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假想情敌
“咳!你们觉不觉得有点怪怪的?”许仙子以折扇遮着脸,刻意压低声音,眼神还小心翼翼的盯着前面,怕被前面的人听到。
只是刚一下他便觉得多余,前头五人根本没心思理他!没错,是五人!除了他们的庄主和少夫人还有寸步不离的小翠外,还有新加进来的莫天霜和她的婢女婉儿。
自从前天她“巧合”的倒在他们冷酷的庄主怀里,而一向领情的主子居然也没推开她,再加上一旁的少夫人的“怂恿”,他们冷了二十几年的庄主居然破天荒的把她抱到了他们暂住的客栈,然后在听完婉儿抽抽噎噎的讲述她们的遭遇,又是自小死了娘亲,老爹又是怎样的商场失意,最后郁郁而终,而莫家的大小姐也由原来的千金之躯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可恶的家丁还将家中比较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只剩下衷心的丫鬟陪着小姐千里寻亲,奈何亲人寻不着用光了身上银两不说,流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差点被恶霸强占。
如此惨淡的遭遇,任何人听了都会忍不住留下几滴同情的泪水,何况是同情心虽不足却正气有余的冉星辰,于是,在婉儿声泪俱下的生生控诉下,外加一双哀戚的泪眼突然看着她。于是莫名其妙的她提出了让她们同行的建议,没想到她刚一说出口,本来泪流满面的婉儿马上笑容满面的直道谢,仿佛怕迟了他们就后悔了似的。再看看一旁的离不乱也只是喝着自己的茶,没有拒绝的意思。像是在赌气,冉星辰也就不再说什么。
本来的打算是在洛城呆两天让爱玩的冉星辰可以好好的四处看看,可由于莫天霜身体虚弱的缘故,一行人便决定了再多呆一天。而今天的行程是前往洛城最有名的名胜之一,太平湖。
听说太平湖尤其晚上最美,本来打算是白天先四处走走晚上再游湖的,但冉星辰声称无聊,于是整整一个白天都闷头睡觉,直到下午才肯走出房门。
一行八人,前边五人,后面三人,而前面的五人又一前一后,百无聊赖的冉星辰和小翠走在前面,而莫天霜和婉儿则跟离不乱并排着,离太平湖越近就越热闹,而他们一行人却越显得气氛怪异。
小翠偷偷看了闷不吭声的冉星辰一眼,而本来心不在焉的冉星辰却突然转头吓了她一跳。
“你干嘛!”看她紧张的低下头,冉星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总提不起兴致,明明四周热闹非凡,但她却只想自己找个地方窝着。而她没发现自己的情绪也直接的影响了一行人的心情。
“小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犹豫了下,小翠还是小心的问出声。虽不想点燃炸弹,但身为贴身婢女,她自觉有义务为自家小姐排忧解难。
冉星辰瞟了她一眼。不做声。
“是不是天霜突然加入扫了夫人游湖的兴致?”莫天霜难为情的低下头,由那天他们还有说有笑看来,看得出来她是开朗好动的人,可是这两天她却一直不怎么说话,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再加上明明她和离庄主是夫妻,却分房而睡,更让她不解。
“啊?怎么会!呵呵!”人家都这么说了,就算自己再怎么不爽也得强装开心。何况本来她跟离不乱就没什么实际的关系嘛,他要和谁和颜悦色也不关她什么事,没准要是他喜欢上莫天霜,她反而不用担心他逼着她履行妻子义务,到时候离开也不会觉得什么。
冉星辰努力的说服自己别在意,本来就不是两个世界的人,误打的缘分不会有结果,就算她曾经有想过或许可以不用回去,但一想到家中的亲人朋友,她最终还是犹豫了,独自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她害怕,她没办法想象在没有车,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购物大厦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她现在适应得还不错。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一样不怕离不乱的莫天霜,想到也许他的缘分根本不是她,冉星辰便下了决定。不管如何,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回二十一世纪一趟,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她不要想太多,有机会就先好好的逛逛古代再说。这么想之后。冉星辰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哇!那边好热闹!去看一下!”刚说完,冉星辰拉起没反应过来的小翠就往热闹的人群挤。
“瑶儿!”离不乱皱眉!赶紧跟上,怕她被人群挤伤。这两天她的闷闷不乐他看在眼里,至于原因他多少也有点知晓,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自己心里始终都只有她一人,但无意中想起当初贾士奇跟他说的,适时的利用第三者,可以达到感情催化的效果。于是明知她误会了,他不但不避嫌还状似不甚关注的时不时的跟莫天霜闲聊。而她果然也一改之前的好心情,会不舒服证明她心里也是有他,这让他忍不住小小喜悦,。不过也因此,破快了她游玩的兴致,让他有点不舍。加上已经整整一天,她都没看他一眼,让他心情也跟着低落到极点。离不乱思索着要不要还是算了,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要是让误会加深反而不好。
“西域珍品!走过路过!瞧一瞧看一看!”
“哇塞!非主流啊这是!”冉星辰拿起摊上的一条五彩缤纷的项链!上面各种颜色的石头居然全都被刻成一个个的骷髅头——她的最爱。
“非主流?”小摊贩一脸迷惑。
“这多少钱?还有这个。这个、那个!那边那个拿来看一下!”好好看!拿了就不想放手了。果然这些东西才是适合她的,身为一个山庄的少夫人,她拥有的珍珠宝物自然不少,可惜那些东西在她眼中太过俗气。打死都不愿带在身上,甚至来到古代那么久了,她还没穿过一次女装,管过一次头发。
没遇见过出手阔绰的客人,小摊贩手忙脚乱的将她要的东西全都拿到她面前。
“嘿嘿!这个不错!”说着,冉星辰将手中红红绿绿的一串链子挂到小翠脖子上。
“小姐!好奇怪!”色彩鲜艳怪异的链子配上一身素白衣裙,怎么都觉得不搭!小翠赶紧将链子取下来。
“啧!没眼观!”
“什么嘛!”小翠不依的撅起嘴,她哪里没眼光了,是小姐品味独特好不好。
“把这些都包起来!”难得的大手笔,冉星辰一口气买了几条色彩缤纷的手链项链。眼光还不打算的停歇的继续在摊上扫过一遍。
“咦?”冉星辰眼神突然一亮。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西域那边特有的服饰,看小姐的身材应该穿了刚刚好!”小摊贩笑得合不拢嘴。
“嘿嘿!装起来!”确实很特别!有点苗疆的风味,最主要的是,明明是女装,却不像中原地区的拖长累赘,裙子只长到膝盖,红黑相配是样式,看起来帅气十足。
“好好好!”
“这个包包也不错!”来古代那么久,终于看见可以背的包包了。虽然只能侧背,看起来有点幼稚。
“一共多少钱?”直到前面堆成了一座小丘,冉星辰才一脸满足的将视线转回摊贩脸上。
“一共三十两!”
嗯!价格也合适!对喜欢的东西她一向不讲价钱。何况她很久都没有好好shopping了。冉星辰不做多想,取出怀中甚少用到的小香包。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拿出银两,一只手从她脸旁伸向前。
小摊贩看了给钱的大爷一眼,在看看冉星辰,刚想接过银两。
“等一下!”冉星辰拍掉给钱时顺势粘上她要的大手。
离不乱皱眉,不悦的看着怀里使性子的小女人。
“我自己出!”说着冉星辰赶紧将手中的银两塞到小摊贩手里。然后拿起自己刚买的宝贝就想走,却又眼见的瞥见摊子旁边的一样东西。
“那是?”冉星辰眯起眼睛,想看清楚。见她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小摊贩直到生意还没完。
“哎呀!小姐真是好眼力啊!这双鞋可是我们这的镇摊之宝!整个中原地区没准就这么一双了!”
冉星辰接过他拿过来的靴子,黑色鞋身上用银线丝绣着她看不懂的图案,看起来秀气大方。
“多少钱?”几乎不用考虑,反正她都买了一身衣服,用这个配刚刚好。
“这个有点贵!要二十两银子!”
眉头都没皱一下,冉星辰又打算拿出小香包。但这回她还是慢了一步。
离不乱没让她有反悔的余地,将一定银子丢到小摊上,便拉着冉星辰离开拥挤的小摊。
“你干什么啊!”冉星辰怒气腾腾的瞪着他。
“你不需自己掏钱!”难得她终于肯正眼看自己一眼,离不乱也看着她,想着怎么跟她“讲和”。
“你、你知道送别人鞋是什么意思么?”这才是她在意的重点。
“什么?”离不乱皱眉。
“你!算了!”冉星辰气结!不想理他,径自往前走。两人都没他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闹别扭的情侣。
“唉!女人心!海底针!”许仙子无限同情的看着自家主子。
“少夫人说的送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凌云阳一脸不解。看向其他人也是一脸迷茫。
一旁的小翠看着自家小姐又气闷起来,赶紧也跟向前。但经过离不乱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低着头。
“送鞋给别人就是‘送走‘的意思,送给情人表示分手!”说完,小翠便赶紧加快脚步追上冉星辰。
分手?!一群人万万没想到送鞋还有这层深意。那他们的庄主送给少夫人鞋不就是要少夫人离开的意思。众人一致看向沉着脸的离不乱。
“不知者无罪,我想少夫人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莫天霜一身嫩绿衣裳,美丽异常,加上性情温柔,站在离不乱身边反而更像是一对。加上她几乎都是跟离不乱并排着走,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夫妻。
与以往不同。离不乱不再礼貌的跟她寒暄,而是面色凝重的跟上越走越快的小女人。他下的药会不会太重,如今似乎出现了副作用。
“小姐!你走慢点!我跟不上!”冉星辰越想越气,越气越恼火,越恼火就越走越快。似乎想把心里的不爽全甩到脑后。街上人潮拥挤,她一路推挤向前,也不管后面的人跟不跟得上。
气死她了!冉星辰在一棵树边停下!抓起一颗石头狠狠的往灯火通明的湖面丢。好啦!她是知道自己反应过头啦,只是真的很气啊,本来心情就不爽了,最主要的是她都打算不想这些事情了,没想到被离不乱那么一搅和,信誓旦旦的决心就破功了。越想越觉得没出息。
冉星辰等着湖面那艘看起来很豪华,很热闹的游船一会儿,心情才稍稍平复。看着不远处小翠着急的寻找她是身影,再四处看看,结果居然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顿时。一股火气再次升起。
他居然不管她死活!她都气得走开了,他也没跟上来!就那么不在乎她啊!
人往往如此,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一旦为一件事生气就会绵绵不绝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火上添油。现在的冉星辰就是这样子。
一股闷气升起,冉星辰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鞋子,刚刚被他拉走时顺手抓起的。眼中闪过一抹叛逆。
“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过去告诉那边那位姑娘!说她要找的人想自己四处玩玩!叫她不要担心也别找她!等她玩够了就自己回去!”随手抓过一个人,往他手里塞了几枚铜板。冉星辰便毫不犹豫的走开。
她安分太久了!也被管太久了!今天她要来个自由放松。
“来来来!下注下注!压大财源广进!压小富贵千年!”
洛城夜景,四处灯光明媚,美丽非凡。太平湖畔,流光溢彩,远远望去,湖面船楼灯火通明,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在看街上行人无不盛装打扮,男的手执折扇,风流倜傥;女的身着绫罗绸缎,浓装艳抹,争奇斗艳,嬉笑怒骂犹如一朵朵的盛放的花儿。
然而,四周再大的喧闹声也掩盖不住某间昏暗房舍内爆出的阵阵或欢喜或咒骂声。说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开“,顿时安静的房内便再次掀起一阵吼声。
“****你老娘的!又是小!”好不容易杀了一个月猪赚来的一两银子,本来想来碰碰运气赚回上次亏掉的本,没想到就这么没了,魁梧大汉涨红了脸,很想摔桌子泄愤,但一想到这地盘的主子只好忍下来,愤恨的甩袖离开,心想着下个月再来翻本。
“嘿嘿!败好意思呐!小女今天手气好!”银子银子亮光光,跟二十一世纪一百块人民币上的毛主席一样养眼。冉星辰笑眯眯的将赢得的银两往自个小包包里塞,不一会儿,刚刚买来的小包包便微微鼓起。看得一旁的赌徒甚是眼红。
“来来来!我们继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有赌运,打从踏进这间赌坊开始,还没失手过,一两银子的本钱如今至少赚了百来两,好远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喂!小娘子!你家相公没告诉你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么?”一旁的大汉频频输钱,而且是输给一个个头不及他腋窝的女子,心里甚是不爽。忍不住就口出不善。希望她赶快离开,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抢走他的好运气。
钱来赌坊的洛城里最大的赌坊,甚至名扬四海。也因此里面的赌徒三教九流,什么身份都有,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乡村野夫,且不分男女,虽然寻常家的女子不会踏入赌场,但慕名而来的异域蛮女却屡见不鲜,所以当冉星辰一身西域服饰挤进这一群块头巨大的男人群中,众人虽惊讶了一下,但随即见怪不怪的继续下注。而冉星辰也不客气,豪气干云的袖子一官,吆喝声比谁都响亮。
“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家相公还在我婆婆肚子里没出来呢!”谁管他去死,被她丢弃是他们自找的。
“原来如此!那要不要哥哥先帮你解解渴呀!”西域女子向来不拘小结,大汉见她心不惊胆不颤的,便也不客气的开起桃色笑话,惹得一旁其他人大笑不止。
冉星辰没发火,只是扬唇一笑。不知为什么,今天自己特大胆,可能心情也不好,下意识的也不排斥人家来挑衅,好像能狠狠打一架更爽。
“只怕你没钱付费!”冉星辰嘲笑的拍拍自己鼓鼓的小背包。
“你!”她的话让大汉想起自己一输再输的惨状,不由得怒从中来,毫不犹豫的掏出怀中唯一的一两银子,这是这个月的米粮费,要是输了不仅会一个月美饭吃,回到家肯定会被家里的恶婆娘一阵好骂。外形剽悍的汗其实不弱外表那样气势逼人,是个十足的妻孥,通常家里的小妻子一吼,他就吓得腿软。心里明明担心得要死,但为了赌一口气,还有那一点点可能能搬回本的期待,他最终还是将那两银子,压在了“大”上,心想连出了三局小,是不过三,这回应该是大了吧。
谁知造物弄人,天也有不测风云的时候,所谓的事不过三只不过是一个机率,想争一口气却反而被那口气呛到,兵败如山倒。
“唉!运气怎么可以好成这样呢!真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冉星辰申过纤纤素手,拇指与食指成钳状,非常优雅的“夹”过那玫小有“分量”的碎银,还在眼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放肆的送出一个香波啵,笑得花枝乱颤,宛如随风摆动的花儿,美丽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可惜说出口的话却差点气死人,让人恨不得掐死。
“小姑娘!钱财多了不安全!要适可而止!”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
冉星辰感觉后面的光线被阻挡,不悦的回头。
“帅哥!你当住我的光了!”黄鼠狼!一脸风流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他口中的帅哥挑眉,微扬的嘴角颇有深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人对他露出如此不屑的眼神,甚至可以说的鄙视,真是让他觉得!挑战力十足。
“姑娘如此的好运气!不介意在下也来沾点光吧!”男子笑得温和有礼,一身布衣掩盖不住身上流露的贵气。他观察她好久了,打她进赌坊以来就没输过,运气好得让人怀疑是不是抽老千,身为赌场的幕后老板,这点小事本不必他亲自出手,但女子的清脆笑声和过于灿烂的笑容却不自觉的将他吸引过来。结果他还真来对了,纵横花丛十几年,他好久没遇到能令他起挑战心的女人了。
“好运当然自己享用就好!被沾光了谁知道会不会带来霉运!”没准会衰星俯身,从此厄运不断。
男子微微一笑,不因她的指桑骂槐而动怒。真的好稀奇,她好像很不喜欢他,不是矫揉造作,而是打从眼里透出一股厌恶。虽不明她何以那么不喜欢他,但她眼中的不屑确实让他觉得热血沸腾,蠢蠢欲动的想要驯服她,看她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他着迷的神色。
好!熟悉的感觉!她终于知道怎么会觉得他那么熟悉了,那眼神就像她二十一世纪的死对头秦罗,一样让人头皮发麻,打从心里排斥甚至厌恶。
“请不要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小女子胆小不禁吓!”男人的自大心态,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没爱情经验不代表对****一无所知。他现在的眼神明确的告诉她,他想要征服她这只来自非洲的野豹。
冉星辰加深眼中的鄙视,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挑衅。也不看看他什么人,以为她是养在深闺中的笨女人啊!想要征服她也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他的长相已经早一步将他判出局了。
其实眼前的男人长得并不难看,以一般的审美观,甚至是英俊非凡,但偏偏她冉星辰品味独特,不喜欢意气风发人人争抢的骏马,反而喜欢冷峻孤傲人人惧怕的野山狼,没人敢跟她抢,而且比骄傲有挑战性。还是离不乱比较入她眼。
想到这儿,她失踪应该也有一两个时辰了吧,现在都快到深夜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没准气得肺都炸了!冉星辰有股很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冲动,反正时间也很晚了,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玩了一晚上早没那么气了,适可而止才不会闹得太僵。冉星辰突然推开挡在身后的男人,脚步不停的走向门口。
“你去哪?”男人拉住她。色迷迷?!还真是新奇的用词,不过看来她的征服欲太过明显了,得收敛点才行,免得人还没征服就先被他吓跑,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深夜不宜久留,我家相公还等着我回去给他暖床!”冉星辰脸不红心不喘的说着露骨话,反正是路人甲乙丙,出了这扇门就两两相忘,谁管形不形象名不名声的。
“相公?我以为他在你婆婆肚子里还没出来!”她刚刚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过来,君子不碰有夫之妇,如果她刚刚说她有相公,那他就算觉得她与众不同也不会有再多的兴趣。
“偷听人家讲话是不道德的行为!”冉星辰瞪他。
“哦?我以为姑娘并没有掩盖的意思!”她就这么当众嚷嚷,稍微注意的人谁没听见,想到这,他还真该为她的大胆捏一把冷汗,再怎样不拘小节的女子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多少也应该注意点安全,而她居然如此潇洒自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美貌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赌坊里早有不少人暗暗盯着她,一是为她越来越鼓的钱包,二来是她的美让人垂涎,要不是他暗中差人解决,她现在还不见得是什么状况。
“哼!你管我!”冉星辰抽回被握住的手,理也不理他的走出赌坊。继续朝自己暂住的客栈走去。只是一向方向感不好的她,到了晚上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才走了几步就不知道该往哪走好,忍不住低咒几声。
“需要我帮忙么?”迷途的羔羊,他真的越来越怀疑她到底是无知还是胆大过人。一个女子独自走夜路难道不怕有居心不良的歹徒。
“哼!不用,谢了!”到底往哪走啊!来时气冲冲的,看见赌坊两字时压根没考虑就进去,现在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不记得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用!”
“你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
“总比身后跟了一头狼来得安全!”
“你怕我?”黑暗中传来低笑声,像是嘲笑她的胆小。
“哼!与害怕无关,只是不想自己涉身险地!”她没那么笨。没事干嘛为争一个面子而让自己面临危险。她是胆子很大没错,但没事干嘛自找麻烦。
“独自夜行一样危险!”
“但仍有安全抵达的可能性!”但身边的狼却防不胜防,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扑上她,她可没忘记他刚刚眼中的那害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神色。
“唉!”男人无奈的叹气。“姑娘就那么信不过在下!”他是很很风流没错,但不下流,不是出于自愿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强迫。可是打从十五岁开荤到现在,他何时碰到过那么难缠的对手,只要是女人,见了他,谁不是搔首弄姿的主动送上门来。结果历史因她而改写了。
“不好意思,妈妈!我娘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冉星辰便敷衍他边努力的回想回去的路。
她的话又引来一阵低笑声。
“你迷路了!”
“那又怎样!”烦死了!真想拿苍蝇拍拍死他。想不起来回去的路就已经很让她窝火了,他还一个劲的碎碎念。
“我说了我可以送你回去!”洛城他说不上非常熟,但因为生意的关系,他来回多次,对街道也算得上的熟悉。
“你用你人格加家中老母的人格加祖宗十八代的人格保证你绝不会趁人之危?”
“我保证!”
“算了!谁知道你有没有人格!”野兽通常不讲良心的。
“你!唉!那你打算怎么回去?还是一整晚都耗在这吹冷风?”难得他那么大的耐心,一片好意却一再被怀疑,而他居然还那么好脾气的不甩袖走人,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啧!好吧!我住吉祥客栈!”虽不愿承认,但她确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眼前也只能祈祷这个人确实是个人,不然她也只好用最后一招:要真有什么意外,也只能卯起劲跟他拼了。
夜已深,原来热闹的人群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个晚归的酒鬼,道路两旁偶见几个乞丐蜷缩于角落。平常的人家通常这时候早已熄灯就寝,然而,今晚的太平湖畔隐隐约约看见几缕身影在那不停的徘徊,久久不愿离去。
离不乱冷着表情,银色面具在夜色的照耀下更先深冷恐怖,四周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寒空气,任再大胆的人也忍不住心惊,不敢直视那冰冷到几点的脸。
周围一片寂静,空气在翻转,任谁都可以感受此时有人正处于盛怒之中。
“离庄主别担心,少夫人吉人天相,相信不会有事的,我们要不要先回客栈,没准少夫人已经先回去了!”虽然惧怕于他那满身的冷冽,但莫天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前,然而看到透着光的半边面具时忍不住心惊的移开视线,不敢直视,没办法像白天般处之泰然。
“莫姑娘说得对!庄主!”许仙子还没说完便被冰冷的打断。
“你们先回去!”找不到她,他无法心安。虽然现在他胸口堆积了满腔怒火,恨不得将胆敢擅自离开的女人抓起来毒打一顿,但更多的是压制不住的担忧,洛城虽繁华,但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世界各地三教九流的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四处游逛,他很难不担心她会发生意外。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他的怒火逐渐转化成忧虑,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他真的把她宠坏了!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被他找到,否则他一定让她尝尝让他提心吊胆的后果。
“离庄主!”莫天霜还想说什么,但离不乱没等她说完,便径自大跨步向前。留下一步向前的莫天霜颇为尴尬。同时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酸楚,在家境突变之前,身为千金小姐的她又因自身的美貌与才华闻名于四方,想要一睹她芳容的高官子弟,公子士绅,文人雅士不计其数,然而看多了垂涎她美貌的男人,她反而心性平淡,再怎样优秀俊逸的人也难以撩起她心中的涟漪,她曾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红尘,没想到遇到带着半边面具的离不乱,感觉心底某处被撩拨了一下,从此便忍不住对他多了一份心。如今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恼怒担忧,就连生气都带着关心。莫天霜心里其实很羡慕也很嫉妒,家境突变,如今她无亲无故,说不怕是骗人的,只是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可如今她却忍不住希望有个人可以依靠,一个像离不乱对他的夫人般无限度疼宠包容自己的人。
“咳!我看莫姑娘就先回去吧!庄主找不到少夫人是不会安心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许仙子尴尬的开口打破僵局。
“我!”其实她很想跟着,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她别去,免得看见他为别人担忧而伤心。最终莫天霜还是绝对先回客栈等着。
碍于天色已晚,怕她主仆二人出事,所以凌云阳于和邢万云一致推选许仙子送佳人回去,他俩则继续跟着自家主子找人去。其实这么做也不是没理由的,他们虽不像离不乱一样大半年都不出山庄一趟,但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需要处理,否则他们大多时候也的呆在山庄里的,也因此跟女子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而莫天霜又不像他们的少夫人般大大咧咧毫无男女顾忌,一副看起来风大点就会被吹飞的样子是典型的柔弱女子,刚好是他们不擅相处的型。而许仙子虽说跟他们一样,但拜他那张脸所赐,每次出去都被众美包围,所以这种照顾美人的事非他莫属。
于是六人暂时分道扬镳,莫天霜等人先回了客栈,而离不乱和剩下的两大随从则继续他们的地毯式搜索,而因久久找不到自家小姐的小翠,早因精神过度紧张被留在客栈留守。
然而,三人又将太平湖畔寻了一遍,甚至将附近大街小巷也走了一回依旧找不到那让人头疼不已的身影。街边一角,三人一前两后的站立着,在其他两人不知作何打算的看向随时会引发风暴的离不乱时,老大终于冷冷的下达指示,决定先回客栈看看。
没回来!她竟然没回来!
理离不乱快疯掉了!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他从没像今天这样担心害怕过。其他人早已经熟睡,整个客栈里就只剩下他们一行,各个表情沉重,看着一旁的掌柜是胆战心惊,不敢上前询问。
冉星辰没想到迎接她的即将是一场吞天蔽日的狂风暴雨,但刚踏进客栈便看见这一幕倒是吓了一跳。
“都没睡啊!”她问得心虚。其实她一路上也想过回来会有什么后果,毕竟这里不比二十一世纪就算晚归也不会有什么,而她的冲动行事势必会让人担忧。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么严重,让一群人陷入担惊受怕的境地。
看到她回来,其他人明显松了口气。但他们没乐观太久,因为清楚的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中,甚至随着她的到来而来势汹汹,更加的势不可挡。
“去哪了!”冰冷的声音出自寒面的地底修罗,不但表情深冷毫无温度,就连吐出的话都冷得像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冉星辰瞄了坐在桌子旁看都不看她的人一眼,怀疑自己一开口会不会像他手中的茶杯一样瞬间被捏碎。
“玩!”
玩?!离不乱缓缓的看向无畏的女人,冰冷严重泛着猩红血丝。
她真的好样的!
“很晚了,我要去睡了!”冉星辰打了个哈欠,说完便打算径自上楼。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离不乱的语调不变,但这时候往往越是平静的语气越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显然他刻意压制,但仍旧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怒气。在场的人忍不住为冉星辰捏了一把冷汗。
冉星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打算上楼。面对盛怒的人,她一向无话可说,因为说什么都是错。何况说来是她“任性妄为”在先,所以也无话可说。但虽说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想想当时的情景她也是很难释怀,虽不能理直气壮,但要她拉下面子道歉也做不到。所以为今之计最好什么都不说,等大家都气消了最好。
这是她的想法。
然而她那不理会的态度彻底的将离不乱的怒火燃烧到极点,怒火翻滚如惊涛骇浪想要吞没眼前一切,要不是极力控制只怕已将眼前一切毁灭殆尽,手中瞬间粉碎的茶杯便是下场。
离不乱甩掉已然成灰的茶杯,抓住正在上楼的冉星辰,致使抬起的脚踩空踉跄了一下。
“为什么不说话,你真当自己可以我行我素的是不是!”离不乱捞过差点坠倒的女人,眼中可见怒火中烧。
本来心里也又气的冉星辰莫名差点滑到,心里也很呕,表情一冷眼神冷冷的迎上他无温的眼眸。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无话可说,如果你一定要吼一吼才能消气那麻烦赶快,我要睡觉!”就这么多了,仅存的理智。要是这样他还要继续发火,那她也没办法,姑奶奶她的脾气也不好,大不了当场撕破脸,捞燕个纷飞。
夜,很冷清,也是最容易失控的时段,两个心中皆存了一满库火药的人一旦将导火线点燃,下场还能怎样,瞬时爆炸开来,明知伤人又伤己也在所不惜,不把心中的怒火燃尽不肯罢休。而倾注的爱情得不到明确回应便是那条易燃的导火线。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啊!你到底想做什么!”离不乱赤红了眼,抓着依旧让他忍不住想拥过的香肩一阵摇晃。
被抓得生疼,冉星辰也不管肉体传来的疼痛,奋力的挣开他,久闷于心的郁气倾巢而出。
“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办,你又想要我怎么办我根本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泪,无声的滑下。她终于知道问题所在,她心动了,早在很久以前在她还没发现前久对他动心了,只是她也害怕,每时每刻都在害怕同时也在挣扎,怕自己终究会离开他又怕永远都回不了家。她的心是矛盾的,既想接受他的感情,又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万事难两全,而她不知道该舍弃谁。
“当我的女人!”
“我!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冉星辰慌乱的想要推开他,心里鼓动得厉害,好像接受不接受都会万劫不复,从此心、人都不再完整。
“看着我!”离不乱将她的身体扳正,让她被迫面对自己。
“做我的女人!”虽不知道她莫名的慌乱所为何来,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许她逃避,心照不宣已经无法满足他,他要的是更加真是确定的关系,他要拥有她,真真实实的拥有,做她名副其实的丈夫。
“我!别逼我!”冉星辰好挣扎,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接受,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爱着的男人,她可以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不用回去也没关系吗?真的可以么?内心在拉锯着!天平在摇摆。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离不乱再次轻摇了一下,口气急切,但表情已然放柔。
“我!”冉星辰被迫对上急欲避开的炽热眼眸,受他眼中的真诚蛊惑,她几乎无法呼吸,看着他深幽眸中自己的影子,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是不好好把握就会失掉时间最宝贵的东西。
真正相爱的人,就算世界毁灭也会不离不弃。冉星辰突然想起老妈的的话,顿时豁然开朗。
“你会变心!”含泪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快得让心提到嗓子口的男人没来得及捕抓。处于高度紧张的男人竟没发现她已然回复平静的语调。
“谁说我会变心的!”
“看起来像!”
看起来像?!真是叫人气绝的话!他自身的情况她会不清楚吗,只要把名号亮出来除了不怕死的她哪个女的还敢靠近他!离不乱表情不悦的瞪着她。
“我不会!”
“谁知道!”冉星辰状似不信的扭过头。想到他之前对莫天霜那么“特别”,她就没法不介意,爱情果然是自私的,她必须承认自己也是妒妇一名,对爱情,她要求的纯度很高。
离不乱要是知道自己会被自己之前所下的“药”害死,估计会后悔不已。
“我会证明!”
“怎么证明?!”
“用行动证明!”
“怎么用行动证明?!”
“嫁给我!”
冉星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而一旁见“大势已去”的闲人,早就放下十二颗心,偷偷躲在角落里边喝茶边看热闹,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反映各异,有的含笑,有的挑眉,有的直接喷出口中的茶,而有的则黯然神伤。
“靠!你!这算什么鬼证明!”情绪一放松,冉星辰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却忍不住桃红染双颊。在怎么着她也是个姑娘家嘛,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求婚还是会又一点喜不自胜滴。
“当我的妻!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什么啊!要是你做不到言行一致,那倒霉的可是我!”女人的青春有限,特别是在这早婚为俗,女子贞操胜于生命的时代。
“我不会!相信我!”离不乱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百看不厌的娇颜,眼中柔情似一波波温泉,将她的不信任融化。
“咳!来日方长!没有亲身验证怎么也不可信!”其心虽诚,但仍待考证,必须经过时间的磨练。
“那!你愿意给我机会么?”离不乱看着她,呼吸急促,平生没有这么紧张过。
冉星辰乌溜溜的转了下眼珠,眼神飘乎,假装有蚊子的拍拍手臂。
“你要是敢负我我会将你的一切都烧光然后再在你的世界消!唔!”
狠话还没撂完,胭脂小嘴便被火热的唇给封住,感受到他的不能自持,本来就来自开放世纪的冉星辰也抛开道德束缚,热情的回应他火辣辣的吻,顿时客栈内哨声四起,只差没拍手叫好,磨了几个月的痴男怨女终于修成正果,身为间接受害者的三大随从自是高兴不过。但同样坐与一旁,相对与其他人的笑容满面,没人发现有一人的脸上不满哀伤,眼神不经意看到拥吻的两人时表情顿时失了血色,要不是怕别人起疑怕早已看不下去的夺门而出。莫天霜想低下头,不敢看向依旧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手微微颤抖的端起茶杯,差点端不稳而让其滑下,还好一旁的人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掉落的茶杯。
“咳!我说两位!麻烦稍移贵脚!房间就在楼上,可别吓坏了人家纯情莫姑娘!”许仙子玩笑的话惹来几声低笑,莫天霜忍不住红了脸,内心却无法高兴得起来。本想回房,视而不见,但两人就赌在楼梯口,她进退两难。
久久,知道冉星辰差点窒息,离不乱才放开娇嫩的唇,一吻告终,离不乱依依不舍,眼中泛着浓浓****,反观软趴于他胸前的小女人则一脸娇羞,眼神迷离,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小妖女!”离不乱低哝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是一种天然的诱惑,让还未从热情的吻中回神的冉星辰差点沉沦,直到感觉身子突然凌空而起,她才惊讶的回神。
“你!嗯!你想干嘛!”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冉星辰脸红心跳,葱白小手忍不住抓紧他胸前的衣襟。
“你不是说要睡觉了!”说完,离不乱在其他人暧昧眼神的欢送下抱着慌乱的小女人上楼。
冉星辰脸上的热气几乎烧到了耳后。虽说她终于决定接受他,但也没想过那么快就跟他!这个那个啊!
“我!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准备做什么?”离不乱故意看着她,眼神不掩渴望。
“就!就是那个!”
“哪个?”
“吼!你少装傻!”冉星辰不胜娇羞的轻捶宽厚的胸膛。
“哈哈!”离不乱被她难得可爱的模样给逗乐,忍不住大笑出声,胸口随着笑声震动,让冉星辰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
“放心!虽然我很想,但除非你自愿否则我不会强迫你的!”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给他,在信任的基础上。
听到他的承诺,冉星辰羞怯的将脸埋到他胸前,一颗心终于放下,同时也为他的体贴而感动。
那一夜,他们第一次同房,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那一夜,彼此的心更加靠近。
然而那一夜,有人却翻来覆去,彻底失眠。
有人正限于热恋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自从那天两人终于敞开心扉,隔在有情人中间的那层砂纸被捅破,冉星辰和离不乱的感情可谓突飞猛进一发不可收拾,稍一个眼神对视都可以产生熊熊大火,你侬我侬好不幸福,看得后面一群单身汉好不羡慕,直叫气氛太热叫他们伟大的庄主大人和少夫人赶快找张床避暑。
其实要说光天化日的,人家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耳鬓厮磨,偶尔亲亲小嘴什么的,只不过每次两唇相碰不到一方虚软誓不罢休就是了。
“离不乱,我们大概还要走多久?”心一敞开,冉星辰宛如放下一个千斤重的包袱顿觉浑身轻松,此刻四匹马一两马车正朝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本来那辆马车是专门为女眷准备的,但野惯了的冉星辰怕无聊,不想呆在车内,于是硬是要和离不乱共乘一匹。此刻她正窝在离不乱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离不乱垂于胸前的发。而她身后的男人一手控制缰绳一手着紧紧搂着亲爱人儿的腰,脸上柔情显现,眼中尽是温柔。
他很高兴,从几天前开始每一天都觉得灰暗的世界变得无限美好,而让世界改变的便是他怀中不安分的小女人。
“不乱或乱,选一个!”称呼是他唯一不满的地方,连续几天不管他怎么要求,某人就是不愿意改过来,她会害羞!她说的。
“哎哟!一个名字而已嘛,随便叫叫有什么关系!”冉星辰皮皮的吐吐舌,完全不放在心里。
“既然如此换一下有什么关系!”叫全名总觉得生疏。
“我习惯了嘛!”换来换去多麻烦,但主要的是她不想称他意,免得他狮子大开口要求越来越多。
“多叫几次就习惯了!”他不介意她每时每刻将他的名字挂在嘴边。离不乱爱宠的吻吻她的发。
“不要!”
“为什么?”
“懒!”
“瑶儿!”无奈!
“不然我们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改个称呼都有条件,这小女人真的越来越会利用他纵容了,简直吃定了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
“你以后不叫我瑶儿,我就叫你不乱!”虽然找听他叫了几百次,但冉星辰还是觉得怪怪的,心里乱不踏实,还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好。
“那叫你什么?”她姓向,单名一个瑶字,不叫瑶儿那叫瑶瑶?
“星辰!”
“星辰?!为什么?”离不乱分心看了她一眼,继而将她搂得更紧,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马背。
“你不觉得我美如星辰么?”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她早就想好理由了!
身后传来几声低笑,冉星辰头一转想看看谁敢扯他后腿,却被离不乱给制止。
“别动!”和一个好动的人儿共乘一骑就得时时小心,没骑马经验的她老喜欢动来动去,有时坐久了屁股不舒服还扭来扭曲寻找更舒服的位置,殊不知两人紧紧贴着,她每一个动作都刺激着他的敏感,让他每每痛苦的压抑着。本来他可以让她做马车的,但又舍不得让她柔软的身子离开怀抱,所以忍着。
“你的手下皮痒,你该帮他们挠挠!”敢吐她槽,不想活了!
“做我真正的娘子,我的一切随你处置!”被她刚刚那么一动,离不乱的声音有点沙哑,吻不到她的唇,他只好磨蹭着她粉嫩的脸颊。打那天开始,两人几乎每晚都同床共寝,但考虑到两人关系刚刚步上正轨,离不乱怕吓到“单纯”的她,于是尽管每每欲火焚身,也只是以激狂的吻累稍作安慰,每每点到而止,未曾冲破最后一层阻碍。
“去死!”冉星辰拉起他微敞的衣襟遮住自己的脸,不想他看见自己羞红的脸。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容易脸红,以前在怎么跟异性兄弟勾肩搭背,甚至看着老爸学校里的学生光着上身打拳也不见一丝不好意思,但每次只要看到离不乱眼中闪耀的火苗甚至只是胸口微露的一小快胸肌都能让她红烧满面,心脏狂跳。
“哇!庄主!我们好歹也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忍心推我们去死!”专门驱马向前的许仙子哇哇大叫,声报不平。离不乱每天都和颜悦色的,害得其他人也人不住放松心情,敢于对他抱怨,反正又少夫人在,他的火气鲜少能烧得起来,怕吓到“胆小”的娘子嘛。
“哼!废物无用就要丢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堆着只会浪费地方!”冉星辰不客气的暗讽他是吃白饭的,不白吃喝也不会讨主人欢心。
“听听这是什么话!我们失宠了!”许仙子嘴一扁,泫然欲滴,活像被始乱终弃的怨女。
“啧!我就说有问题咩,原来你不仅表象有问题内在的也不单纯,想来不知暗恋我家不乱多久了,难怪那么久了都不娶媳妇!”冉星辰一脸鄙夷的瞄瞄他胯下,质疑的表情展露无疑。
“庄、主!麻烦管好你女人的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帮你管管她!”最痛恨人家拿他脸做文章的许仙子顿时气得两耳冒烟。
离不乱扬着嘴角,假装不知道的任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确切的说是自己的爱属被修理得惨不忍睹。有他之鉴,他还是别开口的好,免得她一气将称呼改回。她刚刚叫“不乱”!暗喜中!
冉星辰刻意柔若无骨的挨着靠山,面露邪恶,笑得好不得意。也不看看身后的人是谁,他找错对象诉苦了。
“哼!大丈夫不和小女子计较!”无可奈何许仙子下巴一扬显示自己的容海气度。
“啧!没有小女子我哪来你这个不孝子!”逆子一个,气死活该!
“哟!感情我还得叫你一声娘亲!”
“慈母多败儿!你不叫也罢,免得丢我的脸!”深叹一口气,冉星辰的表情是失望的。
“哼!敢于自诩星辰的人有何颜面可言!”笑死人了,脸皮简直比岩层还厚。
“你敢说我不美!”冉星辰面露凶光!一副你要敢说“是”老娘找人围殴你样。
“美!哪敢不美!毕竟我们庄主可是眼高于顶!”许仙子示意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眼里明显写着“全是看庄主的面子上才说谎”。
“其实也还好啦!再怎么美也没有许姐姐美就是了!”敢讽刺她,别怪她不客气,谁叫他投胎不好好投,投错女儿貌。
“你你你!”许仙子眼睛一瞪再瞪,去又无可奈何。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现在算是亲身体会到了,直叫英雄气短。
“乱!我好怕!他吓我!”无助的窝到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冉星辰双肩忍不住的颤抖!笑出来的。
“辰儿!别闹了!”离不乱想笑,但又怕有失形象,只好憋在嘴里。
“吼!你跟他是一伙的!”冉星辰微恼的轻捶他胸口。
“不许怀疑!我爱的只有你!”
“庄主!连你也!”许仙子委屈及了,毒嘴的女人质疑也就罢了,连他最信任的庄主都跟着消遣他,看来他真的失宠了。
冉星辰干咳一声,假装没听到他露骨的告白!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他根本是闷骚型的,平时冷着一张脸假正经,耍肉麻倒是没犹豫过。
“兄弟们!我看我们还是自动消失好了!免得让人看了惹人嫌!”主子靠不住许仙子只好回到兄弟阵营中寻找支持。
“闪开一点别挡道!”有人无情的越过他。
“庄主!我们要不要改道!”邢万云无视一旁射过来的凶恶眼神,打算把他当空气。
“啧!不过一些小罗罗,好久没动了正好拿来祭牙!”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无所谓,可要考虑到还有少夫人和莫姑娘的安危!”敌人功夫不怎么样可是人数应该不少稍有个闪失会很麻烦。
“你们在说什么啊?”冉星辰听得一头雾水。
“有其他路可以绕过么?”离不乱沉思了一下,决定绕过,他不想冒任何会让她受伤的危险,虽然他有十足的自信可以保护得了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赌不起那万分之一。
“有是有,只是可能要多绕许多路,可能比原来的计划要多上许多天!”
“那就别绕!”
“辰儿?!”离不乱不解的看着怀中不甚愉快的女人。
“开玩笑!要迟很多天耶!每天奔波我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骑马是蛮有意思啦,可是一连几天都在路上奔波,就算坐车也会浑身酸何况现在可是颠簸不断,她是恨不得马上到达目的地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么?”这个小女人,做决定似乎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的。
“哼!你还敢说,是谁刚才无视我的疑问的!”向来只有她把人当空气,他们居然敢无视她。冉星辰拉开他胸口衣襟食指指甲狠狠戳向他胸口。虽然在离不乱看来那点泄气根本不痛不痒,反而有点想撩拨。
“咳咳!前面不到两里有个盗匪山寨!要是不绕开可能会有危险!”他们这群人太招摇,单是穿着打扮就很容易让匪徒盯上,何况听说这天雷寨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每次一出手不仅劫财残忍的杀害无力抵抗的人,随行的人除了女人会被活着带回寨中,其他不管老弱病残一律不留一条活口,手段之凶残让人发指。
“你们打不过他们?”
“哈!开什么玩笑!那些个小贼根本用不着庄主出手!”许仙子不甘被人排挤,赶紧向前。
“那还怕什么!他有胆杀过来不会也给他杀过去啊!”冉星辰两袖一管,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哈!我们是无所谓!可是听说天雷寨只要碰到女人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有个女人美得像星辰!就怕红颜祸水被抓去当压寨夫人!”自觉扳回一城,许仙子得意的路出奸笑。
“哼!一个女人都没把握保住你还敢大言不惭,干吗不伆剑算了!”
“啧!又不是我的女人!干吗弄脏自己的手去救!”
“乱!你的随从根本不把我当主子!”冉星辰嘴一扁,玄然欲滴。“我好可怜!远嫁魔庄不得夫君宠还被下人欺负!”
“你!卑鄙!就会搬靠山!”动不动就拿庄主压人她居然也有脸说不得夫君疼!
“哼!靠山稳当当的再这,不服扳倒啊!”她就是仗着自己男人是老大怎样!冉星辰一副不爽你咬我的表情!
“小人!”
“我当是赞美!你家老子没教过你女人跟小人是同一物种吗!”她就拽咋滴!
许仙子再次败阵,哼一声转过头。他是看在庄主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
“你在欺负我的下属!”离不乱好笑的咬咬柔软的耳垂。
庄主啊!跟你那么多年总算没白跟,终于说了句人话了!许仙子感动得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
“怎样!心疼哦!”
“我是怕你会渴!”
一句话把自作多情的某人从天堂拉入地狱!造孽啊!他上辈子是偷了隔壁大婶老母鸡生的蛋还是偷睡了村头癫痫二狗的媳妇!真是遇人不淑啊!
“庄主啊!好歹也关心一下为您老疲于奔命的属下鄙人我!”他才是那个该喊渴的人!平白浪费许多口水最终还是铩羽而归,饮恨。
“你皮粗肉厚何必多此一举!”敢招惹她的女人就该有这觉悟,他没中途插一脚是顾及多年情谊。
“我皮再粗肉再厚也挡不住及女人的尖牙利嘴!”
“哼!知道还去招惹少夫人,你不是自找苦吃!”老实的凌云阳忍不住吐槽。
“好好架你的马,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许仙子利眼一瞪。
“哈!平时不好好做人遭众叛亲离了吧!”冉星辰朝他比了个胜利的姿势,论口才,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跟她斗耶!他是第一人。
“一群没血没泪的!我决定离家出走!”许仙子说完快鞭扬马,绝尘而去。
“奥哦!你慢走哦!一路顺风!拜拜!seeyou!”冉星辰在后面摇摇手,笑得花枝乱颤。他的样子还真的像受了委屈跑回娘家的小媳妇。
“拜拜?!”离不乱有种直觉,总觉得有时她说的话很难理解。
“哎!方言!”要死!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哪里的?!”
“谁知道!前几天听人家讲的!我困了!别吵我!”说完冉星辰耍赖的闭上眼睛挨着他假眠。随着相处时间增加她一放松就会不自觉的搬出二十一世纪的一套言辞,刚开始还没人注意,多次过后身后的男人似乎起了疑,每次她不自觉冒出英语他总会问到底,而最好的方法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反正随便编个理由赖掉就对了。
离不乱视线定格在卷翘的睫羽上,思考着她的反应。
冉星辰是真的有点累,虽然不至于睡着,但也疲倦得懒得说话,加上少了许仙子跟她斗嘴也无话可说。于是一行人一路上就沉默着赶路,直到天色渐晚,才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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