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有象最初那样,夜夜对她施以暴行。即使是要求温存,他也表现得柔肠百转,缠绵悱恻,令她小鹿乱撞,心痒难耐……他更一步步地教她快乐的秘诀,令她慢慢地,逐渐深陷于他所设的****陷阱之中。
然后,他又突然将她放至一旁,两天、三天……直到他耐不住或者——她耐不住。
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不知道折磨他多一点,还是折磨她多一点,但明显地,她逐渐……产生了对他的渴求——更确切地说,她开始渴望他的温存,渴望那种他才可以给她的快乐至死的感觉。
是的,他不只教会她交欢的愉悦,还把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作了一个带着欲望的女人……他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的毒,这毒下得很深很深,令她无法摆脱!
她很不想要承认,但是也无法否认——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过去,如今只要到了夜晚,她已不再仅只是觉得寒冷,还会觉得某种需索的感觉,如干渴的情绪,慢慢涨满。如果他一连几夜都只单纯拥着她入眠,诱惑她,却不满足她,那种饥渴就会极速膨胀起来,直至过了某种界限,就会变作蚂蚁啃噬的滋味,咬得她浑身难受,翻滚着无法入睡。
而,只要他的唇在此时压了过来,她就会马上情不自禁地圈紧他的脖子,虽然她听得到他在得意的轻笑,笑她难耐欲望的折腾。
他甚至坏到故意掉她的胃口,欲擒故纵地对她时冷时热,折磨她的忍耐力,逼她到她哭出声来,逼她到她肯张口卑微地乞求,肯反过来亲吻他的颈脖、胸前……生涩却极尽所能地挑逗他,希望能挑起他的兴趣,希望能换来他吻上她的身体……即使,她明知道他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只是想要多看她这样摒弃尊严的哀求,仍然止不住,一次又一次拜倒在欲望之门前,如虔诚信徒般膜拜着他。
可怕……
他比她更了解她身体深处,那些超越理智的本能,可以怎样反过来,啃噬掉她意志的堤防。
她已经慢慢如他的愿望蜕变……
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变作他的玩物。
不过……
其实她也并不是就那么乖乖地呆着。
她既然放弃了死,就自然选择忍辱负重地活着,床上再怎样对他屈服求欢,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寻找逃走的机会。
司徒槿清楚地知道,只有回到自己的势力之内,才可能回来对他狠狠地复仇——将匕首刺入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这样简单地饶过他的方式,她早就唾弃!
是的,她不要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她要以更猛烈的方式报仇!
她不只要他死,她还要他的很多东西一起陪葬——既然他的地位居然高到“靡”这样的地步,他的“陪葬品”一定非常丰厚,她要全部一件件地挖出来,暴晒在阳光之下,跟他的尸体一起凌辱到片尘不剩!
他……显然是知道她有这样一个打算的,所以他将她的公主令牌收得很严实,她找遍了帐篷也找不到,甚至温存之后偷偷翻他的衣服也找不到。
但是她并没有放弃——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将那个令牌扔掉。那是她重要的信物,也是她致命的弱点,他需要那个令牌来威胁她,所以他一定只是将它藏了起来。她相信,就算他做得再绝,也总会有出了漏洞被她发现的一天。
她并没有浪费他给她的自由,每天都去听部落里的人讲话,学习乌孙话,听流传着的消息。
最初,他们很抗拒她,因为她长得与他们不同,而且似乎跟中原人抵触异族人一样,他们也抵触中原人。可是后来,慢慢地,她玩各种花样给那些来回跑着的孩子们看,然后,小孩子们先跟她玩起来,之后,大人们对她的警戒也就慢慢放下了。
坐在帐篷边上,拿草编几个可爱的娃娃给部落里的小孩子,又无聊地看他们照顾牲口——她一直装作不懂乌孙语的样子,其实一句句在竖起耳朵听,这一个月来,慢慢学到不少原来不会的词汇语句。当然,也学到很多游牧生活的知识。虽然,这里完全与外界隔绝,他们根本就没人在谈论关于和亲的事情,估计也根本没人知道,没人关心。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乌孙,而是独立于乌孙国之外的一个游牧部落联盟。虽然习俗与乌孙相同,却只是每年进贡牧品,并不直接受制于乌孙王。而且,这个部落原来并非他的地盘,他只是这里一位尊贵的常客。
也难怪,他既然有“靡”字的封号,就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人口牲畜,他应该有更大的权力,更多的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