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原来是妓院
就这样连名字都是被人顺手起的小姑娘被换做东子的男人拎到后院交个一个脸上有道疤痕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裳,面目可疑说有些狰狞。可是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宁的气质。她轻轻的将夏阿房揽在怀,说;“我听九娘说你叫夏阿房,以后你就跟我住了,记住要乖乖听九娘话要不然在这凤鸣楼谁都保护不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这的人都叫我柳姨。”也许是因为她那无害的气质,夏阿房竟然不知不觉的点了头。
几日的光景夏阿房边熟悉了这的一切,这里原来是家妓院。想逃却又不知道能去哪,想想也只是个干杂活的丫头倒也安心住了下来,毕竟有个衣食果腹的地方不容易。
“阿房,给你的。”夏阿房看着突然出现在手中的冰糖葫芦,又看着那个因为害羞已经跑远的小小身影,不由露出一笑。这除了柳姨就数东方白对她最好了。听说东方白的母亲以前是凤鸣楼响当当的花魁,也不知是被谁搞大了肚子,在生东方白的时候再也没下来床。那个时候的九娘还不是这的老鸨,也不知是姐妹情深还是怎地,竟执意将东方白留在身边,视如己出的照顾。夏阿房刚来的时候,东方白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砸吧砸吧嘴一个劲地说:“这么好看的人,长大一定要给我当媳妇。”
夏阿房刚洗完姑娘们换下来的衣服,就给九娘唤了去。依旧是鹅黄的广袖流苏裙,一步三晃的金步摇。谈不上美丽却也别有一番风情,懒洋洋的指着夏阿房,说:“春雨姑娘房里缺了个丫头,从今个起你就听她使唤,顺便让她教你些东西,我看你也就比东方白小个一岁半岁的,等过几年也能接客了。九娘可是很少这么看的起一个丫头,你可得好好给我干,别让我的苦心白费了。”夏阿房心里有些愤恨无非就是个婊子,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虽然不情愿倒也必须得去,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有时候看着眼前的人和事好像那么熟悉,有时候又觉得如书生孩童般什么都不懂。
虽然平时都是在后院干些粗活,但前院也总是被做饭的麼麼使唤着帮忙送些酒菜,那些莺莺燕燕的嘴脸倒也是见惯了的。春雨是最近刚刚窜起的花魁,听说赵国最有钱的人是她的恩客,听说这个人就是凤鸣楼的幕后老板。当真走近瞧见春雨时,夏阿房还是怔住了,三千青丝散落腰际,如墨的眸子镶嵌在白璧盘般的脸颊上,薄薄的嘴唇鲜红如血,淡绿的罗裙紧紧地包裹着那傲人的曲线,只有那迷人的锁骨袒露无疑。从上到下没有一丝瑕疵,真真的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夏阿房想也没想的赞叹道:“白雪公主”没想到这简单的一句话倒是把眼前的美人儿逗笑了:“丫头,你这可是夸我呢吗?!白雪公主是哪国的公主啊?”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如同清晨的百灵鸟清脆悦耳。夏阿房不答话就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其实她也不知道白雪公主是谁,自打从房顶掉下来以后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不过在这六国争雄的乱世白雪公主没准是她以前认识的熟人呢!
春雨看着立在门口的小丫头,想起九娘跟她说过,这丫头长的标志,就是性子太凉薄,一点都不讨喜。让她过来就是不想浪费个挣钱的好苗子。春雨倒也不在意这刚来的小姑娘径自半躺在贵妃椅上。夏阿房在后院习惯了被人使唤着干活,春雨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急急的问道:“姑娘,可有吩咐?”半晌才听见春雨答道:“你去我柜里把那套金镶玉的首饰找出来,晚上要用的。”夏阿房也不问径自在房里细细的找了起来。也许真如九娘所说,这丫头性子确是凉薄了些。夏阿房刚把首饰放在梳妆柜上,就见东方白蹦蹦跳跳地进来,一屁股坐在春雨旁边拉着春雨的手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两个眼睛却跟长在夏阿房身上似得片刻不离。春雨看着她两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打发着两个小孩出去玩了。
东方白雀跃的拉着夏阿房就往外跑,春雨不禁感叹,这东方白身世虽苦了些,好在九娘当亲儿子看待。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若是个专情的男子,以后问九娘要了阿房,也是件幸事。省的如她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想到这春雨不禁有些哑然,轻笑着摇摇头拿了个话本子专注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