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狼吻诱惑:藩王的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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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水殿里面,本来除了星夜靡这一位主人之外,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就没有相差那么多,都是谁有了一点点小特权,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

以前她司徒槿刚来这里的时候,真叫做一无所有,不要说对环境不熟,就连语言都不通,完全不象她们那些历久经年的女奴们,有这样那样的好处可以拿给别人,收买各方来修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可是如今不同了,她才是那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于是她将那些女奴们用来对付过她的,全部照搬了还以其人之身,并以此为乐,乐此不彼。

说到整人的才能,她司徒槿才叫做上对得起玉皇大帝,下对得起阎罗宝尊,这些女奴们不过是班门弄斧,一时小人得势罢了,如今就叫她们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谁才是她们眼里该留神点儿不能招惹的人物。

司徒槿眼角含笑,坐在台阶上看着对面那些狠狠瞪着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女人们。

簌尔,对面晃出一个俏丽的身影,波浪般的卷发配上古铜色的肌肤,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顾盼生情。

司徒槿唇角的笑意不觉淡去了。

那就是娜希。

她是一个清丽如出水芙蓉的女子。她从来不招惹任何是非,即使被其他的女奴欺负,也从来不反抗,不争论,她如此娴静如水的性格,反而令星夜靡喜欢到她的房间去呆着,其他的女奴无论怎样艳羡,也是只能干瞪着眼睛。

娜希领了自己的饭,远远地望了司徒槿一眼,便不再停留,走进长廊。

司徒槿望着她的背影,柳眉渐渐蹙紧。

正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司徒槿的事情,所以司徒槿也没有任何可以报复她的地方。可是……司徒槿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特别在意娜希,每次只要一看见她,就会想起来她是唯一一个被星夜靡定期地临幸着的女奴,即使没有依附什么势力,也依旧得到各种赏赐和疼惜。

只要见到娜希的身影,一股酸涩的感觉便会弥漫司徒槿的胸膛,好像当天吃错了什么东西似的,令她十分难受。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因为,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她默默地想着,更听得身旁有脚步声响起,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果然见到那个熟悉的阳光的身影,越过最近的一根圆柱,走到她的面前。

虽然司徒槿从脚步声已经分辨出来人就是艾果,可一看到眼前这人的德性,她的嘴角还是浮起了忍俊不禁的笑。

艾果戴着一个厚厚的口罩,这个口罩还带着一个头套,将头发什么的全部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那边还没开始说话,已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艾果,今天好点儿了吗?”司徒槿翩然一笑,从石阶上站起身来。

这个带着口罩的头套是司徒槿亲自给艾果做的,一夜之间就赶着做好,手工多少有点粗糙,却是很好地发挥了它的效用,艾果再怎么打喷嚏,都被那个面罩档得严严实实,她即使站在他面前,也完全不用担心被他传染。

艾果摇摇头,表示情况依然很差,声音沙哑地说:“集市上也找了……没有这一类的生意人。”

听到艾果这么说,司徒槿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要艾果去赤谷城里找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妓女。

直到她尝试去贿赂那一位给星夜靡熬药的家奴,她才知道,家奴的药原来是星夜靡在的时候才有,而且是剂量限定得很死的东西。星夜靡的分量算得很准,他的人走了,药就一剂都不剩了。

她很是郁闷,本来想去赤谷城的妓院买,后来却竟然被艾果告知这地方没有妓院。

原来在乌孙,人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强的贞操观念,也没有那么尊重女子的意愿,男女之事不过是男人强迫一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过后怎样,便顺其自然,没有人会管。

她很是为这样的事情震惊,很是愤怒这样野蛮的民族习性,然而……她也无可奈何,毕竟她自己就是这样被星夜靡带了回来,堂堂的长公主之身,居然被逼成为床奴,根本就是其中最好的范例。

她仍带着一丝希望,要艾果去集市上去找,看看有没有那些愿意从商人之类的身上赚取钱财的女子,会有可能带着这样的药,防止后果。当然她并没有明说自己是在找药,否则艾果打死了也不会替她去找,她只说自己找妓女,有重要的女人的事情要求教,还对他解释了半年妓女是怎样的女人。

艾果真的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也没有细问,就答应了她。

司徒槿满怀希望的等了一个上午,好容易等到艾果回来了,竟然又是这样的答案,不只是没有药,连做这样营生的女人都没见到……她当然忍不住有失望的感觉。

不过,没有就没有了,做事也肯定要受到环境等等的限制,做不成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略一沉吟,便笑面如花地说:“艾果,陪我回房认一下字吧?”

艾果略一迟疑,答道:“一会儿,艾果就过去。”

司徒槿的视线下移,看见艾果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皮筒,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却是一点儿神色都没有变化,轻盈地一个转身,道:“好。”

便往她与星夜靡共居的那一条长廊走去。

司徒槿醒来之后,早已发现艾果每隔一天就放一次鹰,知道他是报告自己的状况给星夜靡知道,心里暗暗地不舒服过,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也多亏了这飞鹰传书,从艾果的口中,她也可以大体听说星夜靡的消息,知道他昨日为止已经结束了部落的事情,这两天就该在回程上了……也就是说,再过两三天,星夜靡就会回到这个水殿来,她的好日子就会到头了。

所以,如今就该是她……逃跑的时候了。

虽然步履轻盈,背脊却是僵硬得过分,司徒槿走着走着,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她并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正行得通,然而……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

走进长廊之前,她听到艾果在中庭的一声响亮的口哨,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那一只见过的雄鹰,听话地自空中落下来,降落在艾果的手上,接受艾果的抚摸和夸奖。

美目流转,她又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那些,以前不曾见过的侍卫们。

星夜靡离开这座水殿,他最忠心的那些人就跟着一起离开了,水殿的防备立刻比之前松懈很多。艾果也曾经抱怨过,因为跟那些人不熟悉,所以他们都只看他腰上的通行牌,不认人放行,令他觉得很不方便。

司徒槿于是知道艾果原来是拥有星夜靡亲自授予的令牌,可以自由地出入水殿和内城的所有地方的,那一个青铜的令牌就挂在艾果的腰边,然而他非常小心,经常伸手去确认令牌是不是还在,要偷来不难,不让他很快地发现却是不容易……

即使拿到了令牌,那些侍卫们很清楚只有少数几个人拿着这样的令牌,不会轻易放她出去的。

不过……这也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对她司徒槿来说。

难怪星夜靡那么想要将她带离水殿……她如今想得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

司徒槿的唇边,缓缓地泛起一丝笑意。

可是啊……星夜靡,既然留下她司徒槿一个人在这里,他自己又被公务缠身,没有自由,一切可就由不得他了。

司徒槿回到房内,将衣箱里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大一小两个包裹都确认好,便将艾果给她找来的,写了乌孙语一些文字的羊皮纸,摊开在桌子上,缓缓坐下,一个一个地认着字。

不一会儿,门外轻轻地响起艾果的声音,她便应了。

艾果还是套着那个奇怪的头套,走进来,却没有坐下,只是在旁边站着,很快地伸了手,接着司徒槿所指的地方,一个一个地往下领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