一旁不出声。
“罢了!当日也是想让你学点规矩,这些年你的苦头也吃够了,打今个起又回我身边侍候吧!”阿房无力的摆了摆手。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棱儿一边道谢,一边磕着响头。心中忍不住窃喜。
“你先下去包扎一下吧!伤害自己的事以后别做了!”阿房一句道破玄机。
棱儿的脸色顿时如土灰,不知从几时起这个女人的心思既然如此玲珑,看来日后还真的小心,不能小视了她。方待棱儿被带下去包扎,阿房回眸对嬴政说:“回去吧!我乏了!”
嬴政点头不语,同阿房十指相扣回到寝宫,又吩咐宫女帮阿房换了沾了风霜的衣服,喂她喝了安胎药,方才开口。
“你明知她的把戏,为何还将她留在身边?”
“我原本只是想让她懂点规矩别那么口无遮拦,惹出什么祸事,如今看她的模样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苦为难她!”阿房叹了口气。看见嬴政不出声,知道他心中不满,又说:“我想还个情给流渝!”
简简单单几个字,个中奇妙的玄机不言而明。嬴政心中有些感动,伸手用力环住她的腰,又想起她腹中的孩儿,放松了力道。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不管怎样,都会恨流渝!”
“曾经是恨,但走到今时今日不恨了,如果当日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现在想来她当日这么做也是看出了个中的玄机,况且当日不是她我早已冻死街头,她救过我一命是铁一般的事实,永远不能被抹杀!不知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她原谅流渝,也原谅她自己。因为到了今天她才懂,女人真的可以为了心头上的人,不顾一切,因为今日她成了这般的女子。
“冒顿现在是匈奴的单于,流渝顶了月氏长女的身份现在已是皇后了,去年还诞下皇子。除了冒顿在前些年单于之争时受了伤,伤患一直反复,身体不算太好外,她应该算是幸福了吧!我是该谢她的,说到底你我能有今日也是因为她!”嬴政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开口。
忽而阿房低低叹了口气,嬴政忙问:“怎么了”
“不知我何时才能如她那般玲珑,她是公主出身自幼懂得察言观色,懂得权衡利害,懂得妥协与制约,冒顿有她,攘内安外都可放心,而我却只会辗转,焦虑,懵懂,依直觉判断,任命运摆布,总不能助你一臂之力!”阿房的叹息更浓。
“我只要你笑看这景秀江山,风花雪月!”嬴政字字如珠玑。
只是这一句阿房没有听进去,她想到的是这么多年的朝堂上的变化,她想到是夜夜不能安寝,又不忍在她面前辗转不安的模样,她想到的是她无用的只能躲在他的胸膛下寻求保护。
她不能如此自私,她定要为他做些什么,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让他同她一起面对未来的美好……
“王上,长命锁已经送来了!”执事太监打断了他们的感伤。
“放在那儿吧!”
“诺!”执事太监将东西放下,退了出去。
嬴政打开锦盒,将新制的长命锁放在手中把玩,对着阿房说:“这是我送给我们孩儿的第一件礼物!”
阿房细细打量,锁身上镂刻着四爪蟒龙,应声开口:“蟒龙只有王子才能佩戴,你这是……”
“我们的儿子就是大秦王子,也同样是大秦的未来的君王!”嬴政的声音不容任何人质疑。
阿房怪笑:“你怎么知道生的就一定是儿子!”
“我说他是儿子,他就定是儿子!”
看着嬴政的模样,阿房忍不住笑出声,她总以为他孩子般的固执,却不知有些事他比她知道早太多。此时的阿房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也盼望是个儿子,嬴政已到及冠之年,亲政刻不容缓,他日子嗣之事定会成为有心人做文章的话柄,若然她腹中真实男婴,她也是为大秦,为他做了一件事。
两人刚刚用了午膳,靠在一处歇息,执事太监便跑了进来,禀报说:“蒙恬将军求见!”
两人相视一眼,苦笑一声,心中同时嘀咕:“又来?”
“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到底是嬴政先开了口。
“蒙恬请缨出战!”人为进,声先至。过了这么多年,蒙恬也长成了英姿飒爽的男儿,只是眼底那抹纯净依旧。
“蒙恬寡人已经和你说过时机未到,你又何苦三番五次前来!”嬴政忍不住牢骚。
“王上哥哥,蒙恬自幼同爷爷出征沙场,现今爷爷战死疆场,表率三军将士,蒙恬身为统帅怎能在这烟柳繁华之处尽享荣华!”蒙恬的字正腔圆无人能敌。
“时机到了寡人自会让人上阵杀敌,园你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