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点吃的了,不然的话,恐怕连今天晚上都撑不到,我就得倒毙在地。
我茫然四顾,发现在我左边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处看起来相对清澈的水滩,忙走了过去。人们常说,有水的地方就有鱼,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一条小鱼“大吃一顿”。
这里显然也是昨天地壳开裂的时候透进来的水滩,饮用是不行,但润润嘴唇还是可以的。我蹲在那片水滩边上,用僵直的双手鞠起一捧水,从头到脸都洗了一遍,虽然海水蒸发之后,盐分会留在皮肤上,感觉更不好受,但现在我只能先顾眼前了,至于几分钟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经过一整夜的沉淀,这里的水质已经比昨晚清澈了许多,发着幽幽的蓝色,透过水面可以看到三四米水下还透着翠色的叶子,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滩底。
我时运真的相当不计,这片面积足有十六七米的水滩里竟然一个活着的东西都看不到,别说鱼了,就是连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蝌蚪也没有。
我望着淡蓝色的水面暗自苦笑,但看着看着,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忙不迭的回转过了头,向那些倾倒在地上的高大的树干瞧去。
多数倾倒在地的树干都被翻腾上来的白色泥土覆盖住了,离得稍远一点就根本看不清楚,所以我回头瞧了一眼,又赶紧跑了几步,扑到一株几乎是横躺着的乔木旁边,向它的根部看了过去。
我刚才的怀疑绝非疑心病,这棵倾覆在地上像干尸一样僵直的乔木的根系确实很不发达,只有竖着的三条主根,而且每一条主根只有半尺长短,跟我的胳膊差不多粗细,看它们的样子,好像也没有折断过的痕迹,应该是被连根拔起的,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三条主根表面十分光滑,上面只有很少的几条根须,。
为了确认这不只是个例,我又走到其它树干旁边逐一检查,并专门到一个树坑里往深处扒了几下,没错,土壤中并没有残留的根系,而且土质也比我想象的要松软许多。
看到这些,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昨天的一场狂飙浩劫已经使我惊疑不定,现在的发现就更令我惶恐不安。
常识告诉我们,一株树木的粗壮高矮程度取决于它的根系是否发达,一株五六米高的树木,它的根系往往比这个高度要长许多,不然不可能为它提供充足的养分。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我们作为景观盆栽的植物,它们的根系就远远达不到自然界同种类、大小相似的植物的发达程度,这当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有人为它们提供了充足的养分,它们不需要利用发达的根系来争夺土壤里的养分。
这个发现的恐怖之处就在这里。是的,当我看到那个水滩只有五六米的深浅时,才感觉到这些乔木很不对劲,现在这种不对劲已经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