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忍不住拧得更紧了!没有想到这些天来饿着她,以为已经耗了她大半的志气,到头来她确实没了力气,眼眸里的反抗却丝毫未减。
她的身体明明已经逐渐接受了他……甚至,她会在他的挑逗下陷入意乱情迷的状态,双颊因为快感的冲击浮上****的桃红,又含混地呻吟着,本能地向他求索,青涩的动作却有着销魂的魔力,令他几乎以为她已经转而眷恋他,于是更深地沉迷于她的身体……
然而——那只是在她意识迷糊的时候。
如今,她清醒着,便冷冷地表现出她坚决的恨意来——她根本,从未往他这边靠近过一步。
她想要求死吗?她现在已经连抬起手臂或者咬断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再不吃东西,就真的会香消玉殒……
不,不行。他不会允许她这样做。即使是用这种最沉默消极的办法,他也不会准许她去死!因为……他要她活着。他淡淡地垂眼一笑——“你……所谓的长公主,就是这么简单死掉的没用女人而已吗?”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闪了闪,她的眼睛突然有了焦点,转眼过来,定定地看着他。
他慢慢地自怀中拉出一条细细的彩色丝线,拉长了,一个吊牌便突地滑了出来,在空中摇晃。
她初一见这丝线,便已觉得眼熟,再到那个金色的小牌在眼前一亮时,心脏便突然糟了重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她的公主令牌!黄金打造的一个精细雕琢的铭牌,静静地在空中划着规律的曲线……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马上就伸手去抢,可他只轻轻地抬高了手,就让她的妄想成了空。
看着她无力地往旁边扑倒,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身,他得意洋洋地笑道——
“想要这个,就先攒些力气来。”她喘息着,伏在地上起不来,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也不知道自己伸手去抢那个令牌来做什么……她就算有这个令牌,还要考虑如何出逃,如何回到有王朝势力的地方,还要想办法弄清楚他是谁,才可能有复仇的机会。而这些虽然在她的脑中翻滚了无数遍,至今却仍是没有确切希望的幻想……
他一定是……这几天之间,在她散乱的衣裙里,发现的这个令牌!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早就把这令牌的事给忘了……
早知道……她应该把令牌先藏在帐篷的某处的……此时,他一字一顿地读着金牌上面的字——“安—泰—公—主……有此女,乃国泰民安之意。没想到,你那夜并没有说谎,那个闹翻了祈胤皇宫的司徒槿,居然真的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淡然的轻笑刺激了她的神经,而且她讶异他居然知道她的闺名,抬起乌亮的眸子,恨恨地说:“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是安泰公主,为什么不将我香车宝马,华衣覆身地送回祈胤的京城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反问她,蓝眸里没有点滴动摇之意。她怔了怔,嘴下有些犹豫:“因为……这样做,皇兄会给你大笔的金银财宝,香车美女,良田万亩……总之你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给你……”她知道司徒楻疼爱自己的程度,这点点好处,肯定不会吝惜的。
可是……他竟笑出了声,伸手拢住她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扶起,揽入怀中——
“不管他能给我什么……我要的不过是给我暖床的你,而且我现在就拥有你,何必去费那个周章?”
司徒槿心中一凉,愤恨地骂道:“你、你这个淫贼!竟敢这样地侮辱我……你知不知道万一我的皇兄知道了,你会怎样惨死?!他会直接率领千万大军,灭了你们乌孙!”
他笑得更深了,似乎在嘲笑她将自己的国家看得太强大,竟以为它的势力可以延伸到这不知是乌孙哪个角落里的小部落来。
司徒槿何尝不知道他在笑自己这一点,当下心底也是一片无望的风啸声……
可是,这些天来,他明明知道她是一代王朝的公主,竟还是不断地对她施暴……这个人,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他清楚地知道侮辱她就是在侮辱她背后的祈胤王朝,却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我要、我要杀了你!”想到这点,她恨得咬牙切齿,一遍遍地重复着,“杀了你,杀了你……”
“……就凭现在的你?”他轻蔑地笑。她的自尊又一次遭到沉重的打击,眼中不禁慢慢涌起愤恨的泪水,却执拗地不肯让眼泪滚出眼眶。
她……她好恨!为什么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如果她能有办法通知远在京城的司徒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