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将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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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国(4)

邓艾部队到达江由城,蜀国守将马邈投降。蜀国卫将军诸葛瞻(诸葛亮之子)从涪城回到绵竹,列好兵阵等待邓艾。邓艾派儿子邓忠攻打诸葛瞻的右翼,部将师纂攻其左翼。邓忠、师纂失利退回,说“敌军势大不能进攻”。邓艾大怒,说:“存亡之分,在此一举,有什么不能进攻的!”大声叱责二将,并要把他们斩首。二将策马奔回,挥军再战。由于将士用命,终于大败敌军,杀死了蜀将诸葛瞻等人。

邓艾乘胜进击,到达雒城。蜀后主刘禅派人送上皇帝的印绶,并写信请求投降。邓艾到成都,刘禅率领太子、诸王、群臣六十多人绑住自己、抬着棺材到军营拜见。邓艾手执符节,解开他们的绑缚,焚烧了棺材,接受投降并宽恕了他们。

邓艾建此大功,深感骄傲,并且常常显示夸耀,引以为荣。他曾对蜀国士大夫们说:“诸位幸亏遇到了我,才有今日。倘若遇到当年吴汉那样的人,恐怕早被杀光了!”他还说:“姜维也是一世英雄,只是遇上了我,才失败了!”有识之士见他如此矜夸,背地里往往嘲笑他。十二月,魏帝下诏书褒奖邓艾的功绩,任命他为太尉,增邑两万户。

邓艾灭蜀之后,向司马昭提出了自己对局势的看法和准备采取的措施,但司马昭让监军卫灌告诉邓艾:“有些事情应当上报,不能马上实行。”邓艾再次上言,为自己的谋划申辩,并说做事切不可拘于常规而失去成功的机会。

钟会、胡烈、师纂等都告发邓艾,说他做的事情悖逆不道,已经露出叛乱的苗头。于是,朝廷下诏书命令用槛车把邓艾送到京都。邓艾被关入槛车,仰天叹息说:“我邓艾一世忠臣,竟止此乎?白起的残祸,今天又重见了!”

这时,钟会已到成都。他先派人送走邓艾,然后叛乱。钟会事败身死,邓艾本营将士追上槛车,放出邓艾。卫灌派田续来攻,两军在绵竹西遭遇,邓艾被杀。

关羽

关羽(?~219),三国时蜀国名将。字云长,本字长生。河东解(今山东临沂西南)人。关羽忠义绝伦,勇武非常。却孤傲自矜,轻慢浮躁,终不顾大局,演出了走麦城的悲剧,也导致了蜀汉的衰落。

一、全交重义刘氏股肱

关羽少年时勇武有力,嫉恶如仇。因为犯了罪,由家乡逃亡到涿郡。在涿郡,他结识了刘备、张飞。三人志同道合,亲如兄弟。刘备起兵参与镇压黄巾起义,关羽一直跟随左右,历经坎坷,矢志不渝。

建安五年(200)春,曹操打败刘备,关羽被曹操擒获。曹操见关羽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非常喜爱,封他为偏将军,礼遇优隆。曹操发现关羽没有久留曹营的意思,于是就让张辽前去试探,关羽对张辽说:“曹公待我好,我心里很清楚。但我受刘将军高天厚地之恩,曾发誓同生共死,不能背叛。我不可能留在这里,不过要等立功报效了曹公,我才离去。’,张辽把关羽的话原封不动地报告了曹操,曹操听到后不但没有怨恨,反而认为他有仁有义,更加器重。

不久,袁绍派部下骁将颜良到白马县攻打东郡太守刘延,曹操北进,援助刘延。曹操接受谋士苟攸的计策,表面做出渡河进击袁绍的样子,自己却率张辽、关羽等引兵日夜兼程,奔袭白马。关羽远远望见颜良的麾盖,不由得雄心勃起,奋起神威,直冲过去。颜良军阵,波开浪裂,当者披靡。关羽在万马军中杀死颜良,然后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袁绍诸将无人能敌,不战自乱。曹军趁势进攻,白马之围遂解。

曹操见关羽建功,备加钦敬,表奏朝廷,封关羽为寿亭侯,且厚加赏赐。关羽把曹操给的赏赐全部封存,留下一封告别信,就跑到袁绍军中找刘备去了。手下想去追击,曹操未许。

建安六年(201)九月,关羽随刘备投靠荆州牧刘表,在荆州屯兵数年。建安十三年(208),曹操进兵荆州。刘备从樊城(今属湖北襄樊)以南出发,携民渡江,命关羽带几百艘战船,沿江进发,约好在江陵会师。曹操麾兵直追,在当阳长坂大败刘备。刘备抛弃妻儿老小,率几十骑骑兵抄近路逃跑,在汉津与关羽相遇。

这年十一月,孙权、刘备的联军在赤壁(今湖北蒲圻西北)大破曹操。关羽所率的一万精锐水军是刘备的主力,在这场战役中起了重要作用。战后,刘备乘机占领了江南诸郡,然后给立有战功的臣下封官授爵。关羽被任命为襄阳太守、荡寇将军,驻守江北一带。

建安十六年(211)十二月,刘备入蜀,关羽留守荆州。

二、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建安二十四年(219),刘备在汉中大败曹兵,于是,在手下文武官员的拥戴下,刘备自立为汉中王。关羽被任命为前将军,并赐节、钺。

汉中获胜后,刘备、诸葛亮再谋从荆州出兵进攻中原。这年七月,关羽命南郡太守糜芳守江陵,将军士仁守公安,自己则率大军北伐,进攻曹仁据守的樊城。曹操闻讯,忙派于禁去辅助曹仁。

于禁善于用兵,但不熟悉南方的气候地理。曹仁让他和庞德屯兵于樊城以北,和城中相互呼应,他竟未考虑该处地形低下的因素,把所率领的七支人马都带到那里驻扎。时值八月,连降大雨,汉水猛涨,平地水深数丈。四面八方大水冲来,把于禁部下七军的军营全部淹没,于禁仓猝中和少数将士退守高地。关羽率领全军乘坐大小船只,向曹军进攻。于禁欲退无路,只好束手归降。庞德被擒,不屈而死。

关羽乘胜急攻樊城。樊城里外全是水。城墙被水冲坍了好多地方。曹仁部下将士都很害怕,有人劝曹仁乘小船弃城逃走。汝南太守满宠却鼓励曹仁守城,认为山洪来得快、退得也快,逃走则等于自弃黄河以南地方。曹仁觉得有理,于是与将士们盟誓共守城池。樊城被关羽层层包围,内外断绝。荆州刺史胡惰、南乡太守俦方都投降了关羽。

关羽此时兵威大盛,便借机派兵深入郏下(今河南郏县),又煽动陆浑等地部族反曹。许昌以南不少反曹力量,都接受了关羽的印号。关羽名震华夏,中原为之振动。

三、孙刘失和败走麦城

关羽知道孙刘联盟并不巩固,所以在攻打樊城时,害怕吕蒙在后面夹攻自己,留了不少部队。吕蒙本来经常有病,为了麻痹关羽,他装成旧病发作,而且声言病得厉害。孙权亦公开调吕蒙回建业养病。吕蒙推荐年少资浅的陆逊代替自己。陆逊一上任,立即写信给关羽,赞扬他所建的功业,态度特别谦虚。关羽接到陆逊的信,觉得他谦抑老实,也就放下心来,放松了对东吴的戒备,并把原来防守东吴的士兵渐渐调去转攻樊城。

这时,关羽由于新得于禁降军数万人,粮食匮乏,竟然擅自把东吴贮藏在湘关的粮食给强占了。孙权得知此事,觉得时机成熟,便命吕蒙为大都督,发兵袭击关羽的后方江陵。孙权还将出兵之事通知了曹操,并请曹操保密。曹操为解樊城之围,故意让徐晃将吴国起兵的消息泄露给关羽。关羽认为江陵一时不会失陷,樊城马上就会攻克,犹豫不决,没有立即回师。这时,徐晃却向关羽发起了进攻。关羽与战失利,只好撤去对樊城的包围。但他的水军舟船仍占据着沔水,襄阳仍然隔绝。

吕蒙到了寻阳,战船假作商船,士兵扮成商贾,精兵藏在船舱中,日夜兼行,向荆州进发。关羽江边哨所中的军士见了,以为真是商船,不加防备,都被吕蒙部下擒获。吕蒙大军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占领了北岸,进军公安。

关羽平素爱护士卒,却轻慢士大夫。守卫公安和江陵的将领糜芳、士仁早就对关羽的轻慢倨傲不满,此时又受到他督运军资不力的责备,就投降了吕蒙。吕蒙进入江陵秋毫无犯。他采用攻心战术,派人抚慰荆州军家属,存恤耆老,救助贫病,赈济饥寒,补给不足。就这样,关羽所部回军江陵时,将士们知道家门无恙,斗志尽失,有好多半途即逃走了。

关羽自知孤穷,于是率军西向,退保麦城(今湖北当阳东南),等待救兵。偏偏刘封、孟达又拥兵观望,不肯救援。孙权派人劝关羽投降,关羽假意答应,在城上立起假人和旌旗,自己则弃城逃走。当时跟从的只有十几个人。孙权命朱然、潘璋截断关羽的退路。这年十二月,关羽被潘璋部将马忠所获,不屈被杀。刘备追谥关羽为“壮缪侯”。

黄忠

黄忠(?~220),三国时蜀国名将。字汉升。南阳(今属河南)人。

黄忠原来在荆州牧刘表手下为中郎将,后来曹操攻克荆州,命黄忠代理裨将军。刘备平定江南各郡,黄忠归附,随刘备入蜀。黄忠在疆场上常常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勇敢果毅,冠于全军。益州平定后,黄忠被任命为讨虏将军。

建安二十四年(219),黄忠在定军山攻打夏侯渊。夏侯渊部下均为曹操军中的精锐,但黄忠志在必胜。他亲临战阵,鼓舞士气,率领将士奋勇进击,只交锋了一次,就斩杀了夏侯渊,其所部溃不成军。黄忠战后升任征西将军。

这年七月,刘备进位汉中王,想任命黄忠为后将军,与关羽、张飞、马超、赵云同列。诸葛亮担心关羽不服,刘备说自己会向关羽解释。于是,黄忠便与关羽他们官位平等,被赐爵为关内侯。关羽闻讯,果然意见不小。

第二年,黄忠去世,谥号为“刚侯”。

黄忠在刘备的几员主要战将中,年岁比较大,所以后世提到老当益壮之人,常以黄忠比之。

张飞

张飞(?~221),三国时蜀国名将。字益德。涿郡(今河北涿县)人。他为人豪健,作战勇武,又不乏智谋仁义。但性情暴烈,刑杀将士,终至死于部属之手。

一、扼桥退敌威震长坂

张飞年轻时和刘备、关羽交结,三人志同道合,情同骨肉。关羽比张飞大几岁,张飞对待他如亲兄长一样。刘备起兵,张飞跟随他南征北战,同甘共苦。刘备当了平原相,任命张飞和关羽担任别部司马,统率部队。

袁术攻打刘备的第一个落脚地徐州,刘备派张飞守下邳。张飞杀了下邳相曹豹,城中人人自危,颇为混乱。于是袁术给吕布写信,劝他乘机袭取下邳,答应事成后援助粮草。吕布率领水陆大军,一时并下。刘备的中郎将许耽开门投降,张飞战败逃走,吕布俘虏了刘备的妻小和将士们的家属。迫于形势,刘备、张飞只好暂时依附吕布,驻军小沛。但刘备势力发展较快,吕布不安,又率兵攻打他,刘备携张飞等投奔曹操,并与曹操联合,打败吕布。然后随曹操到许昌,曹操任张飞为中郎将。

刘备背离曹操,先后依附袁绍、刘表。刘表去世,曹操进入荆州,刘备携民渡江。曹操亲率三千精骑昼夜趱行300里,在当阳长坂(今湖北当阳县东北)追上了刘备。刘备猝不及防,命张飞率20名骑兵在后面阻挡追兵,自己扔下妻儿逃跑。张飞等刘备率众过河后,立马桥上,扼住桥头。曹操追兵潮水般涌来,见张飞圆睁环眼,手操蛇矛,都不敢靠近。张飞见敌兵大至,乃厉声大喝:“我乃燕人张益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声若巨雷。曹军闻之,尽皆胆落,无人敢上前与他交锋。

刘备平定江南地区后,任命张飞为宜都太守、征虏将军,封新亭侯。后来,又调任南郡。

二、义智取胜刑杀祸身

建安十九年(214),诸葛亮留关羽守荆州,带张飞、赵云分兵西上。张飞一路平定沿途郡县,进军到江州城下。

巴郡太守严颜智勇双全,张飞兵来,他倚恃险阻,据住城池,严加守备,不肯投降。张飞巧运计谋,大败严颜,并将他擒获。张飞呵斥严颜:“大军到此,何为不降,而敢拒敌?”严颜全无惧色,厉声回叱张飞:“你们不讲信义,侵夺我方州郡。我益州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张飞闻言暴跳如雷,喝令左右将严颜推出斩首。严颜面容不改,神色自若。张飞见状不觉回嗔作喜,亲手解其束缚,并把他当成座上宾,严颜遂降。

接着,张飞又平定了巴西、德阳等地,在成都跟刘备会了师。平定益州后,刘备论功行赏,厚赐张飞等人,任命张飞兼任巴西太守。

建安二十四年(219),刘备进位汉中王,任命张飞为右将军。章武元年(221),改任车骑将军,兼司隶校尉,进爵西乡侯。张飞敬重有声望、有地位的人,却不关心士兵、百姓。平日里他性情暴烈如火,对士卒张口便骂、举手就打,甚至诛杀将士。对他这一缺点,刘备非常清楚,并曾告诫过他:“你刑杀过当,经常鞭挞士卒,打完后仍让他留在身边,早晚自取其祸!”但张飞根本听不进去。

刘备伐吴,为关羽报仇。按计划,张飞应当率一万名将士从阆中出发,到江州与刘备会师。但就在临出发前,他帐下将领张达、范疆却挟怨杀死了他,带着其首级逃往孙权那里投降。张飞营中都督当即上表给刘备。刘备听到张飞部下都督有表章到来,预感到出了大事,说:“咳!张飞一定死了。”刘备追谥张飞为“桓侯”。

马超

马超(176~222),三国时名将。字孟起。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马超依仗勇力,戎马半生,但家族覆灭,自己也颠沛流离。他的遭遇,正可看作当时那个军阀混战的社会的一个缩影。

一、将门虎子颇富计谋

马超是东汉末征西将军马腾之子,马腾为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初平三年(192),马超受父亲之命随钟繇到平阳去讨伐郭援、高干。在战斗中,马超被飞箭射中,他用布袋把伤脚缠起来,继续作战,名动三军。战后,被任命为徐州刺史,后又受命为谏议大夫。

建安十三年(208),朝廷将马腾调还京师,任命他为太尉;任命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让他统领马腾的部队。

建安十六年(211)三月,曹操派司隶校尉钟繇讨伐张鲁,关中诸将见曹操舍关中而远征张鲁,怀疑他意在伐虢取虞,于是马超、韩遂等十部皆反,拥众十万,屯据潼关。七月,曹操亲自率兵进击马超等。双方对垒,马超建议韩遂预先到北岸驻军,阻挡曹兵不得渡河,迫其粮尽自溃。韩遂却想“兵半渡可击”,未用马超之谋。曹操后来知道此事,叹息说:“马超小儿不死,我无葬身处也!”不久,曹操指挥大军北渡,为马超率军掩杀,又复大败。此后双方又作战数次,曹军终不能全胜。

曹操向贾诩问计,贾诩建议离间马超、韩遂等。适逢韩遂请求跟曹操相见,曹操与韩遂本是老相识,两个人在阵前交谈了半天,谈话间还不断拊掌大笑。事后马超等人问韩遂在阵前谈了些什么,韩遂据实说不过是谈些京都旧事,马超等人便开始怀疑他。接着,曹操又给韩遂写了一封信,故意在信的要害处弄出好多点窜涂抹的痕迹。马超知曹操给韩遂写信,便要来观看,发现关键处都改抹糊涂,认为是韩遂自行改定,心中愈生疑窦。曹操见时机已至,便定好日期与韩遂、马超会战。临敌时先用轻兵诱之,过一段时间才放出精锐部队夹击。马超等自相猜疑,军心浮动,大败。

马超逃到戎族的部落中据守。曹操统兵追击,直到安定,赶上北方发生战事,乃率兵东归。

二、颠沛流离终择明主

曹操东归,马超率领羌胡之人袭击陇上郡县,各郡县纷纷投降,只有冀城坚守。马超尽得陇右兵众,张鲁又派大将杨昂前来帮助,共有人马一万多,进攻冀城。冀城刺史韦康等人见救兵不来,便开门投降。马超入城,杀了刺史、太守,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凉州军事。

韦康原来的部下杨阜、姜叙等人合谋,入据卤城,想与马超为敌。马超自己率兵出冀城攻打卤城,没能攻下。冀城内梁宽、赵衢又关闭了城门,杀死马超妻子,不放马超人城。马超此际进退两难,只好南奔汉中,投靠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