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左手竖起一根食指，右手拇指食指比作八，在凌小瞳的面前晃了一下：“兄弟，我看你是个识货的人，但你这样是个学生吧？你就这么看看行了，这画你买不起。”
“十八万啊……值，值了！”凌小瞳点头道。
这时候长毛微微惊讶，看着凌小瞳的眼神有些不解：“兄弟，十八万？你觉得现在还有能愿意用十八万收藏这么一幅画？十八万他们宁愿买车养小三了。我这卖一万八！”
“啊——！”凌小瞳还真吃了一惊，一万八？！
“看见没，这小兄弟一看就是搞美术的吧，这才是识货的人。唉，可惜现在多少人，都根本不懂画！”长毛叹了口气：“我就实话说了吧，这画要不是我急用钱，我根本就不拿出来！”长毛心痛道。
这时候，有对中年夫妇道：“你们该不会是托儿吧？故意渲染的你这画多值钱，然后卖个高价。”
“咳，我想您是误会了。”凌小瞳笑了笑：“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见到好画看一看。本以为这个长毛兄是在胡侃，看来还真有底儿。”
“托儿？！”长毛当成就要翻脸了：“你看看他脖子上挂的是什么！国艺大的通行证！这是全国最好的美术学院！哥们！这小兄弟一定是懂画儿！你不要就不要，也没人强迫你买！别在这污蔑我们的人格人品！”
“对不起对不起……”那对中年夫妇看到了凌小瞳脖子里挂着的牌牌，才发现自己确实误会了，急忙道歉，而这时候那中年男人愣了下：“这个小弟，你说他那画真能值一万八？”
凌小瞳很诚恳：“对啊，我看上的就这一副。你看十二钗哪一个不是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反正我觉得值。”
“十八万也值？”中年男人又问。
“嗯。”凌小瞳点点头：“真的喜欢收藏的，那就值，不喜欢的，那就是一片破竹。”
凌小瞳和这中年男人对话的时候，长毛就纳闷了，这是组织什么时候招聘进来的小子？太专业了吧？知道国艺大来写生还弄了假牌？以前不都是托词十万吗？怎么这小子开口就加了八万！是不是没经过培训？还是说就是个高手！？
中年男人回头和老婆低声说了点什么，回头对长毛说：“这画，我要了。”
长毛直接就吓了一跳，凌小瞳也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大方。他说完话，他老婆直接开包点现钞，都不降价！这身上带这么多现金，也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
长毛乐呵呵的接过钱，献媚道：“您真是识货的人！我去里边给您包一下！”他这摊子后边有个布棚，是可以在里边存放东西的。长毛进去之前，对凌小瞳偷偷眨了眨眼睛，还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