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风里转过头，看向江南燕。
江南燕被看得一头雾水，半晌后才疑惑地问，“我……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皇后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江南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承认？”皇后怒不可遏，气得全身颤抖。
她上前一步，想要把江南燕拉出来，却被夏侯风里阻止。
“母后，您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说。”
“好好说？”皇后气愤地挥开夏侯风里的手，手一伸，从身边的宫女手中接过一个药包，丢到江南燕面前。
然后，声色俱厉道，“太子妃！说！为什么你会有打胎药？你想做什么？”
皇后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江南燕更是久久才反应过来，直觉道，“打胎药？不可能啊，那些明明不是……”
皇甫莲说过，那些是吃了可以让人武功完全失去的药，怎么会……
“不是？”皇后嗤笑，“太子妃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了你吗？”
“母后。”夏侯风里终于从皇后刚才的话当中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瞪着江南燕，唇边挂着冷笑，厉眸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怎么回事？宋太医！”
话音刚落，宋太医立刻从皇后身后的人群中站了出来，向他们行礼。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
皇后瞥了宋太医一眼，难看的脸色始终没有好起来，“既然太子妃不愿意说，那么，就由你来说，告诉太子，那些药是什么。”
宋太医神色为难地看了江南燕一眼，没有马上开口，好像在忌讳什么一样。
夏侯风里眯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宋太医，好几秒后，才开口说话，“说！”
“太、太子殿下，臣查出，太子妃的药，是来自都国的打胎药，这种药不仅可以打胎，吃多了还能……”太医瞄了江南燕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宋太医的吞吞吐吐，让夏侯风里的神经也绷了起来，他盯着宋太医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还能怎样？把话说清楚！”
“太子殿下。”宋太医咽了咽口水，又偷瞄了江南燕一眼，才说，“这种药吃多了，不仅可以抬胎，女子要是多吃的话，会……会从此再也不会有孩子……”
什、什么？
那些药的功效竟然是这个？
可是皇甫莲明明就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南燕半张的嘴，惊愕万分地看着宋太医，久久无法发出声音来。
皇后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用恨恨的目光瞪着江南燕。
而夏侯风里则僵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现场一片静悄悄的。
好久好久之后……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夏侯风里轻轻问。
他的声音冷静得不能再冷静，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