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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剥鼠皮,卖兔粪,钱输光

第十四章第二节 剥鼠皮,卖兔粪,钱输光

读书时,担任校报编辑的默多克就对报纸有了初步的认识,但这并非全部。从小时候起,默多克就清醒地认识到,报纸给了父亲许多权力、荣耀和极大的乐趣。父亲常常带着默多克到位于法林德斯大街的《先驱报》办公室,默多克后来回忆说,油墨的味道、印刷机的噪音和高度紧张的气氛对他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出版商的生活大概是整个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当孩子们被它所吸引之后,毫无疑问,这使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然,报纸并非默多克童年的唯一爱好,他在具有田园牧歌式环境中度过的童年还有更多的乐趣。他身边有保姆,时常有饮茶会、骑矮种马、狗,特别是经常和姐姐海伦骑马或捕猎野兔和水鼠,默多克将这些动物的毛皮卖掉赚钱。水鼠皮最值钱,但也最难捉。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倒下的树上过了河,寻找水鼠的洞穴,轻轻地安放好用线编织的套子,拿出一小块肉,放上一些茴香子,算作诱饵。

准备工作完成后,姐弟两人静静地躲在洞穴附近。香味把水鼠吸引出来,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奔向肉块,同时也直接奔向生命的尽头。如果不出意外,它们会直接落入默多克事先下好的套子里。一看到水鼠落网,默多克和姐姐会马上冲向套子,然后耐心地从套中取出水鼠,再将水鼠的皮剥掉。捉水鼠本来就是很难的工作,孩子们却很感兴趣,相比而言,剥皮则显得乏味多了,默多克总是让海伦操刀完成这项任务。他只负责将水鼠皮拿到集市上卖出去,每张皮卖6个便士。但是,分配收入的时候却很不公平,海伦脏活、累活都干了,却只得到1便士,其他全部让默多克据为己有。姐姐也不争辩计较,谁叫他是弟弟呢。

此外,很有经商头脑发达的默多克还经营肥料和兔子生意。他在牧场附近捉一些兔子,然后到旁边的海滩去卖,因为那些地方有一些船屋。这次,默多克又指挥自己的姐姐和其他的伙伴去编织装肥料和兔子的口袋,他们像员工一样听从“老板”的调遣。默多克将口袋拿到一些老妇人处销售,老人们非常喜欢他,所以他每次总能卖到好价钱。

此时,默多克又像卖水鼠皮时那样吝啬,只是象征性地给三个姐妹一点零头,其他的成为自己的收入。但是,他却将赚来的大部分钱拿到学校去赌博了。姐姐海伦说过:“默多克的生活是从兔子和肥料开始的。挣的钱我连一个子儿都没见到。他独吞了,在学校赌博把钱输光了。”剥削姐姐也就算了,赌博却不是个好习惯。

除了赌博的恶习之外,默多克的母亲说,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比较顺从、听话,充满想象力。他喜欢真实的东西,喜欢那种能亲手操作的玩具,却不愿花费时间去听虚构的事情、神话传说和类似的故事。他喜欢与现实联系起来。海伦也同意这个说法,她认为默多克不喜欢演戏的游戏。他母亲还注意到他的另一个特点:不喜欢待在家里。

童年的“经商”生活快结束了,尽管充满了乐趣。默多克在10岁进入基隆语法学校之后,每到周末,孩子们可以获许离开这个严厉的学校。有的同学骑自行车或步行到附近的山上,有一些孩子常常划船到很远的地方,有的则坐巴士到附近的市镇购物,还有的人到校园里的一个咖啡店里喝咖啡聊天。默多克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他在学校附近的商店里寄放了一辆电动自行车,每到周末,他经常独自悄悄溜走,去骑车和赌马。

除了自己出去玩以外,从记录来看,默多克对学校的生活和管理不以为然,甚至公然挑战校长的权威。他和同学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和谐,有点离群索居,或许他后来喜欢排斥别人的思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这对默多克有着决定性的影响。默多克回忆说:“它使我认识到,作为一个出版商或一个媒体的重要人物,你必须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亲密友谊,因为这种友谊会使你放弃自己的原则。我认为,它使你认识到,你所追求的不只是做一个成功的商人。”

少年时的经商经历,为默多克后来的传媒帝国提供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同样,赌博的冒险精神,也是开疆辟土的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