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燕转头,轻轻地拉了下皇甫莲的袖子,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皇甫莲,夏侯风里是谁,我认识他吗?”
皇甫莲转过头来,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臂两下,才笑着开口,“夏侯风里是颂国的太子,你不认识他。”
“哦。”江南燕点头,不再说话了。
尽管觉得奇怪,但皇甫莲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不认识吧。
江南燕想。
太后本来还对皇甫莲的话有些疑惑,看到江南燕完全对夏侯风里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之后,太后从收到那封信开始,就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太后仿佛放下什么重担似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那颂国的夏侯风里,人都已经亲自“杀”到都国来了,而且还在自己面前振振有词,就连他身边的侍从,说起太子妃的事,也是激动万分,那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太后不得不对这件事,慎重又慎重。
“母后,这件事等回宫之后,我再跟您细说。”皇甫莲眯了眯眼,捏紧手中的信,“送这封信的人,还在都国?”
“皇儿。”太后看着皇甫莲欲言又止。
“母后?”皇甫莲不解地看着太后,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竟让她吞吞吐吐起来。
“那信,是颂国的国君亲自送来的。”太后说着,又看了江南燕一眼,“他现在,人就在驿馆里。”
“信是夏侯风里送来的?”皇甫莲抽搐着眼角问,声音绷得紧紧的。
夏侯风里跑来都国的消息,让皇甫莲心中窜起一阵怒火,手不自觉地用力,掌中的信顿时被捏得绉巴巴的。
夏侯风里好大的胆子,在刺伤自己之后,还敢大摇大摆地跑到都国来!
他就不怕自己让人要了他的脑袋吗?
皇甫莲捏着手中皱巴巴的信封,满脸寒霜地看着太后,“母后,派人把他给本王杀了!”
“杀、杀了?”太后呆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皇、皇儿,你、你刚刚,是在跟母后,开、开玩笑吗?”
杀颂国的国君,这是摆明了要跟颂国开战啊!
“我没有开玩笑。”皇甫莲沉着脸说完,转身掀开马车的帘子,朝骑着马跟在马车旁的吴渝招了招手。
吴渝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骑着马朝马车靠近,俯下身问车子里的人,“王,您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渝,你带人到驿馆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替本王,把夏侯风里给杀了!本王不想再听到,有关这个人的任何消息!”皇甫莲面无表情地下达着命令。
“夏侯风里?”听到这个名定,吴渝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夏、夏侯风里他、怎么会跑到都国来?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在五天前就已经到了。”太后出声回答,“一开始,那夏侯风里一直守在宫门前,不肯离去,说一定要见到皇儿跟他未来的王后,哀家劝都劝不动。这天寒地冻的,他又是大张旗鼓地来,还站在那里淋了三天的大雪,要是让其他国的使者知道了,肯定要说我们都国不懂礼仪,把邻国前来祝贺的君王,看得如此之轻。所以母后就让人,安排他先到驿馆去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