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始皇之殇:此生只为夏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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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三个愿望

第一百六十九章:三个愿望

却又听,李斯在身后高喊一句:“夫人请记住,这大秦只此一朵牡丹!

阳光渡在李斯的侧容上,如是多年他的菱角越发的分明,看着环儿不安的背景,李斯的嘴角流泻出一抹邪佞的微笑,他今日说的话应该是足够刺激她了,阿房归来所有闲杂人等必须为她让路,而这位环儿更是首当齐冲让路之人,他没指望着今日的话能够让这位青春少艾又被权力诱惑双眼的女子知趣的退让,但是他要的仅仅是让她不安,让她忐忑,让她有所动作,要消灭一个人必须先使其疯狂,只有疯狂了才会不顾一切将阴谋手段付诸实现,才有短处落于人前,而他李斯最擅长的便是一一抓住这些短处。

环儿的步子向来轻盈,只有今日是这般的沉重,李斯话一遍遍在她心头反复竟连自己是何时回到环宇宫的也为察觉。

“夫人,夫人”贴身侍婢燕儿连唤两声,环儿方才回神。

“怎么了?”环儿蹙眉望着燕儿。

“皇上刚刚送来进贡的苏锦,让夫人先挑完,再送去其他各宫!”

环儿抚摸着那如婴孩肌肤般的锦缎,此时方才露出笑容,看来嬴政心中还是有她,她未必就如李斯所言,一定会输……

信宫之内,嬴政正批阅着奏折,小梦奉了香茶上前,却是不肯退下,似乎还有些什么话想说。

“有话便说,吞吞吐吐作甚?”嬴政眼皮未抬,就已然看透小梦的心思。

“进贡的苏锦我已经命人送去各宫!”

“这等琐事,你看着处理便好,不用刻意告诉朕!”

小梦又抬眼望了一眼嬴政,开口,道:“奴婢先送去了环宇宫,让环夫人挑完再送去其他各宫!”

嬴政放下折子,打量了小梦一番,方才开口:“你越发的老练了,后宫之事有你帮朕操持着,朕也安心!”

“奴婢也是做分内之事,环夫人年少,本就应该多安抚一下,以免生出无谓琐事!”小梦垂首,诚恳的说。

嬴政忽而叹息一声,道:“只怕不能如你所愿,这后宫何时有安份之人!”

“皇上别为了这些琐事伤神!”

“若不是顾忌着百官言辞,朕到当真想将这后宫散了去,那般干净利落才好!”嬴政又是一声叹息。

小梦笑笑不语,转身退下,回眸望一眼那天子的眸光,他竟是不懂,所有烦忧只因他是痴情男儿,若水三千之取一瓢饮。

阳光下偶有夫人妖娆多姿的身影路过信宫,每个眼光都离开那座巍峨的信宫。小梦又是一声叹息,这些女人竟然都不明,没有爱何来的恩,何来的宠,纵然让她们登上后位,也终不过是虚度一生年华,空守一生荣耀罢了……

不出两日,夸特再一次进宫,与嬴政详谈了和亲之日,定下日子迎娶,那一夜的事两日闭口不谈。方至最后,嬴政才问一句:“太后可安好?”

“已经返回,皇上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

“皇上,太后有一句话,希望陛下转告那位!”夸特盯着嬴政的眼睛。

“何话?”嬴政开口寻问。

“太后说,冒顿之妻许夏阿房三个愿望!”夸特一字不漏的转告。

“如此姐妹情深朕定当转告!”嬴政漠然点了点头。

“还有太后说,请皇上不要忘记那一日的承诺!”

嬴政不答,只是轻点一下头。

“此番来朝有劳皇上,末将定了三日后返回匈奴!”

“为何如此匆忙?”

夸特的神色有些微变,口中却只,道:“微臣还要返国将送嫁之事,细做安排!”

嬴政轻笑,命人呈上一个锦盒,道:“此乃千年血参,世间罕有之物,今日托将军曾于小单于补身!”

夸特脸上一阵躁红,原来小单于身子虚弱之事竟然没有瞒住。

嬴政见夸特脸色微变,又开口道:“今日朕也请将军转告太后一句话,只要太后在匈奴执政一日,纵然他朝战事不可避免,朕也让她三百里!”

“皇上之言,微臣定当转达!”

“还有告诉太后,贵国长公主日后不用担忧,只要长公主抵达我朝,朕赐一座囚宫给她!”嬴政压低了声音道。

“皇上……”夸特脸色微红,不知如何开口。

“太后心知所想,所盼,朕懂!此番和亲太后本意在此,太后当年之恩,朕今日悉数还给她!”嬴政微笑着看着夸特,流渝让长公主和亲,无非是想长公主老死在大秦,终身不能返回漠北再起风浪,他今日便顺了流渝之意。

匈奴来朝谒见,来的风光,走的隆重,嬴政亲送了夸特出城,方才返回宫殿。

直奔寝宫而来,阿房近日来调养得当,已经能自己下地漫步一会。

这一日,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没有争吵。

“匈奴太后让朕转告你,她许你三个愿望!”

阿房苦笑,道:“她许我三个愿望,却终是没有见我!”

嬴政只字不语,不见只怕是因为怕阿房恨,阿房怨吧!

“对了!她可好?”阿房又细声轻问。

嬴政摇头:“应该谈不上好吧!小单于身子薄弱,只怕是挨不了几日,估摸着下一次政变应是不远了!”

阿房一生苦笑,当年如此煞费苦心,却因生死将一切化为乌有,若能重来,她与她是否还会选择这条路!?

“她的政敌不日将要进宫了,朕答应她让永世不助长公主,之让她老死宫中。就算他朝小单于归天,风雨变幻她也应是有胜算。”

“善待吧!既然她没要长公主的命,心中定是十分不舍!”阿房叹了口气,权利之争她算了看破了,流渝没有斩草除根,应该也是挣扎许久。

嬴政苦笑,只是漠然点头,漠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