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成王败寇
这一日，日头高上，最后一缕冬风也已悄然落幕了，原本飞檐屋脊之上还残留的点滴冰凌也化作一枉春水，淅淅沥沥顺着屋脊流泻在咸阳宫的白石地上，原本不见尘埃的白石地上晕开一朵一朵凌清的水晕。在阳光的映照下朵朵水晕绽放着凌轹的七彩光芒，空气之中也混杂着大地初开的青草气息。这一切仿佛一个新的生命即将含苞待放。然而在过往宫人一成不变的表情中方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为这个沉重咸阳宫镀金的假象……
日头从东方一点一点向西爬去，仿佛是渴望着早一些回到自己安稳的家，可是还未等这红似火的骄阳爬回家中，就被逼无奈的看着咸阳宫的一幕一幕……
外面的世界暖气上升，然而囹圄司内的阴森刺骨依旧不亚于寒冬九天，几日的断水断粮小兰连蜷缩在角落的力气都没有，喃喃自语时也只剩下浑沦不清的“沙沙”声。任由纤弱光洁的后背毫无顾忌地亲近着冒着寒气的大地。就在这时牢门“吱”地一声打开了，许是因为囹圄司终日不见阳光，许是因为小兰已经饿得神志不清，总之她只看见一个黑影在她面前走过，扔下一瓶水和一个隔夜的馒头。便走出监牢在远处的一个拐角和几个低声交谈着什么。
小兰看着那冰冷坚硬如石块的馒头仿佛看见了御宴之上最美味的佳肴，那一瓶毫无滋味的凉水也仿若三十三天外的琼浆玉液。就在一个眨眼的瞬间，那冰冷的馒头就连一粒残渣都不剩。稍稍恢复些体力的小兰拖着沉重的身子依靠在墙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或许她若是听见那几个在远处的人嘀咕了些什么，她宁可死也不会吃那个馒头吧。
可现实之中从不会有“或许”，刚才扔馒头进来的那个侍卫正在和那几个同伴说：“给她点吃的，别等会经不起折腾再死了！”
就在小兰刚想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应该随了伊敏夫人的愿痛痛快快的招了，给自己落个痛快省的在这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残喘，还是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时。三个侍卫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小兰眯着眼睛辨认他们的眉目，只是入眼的却是一片模糊，只有一种相同的猥琐洋溢在他们脸上。
小兰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双手扶着墙艰难的向后移，只是猎物愈是垂死挣扎就愈是让残暴的动物更加兴奋。这三个男子只一步就将小兰逼在墙角，其中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将小兰架起，让她不得动弹，另一个人双手不停的在小兰身上游走，双手用力的揉搓着她少女的肌肤，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你们想干什么。”小兰费劲全身力气用嘶哑的嗓音哆嗦着说了声。
只是蹂躏他的男子并未搭腔，双手微微用力将早以潮湿不堪地衣服撕扯开来，她光洁的皮肤暴露在三个男子火辣辣地眼神之下。就在这时驾着她的一个男子恶狠狠说了声：“这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语罢三个男子齐齐笑出声来。
衣衫褪尽。
小兰混杂着污浊泥土的身子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人眼前，她微弱地挣扎求饶声早就湮灭在三个男子猥琐地笑声中，慢慢地三个男子的双手一同在她身上游走，其中一个甚至在她的前胸狠狠地吮吸着，也许下一秒她的清白的就消失殆尽了。这时的她连眼泪都忘了流了。
囹圄司外，小苏惦着角想内张望，半晌回过头说了声：“夫人差不多了！”
伊敏微微点头，大步踏进囹圄司，止足在小兰和那个三个人眼前。并未制止那三个男子的动作，只是淡淡问了句：“你招不招！”
“招！我全都招！”小兰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看见伊敏时眼泪仿佛绝了提洪水簌簌不能停止，这种煎熬，这种折磨她在也受不了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小兰喊出这一句，伊敏方才摆手让那几个男人下去。嘴角挑一抹嘲笑，玩味地说：“到第是谁让你干的？”
“夫人说是谁就是谁，夫人说是怎样动手，怎样下药，就是怎样，我签字画押就是了。”小兰喊出刚才那一声，就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不想再说一个字，这是她为了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也罢！见你识趣本宫也懒得为难你！”伊敏夫人对着种丧失了意志的猎物也失去了兴趣，回头对小苏说：“你让囹圄令拿罪状来！”
“诺！”
小苏一路小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拿了一纸罪状回来，伊敏接过扔在小兰面前。小兰面对那纸诉状提笔的手仿有千斤。
终是落笔，画押。
鲜红似火的手印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似有万丈光辉，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眸狂。它张放肆的告诉世人这又是深宫中的又一个“成王败寇”。
伊敏从小兰手里接过那张已画押的罪状时，双眸弯成了一道月牙，她想要的结果就近在咫尺了。
“小苏，给她件衣服，帮她收拾好，让她跟着一起去！”伊敏再一次下令。
就在这个阳光缱倦的下午，大批的侍卫涌进了魏流宫，魏流宫中的宫人们早已瑟瑟发抖，双脚不稳，只有阿房依旧用她平淡如水的眸子直视着流渝——不温不晌，不言不语。
“流渝夫人，小兰已经招了！是你派小梅将混有寒食散的珍珠末交给她，让她在齐顺夫人的燕窝中下药的！”伊敏等着阿房回答些什么，只是半晌之后回答她的只有沉默。抬眼看时，阿房的眸子早就飘向了远方。
伊敏面对阿房的无视有些微怒，只碍于人数太多，不好发作。只得压了压声调转眼望去早就被梳洗干净的小兰发问：“给你送珍珠末的小梅现可在场。”
“回夫人，在场！”小兰卑微地回答，抬手指了指小梅所在的方向。小梅抬眼对上小兰的眸子，对小兰淡淡一笑，她不怪小兰，这深宫之中身不由己的事她见得多了，也见得惯的，孰是孰非在心中早有自己的衡量。于是她将眸子转向伊敏，坚定的说了声：“回伊敏夫人，这件事不是我们夫人做的，也不是我做的。”
“大胆奴婢！小兰都以供认不讳，你居然还敢狡辩，来人！先将小梅压至囹圄司！”伊敏夫人挑着眉毛冷冷说，接着又转眼看着依旧冷漠的阿房，有些玩味地说了声：“流渝夫人！这件事本宫会奏明王上再做处置，在案件做定论之前夫人就安安心心在魏流宫住着，没本宫的允许不得踏出魏流宫半步。”
刚踏出魏流宫小苏便看了一眼阿房所在的方向，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伊敏胸有成竹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