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皇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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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元(1)

孛儿帖——太祖铁木真皇后

孛儿帖是弘吉刺部勃思忽儿的首领德薛禅的女儿。在她10岁的时候,与蒙古部孛儿只斤氏族的铁木真订了婚。

铁木真的父亲是蒙古部首领也速该。也速该有一天在斡难河畔放鹰狩猎。忽见蔑儿乞人的队伍从远处走来,他好奇地走近观看,见到坐在车子上的新娘美丽英俊,顿时心潮澎湃,决定把新娘抢归自己,便飞奔回家,叫上哥哥捏坤太子和弟弟从事里台斡赤斤,速快向亲队伍冲去。新也客赤列见此情景,立刻奔到车子旁,守护新娘。新娘那三个声色俱,会害了你的性命,你快走。只要有性命。像我这样的女人有的是,你如果想念我,再娶的女人就叫我的名字吧。说完脱下诼衣衫留给新郎做纪念,并让新郎赶快逃命。也速该见也客赤列都逃走,紧紧追赶,过了七个山风仍未追上,保好作罢,将新娘带回家成了亲。这伴新娘便是诃额仑。诃额仑是弘吉刺部斡勒忽讷兀惕氏族人,该部姑娘以美丽贤淑闻名,夫妻二人决定带铁木真去他母舅处求亲。

也速该和铁木真第二天各骑了一匹快马,一边欣赏着广袤无际的草原景色,一边向弘吉刺部驻地奔驰而去。几天后,父子俩进入弘吉剌部扯克彻儿山和赤忽儿忽山两山之间。遇到了弘吉刺部人德薛禅,便交谈起来。德薛禅打量着体魄强健的少年铁木真,见他生得方面大耳,英气勃发。不由得心生喜爱,有心把自己10岁的女儿孛儿帖许给他急忙说,到我的家里来吧,请来看看我亲生的的小女。”也速该乐得哈哈大笑,便带着铁木真来到了德薛禅家。

德薛禅领着也速该来到自己的帐中,摆上丰盛的酒食,举杯畅饮。德薛禅吩咐家人把孛儿帖叫来。当如花似玉的孛儿贴轻步走进来,看上去既温和又柔顺,与英俊的铁木真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也速该非常高肖,当即与德薛禅定亲。

次日晨起,也速该向亲家道别,德薛禅非常喜爱铁木真,不舍得让他马上离去,提出留铁木真住下。也速该同意了,对儿子叮咛几句后,踏上归程。铁木真留在岳父家中,和美丽的孛儿帖一起嬉戏玩耍,两人形影相随,心意相迎。成为一对好伙伴。

也速该告别亲家后,顺着额尔古纳河向西往家中走。几天后,他走进塔塔儿部扯克彻儿地面,遇到塔塔儿人正在绿色的草地上摆设宴席,又饥又渴的也速该翻身下马,不客气地参加了宴饮。按蒙古习俗,骑马经过正在进餐者的旁侧时,只要下马,不等主人邀请即可就餐,主人不得拒绝。只顾低头吃喝的也遮该并未留意塔塔儿人的举止表情,他没想到塔塔儿人中有人认出来人正是自己的仇人。他们密商,便在酒食中偷放了毒药。酒足饭饱之后,也速该告辞上马,走出不远,便觉腹中隐隐作痛,自知是塔塔儿人下了毒,忙快马加鞭赶路,勉强支撑着回到家里,已经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诃额仑悲愤交加,忙把家奴蒙力克叫来,找草药来煎服,无奈毒药已深入膏盲。也速该强忍剧痛,拉着蒙力克的手,恳切地叮嘱道:“我遭了塔塔儿人的暗算,不久于人世,请把我的子女视若你的子女,请速将我儿子铁木真从弘吉剌部的德薛禅家领回来,我想最后看他一眼。”说完便昏迷过去。蒙力克受命托孤后,火还向弘吉刺部奔去,要将外地铁木真接回家。

铁木真与孛儿帖恋恋不舍。二人虽然年幼,但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孛儿贴拉着铁木真的手,嘱咐他看望父亲后早早返回。望着温柔的孛儿帖,铁木真闪着泪花。点头答应,跟随蒙力克飞驰而去。

当铁术真赶回家时,也速该已含恨死去。他与母亲诃额仑料理完丧事,便开始尽心尽力笼络人心已散的蒙古部众。自从孛儿只斤氏族关系至密,当看到孛儿只斤人剩下孤儿寡妻统领时,就抢走他们的众,自行迁走了。

诃额仑带着年幼的儿子铁木真,合撒儿,合赤温、帖木格、女儿帖木仑和剩下的少数部众住在斡难河上游不儿罕山十带,过着艰难的生活。他们在斡难河边靠采摘野山梨,野樱菜充饥,用桧木掘取胡萝卜和杂草根勉强维持生活。

就这样他们还不断遭到来自其他各部落的打击。泰赤乌氏族的首领担心铁木真长大后复仇,就带人把铁木真抓去,给他带上手枷和头枷,四处示众,打算杀了他,机智的铁木真利用泰赤乌人举行宴会的机会打倒看守,逃了出来。在泰赤乌氏的属民锁儿罕失剌的帮助下,铁木真躲过搜索,死里逃生,终于找到母亲和弟妹。家无隔夜粮的铁木真一家,以捕食草原上的旱獭、野鼠为生,继续承受着贫困的熬煎。在诃额仑和蒙力克的教诲下,铁木真在逆境中渐渐长大,他不仅生得虎背熊腰,身体如铁塔般结实,武艺和马术更臻精湛:头脑机智冷静,心胸宽容大度,一些失散的部众陆续返回,他的力量也一天天壮大,羽翼一天天丰满。

铁木真20岁时,一天诃额仑把他叫到身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长大成人,该把婚事办了。你父亲在世时。曾给你订下弘吉刺部德薛禅的女儿孛儿帖。这些年,我们母子几个。历经艰险,受尽辛苦,一直没去人家那边探望。现在你就到那边迎娶你的未婚妻,也好了却妈妈的一桩心事。”铁木真和他的异母弟别勒古台第二天一道,骑上骏马,顺着客鲁涟河去寻找孛儿帖。

自从铁木真被蒙力克接走后,德薛禅一家人天天盼着他归来,可等了很久,没有音讯,便四处打听,方知其一家人在困苦中熬煎。德薛禅深信,铁木真气度非凡,定会自己的部部族东山再起,孛儿帖也坚信总有一天,铁木真会威武地出现在她面前。为了便于铁木真寻找,10年来,他们一家人一直住在扯克彻儿和赤忽儿忽两山中间,不曾远行。

一天,突然听得蒙古包处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德薛禅老人出帐观看,高兴地叫道:“快来看邪!我们的雄鹰飞回来了。”孛儿帖偷偷望去,见铁木真满脸英气,威风凛凛地翻下马背铁木真快步上前向岳父问安,并介绍了弟弟别勒吉台。德薛禅望着已经长大长人的女婿,大喜过望,连忙请他们人帐。铁木真一眼看见容颜俊俏的孛儿帖,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德薛禅听铁木真说明了母亲要他前来迎亲的意思。

德薛禅夫妻邀集亲友,为铁木真和孛儿帖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德薛禅知道铁木真的部族离不开他的意志和智慧,不能在此长住下去,几天后,让妻子搠坛陪送他们到家。

诃额仑地盼望着儿子的归来,当她看见儿子领着妻子和岳母安然而至,心中喜不自胜。她与搠坛亲热地攀谈起家常握着孛儿帖的手,孛儿帖从奴仆手中取过一件贵重的黑貂鼠袄子,作为送给婆婆的见面礼,双手跪举献给诃额仑。搠坛住了几日。见铁木真一家和睦团结,铁木真与孛儿帖十分恩爱,放心告辞。铁木真送走岳母,同孛儿帖一起开始愉悦的新婚生活。

使铁木真与孛儿贴婚后对前途更加充满信心。他审时度势,感到自己的力量还很弱小,而且有强大的仇敌塔塔儿人和泰赤乌兄弟。为了解除威胁,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他决定采取率部族从桑古儿河迁到客鲁涟原头不儿吉地方扎营定居,远离仇敌。休养生息;征求外援,寻求一个更强大势力的庇护,以对付仇敌。

当时有两个较强大的部族与铁木真关系较好,一是从少年时代就与铁木真结为安答(结拜兄弟)的札木合;一是曾与他父亲结为安答的克烈部着领王罕。经过三思,铁木真决定去拜见克烈部首领王罕。可又苦于没有晋见之礼,家里只有孛儿帖陪嫁的黑貂皮袄较珍贵。于是铁木真去找母亲诃额仑商量。征求爱妻的意见。

经过几天的跋涉,铁木真带着哈撒儿和别勒古台找到了克烈部住地黑林。他以父礼拜见王罕。便将黑貂皮袄献上。王罕接过礼物,见那袄子色如黑漆,油光闪亮,柔软光滑,是一件宝物。在王罕的荫护下。铁木真开始积聚力量。自由的骑士,勇敢善战的勇士摩肩接踵纷至沓来,铁木真周围群英汇集,他暗暗地收集部众,积蓄着对敌复仇的力量。同时他也为妻子孛儿帖的深明大义和支持感到由衷的高兴。

铁木真从弘吉剌部娶回孛儿帖的消息激怒了篾儿乞族的首领脱黑脱阿。当年他的弟弟赤列都的未婚妻诃额仑让也速该抢去的耻辱一直令他难以忘怀,如今见也速该已死,铁木羽翼未丰,为报抢亲之仇,他暗发奇兵,企图把诃额仑和她的儿媳孛儿帖一并抢来,以解心头之恨。

人们还都沉浸在梦乡里。突然,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上的寂静,服侍诃额仑的老妇人豁阿黑臣首先被惊醒。她急忙呼唤诃额仑:“快起来!外边声音这么大,莫不是曾扰害咱们的泰赤乌兄弟们又来了。”诃额仑赶快披衣出帐,侧耳倾听,果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声势颇大,她赶紧叫醒儿子们,准备抵抗。转眼间,篾儿乞人蜂拥而至。铁木真自知无法抵挡。决定撤到不儿罕山上躲避。一声令下,大家匆忙上马。跟随铁木真向不儿罕山奔去。可是他太疏忽了,妻子孛儿帖没有马匹,未能脱身。正当孛儿帖万分焦急的时候,老,妇人豁阿黑臣赶着牛车走来,她让孛儿帖藏进车里,沿着腾格里小河逆行。

天渐渐地亮了,突然一队骑兵冲到牛车跟前,打开车门,见车内竟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妇,当即拖下车,与老妇人一同捆缚到马上。向不儿罕山追去。

不儿罕山,山深林密,泥泞难行,捉拿铁木真的骑兵只好作罢。当他们得知捉获的美丽少妇是铁木真的夫人时,不觉开怀大笑,以为大仇以报,便带着孛儿帖和别勒古台的生母撤退了。

脱黑脱阿得知生擒了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和庶母,非常满意地返归住地,将孛儿帖配与赤列都的弟弟赤勒格儿为妻。

铁木真闻知爱妻与庶母被篾儿乞人掳掠而去,气愤至极,尤其是爱妻被掳,如万箭穿心。铁木真决意借助王罕的力量复仇。王罕听完铁木真所遭遇的不幸。经过筹划,王罕起兵2万,札木合起兵1万并统领铁木真的兵卒1万,分两翼出击。他们乘着夜色扎结木筏渡河,共同袭击篾儿乞人的营盘不兀剌川。篾儿乞人毫无防范,见铁木真率大军来攻。纷纷逃散,脱黑脱阿只带着少数随从逃人八儿忽真峡谷。铁木真一边追击逃敌。一边高声呼喊着妻子孛儿帖的名字。孛儿帖正乘车夹杂在人群之中,听到铁木真的声音,不由得热泪盈眶,赶忙跳下车,与豁阿黑臣老妇人一起挤到铁木真马前,铁木真赶忙眺下战马,孛儿帖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号啕大哭,铁木真抚慰良久。始破涕为笑。次日,铁木真面见王罕和札木合,于是,他们率大军凯旋而归。

铁木真从1189年被推举为联盟首领到1206年,经过十几年的艰苦奋战,铁木真终于把蒙古各部征服。开禧二年(1206)春,铁木真召集贵族首领们在斡难河源举行大会。建九脚白旄纛,即大汗位。

蒙力克的四子阔阔出是一位萨满巫师。他见铁木真已统一诸部,便骑着白马,赤着脚在夜晚穿过草原和群山,向西方走去,次日返回后声称他得到上天的旨意,上天已把天下给了铁木真和他的子孙。他对铁木真说:“如今地上各称古尔罕之诸国君均为你所服,其领土均归你治下。因此你亦应有普天下之汗、诸王之王的尊号。上天旨意。你的称号应为成吉思汗(成吉思,意为“海洋”)。成吉恩汗登上大汗宝座。将建立的国家称为“也客忙豁父兀鲁思”,即大蒙古国。至此,蒙古各部都统一在大蒙古国的统治之下,铁木真的家族为国家最高统治集团。

阔阔出对成吉思汗登上大位功绩巨大,且其父当年有托孤之功,因而在建国后便居功自傲,日渐专横,常假借传达“长生天”意旨为所欲为。

一天,阔阔出无故借上天旨意毒打了来晋见皇兄的合撒儿,合撒儿向成吉思汗告状,成吉思汗见弟弟如此窝囊,便大发雷霆。合撒儿见哥哥不但不管,还大加训斥,垂泪而去,三日不见成吉思汗。合撤儿身高体壮,力大无比,在统一蒙古各部过程牛战功显赫,威望颇高。成吉思汗登大位后,热衷专权,尤忌别人篡位分权。阔阔出的话中其要害,便想趁机以此为借口。除去合撒儿,于是连夜亲自带兵捉拿合撒儿。诃额仑听说,知大事不好,快马驾车赶往合撒儿住地,到达后,只见合撒儿已被缚住,去掉冠带,成吉思汗正对他审讯,阔阔出奸笑着站在一侧。看到母亲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成吉思汗惊恐万分。诃额仑先令人为合撒儿松绑,然后盘腿席地而坐,袒露出乳房,对成吉思汗说:“你见了么?这是你吃过的乳。合撒儿何罪,你自将骨肉残毁。当初你小的时候,曾吃了我这一个乳,哈赤温、斡赤斤两个,曾吃不了这一个乳,惟合撒儿将我这二乳都吃了,使我胸中宽快,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心有技能。合撒儿有力气,能射,但凡百姓叛的,用弓箭收捕了。如今敌人已尽绝,不用他了?”成吉思汗见母亲盛怒。赶忙认错。但他心中对合撒儿仍存芥蒂,背着母亲仍夺去合撒儿的部众,只让他保留了14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