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疲惫不堪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之后,却发现了很不平常的事情。
说出来请不要讥笑我,这一次我的形象远比撒哈拉那一次更要狼狈,那一次尽管为了躲避雷暴,将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了,但好歹还穿着内裤,这一次,我没有刻意脱掉什么,身上却已经近乎全光了,所以当我的屁股刚接触地面的时候,先是感觉被烫了一下,我也没力气站起来,但随着这种被烙的感觉慢慢麻木,我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因为我屁股下面好像坐到了什么硬的东西,细沙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蠢蠢蠕动。
我不得不站起来,没有感到害怕,只是有点兴奋,如果这种蠕动的东西是什么生物的话,就是一只蝎子,我也敢将它带着毒蜇一口吞下。
所以我趁着天色还有些昏暗的亮光,赶紧蹲下来查看。在我刚才坐出了两片半月形的深坑里,有几粒小指盖大小的沙砾半露出来。
这让我我很失望,本指望是什么生物撞上门来,没想到只是几颗石子。
我捡起那几粒石子,在手中掂了掂,就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但我刚一坐下来,突然又觉得不对,急忙挣扎着站起来将它们捡了回来,凑到眼睛上仔细查看,因为刚才掂着的时候,它们似乎远没有应有的重量,不像是实心的。
果然,这些石子真的不是普通的石子,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石子,虽然它们非常坚硬,但表面像鹅卵石一样光滑,离近了可以看出,这些圆鼓鼓的东西有一个破开的小洞口,里面全是空心的。
这显然是某种生物褪下来的干壳!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更加顾不上思考能在这么坚硬外壳中孕育并能破壳而出的生物会是多么的牙坚齿利,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向沙土里扒了下去,就好像一只饿到了极点的癞皮狗,发现了一个兔子洞一样,不管不顾的扒起来。
刚扒了几下,我就受到了应有的报应,食指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咬住了。
我啊的叫了一声,忙从沙地里将双手抽出来,拼命的胡乱甩着,可是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手上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了。我只好忍着疼停止了徒劳的甩手,将那根手指举到眼前看。
只见这根食指的指肚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它正不停地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兢兢业业的工作呢。
我被它咬的呲牙咧嘴,只好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想把它从指肚上直接捏死。
但没想到这东西的皮竟然十分坚硬,像是龟甲一样,任凭我两根手指如何使劲,这小东西像是没有半点知觉,依然在我的食指上奋力撕咬。
我也发了狠,忍着痛,用两根手指猛的一拉,这个比小指甲盖还小的生物终于脱离了自己的猎物,在我两根指头之间不停地挥舞着六根毛茸茸的长脚,蠕动着自己奇形怪状的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