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听了笑了起来:“四妹妹,你激动什么呢,凡事也是有根源的,何况素来不是说谣言止于智者吗,你气恼什么呢?”
惜春听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服这些愚民而已,总是别人说什么他们信什么。”
迎春笑笑不说话,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好追究的,连胤禛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他们这些旁观者就更加不用在意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四妹妹你不是一直在学那佛经吗?何以反而却又看不开呢。”迎春淡笑道
惜春听了笑道:“真正是二姐姐的话呢,我听了也是觉得开阔了许多呢。”
迎春笑笑不再说什么,好在这会众人也是转了话题了。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宴席一直到过了三更,大伙才散了去。
迎春也是真的有些累了,因此一上床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说黛玉和胤禛,春宵得意,醒来也是卯时,黛玉睁开眼睛,见胤禛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羞涩道:“你看什么呢,还看不够吗?”
胤禛理理贴在黛玉嘴角的发丝道:“如何能看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把你娶进了门呢,这般就看够了,这也不是成了怪异了吗?”
黛玉娇嗔道:“怪异不怪异我是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我倒是想知道的。”
胤禛透过窗户朦胧的光线估计道:“想来过了卯时了,窗纸糊的模糊,也看不太清楚。”
黛玉惊讶道:“都这时候了,你如何还在这里呢,快快去上朝才是正事呢。”
胤禛听了笑道:“无妨的,这几****早已经接口有事情,辍朝三日,所有事情让十三和十六处理也就是了。”
黛玉听了撇了他一眼:“哪里有你这般的皇帝呢,自己在这里偷懒,倒让十三爷和十六爷忙碌着呢。”
胤禛伸手揽黛玉入怀道:“我陪你不好吗?”
黛玉羞涩道:“我才不让你陪呢,今儿你这会子还在床上,出去了,我必定又被他们笑话了去呢。”
胤禛听了笑道:“我这般的陪你,却让你嫌了不成?”
黛玉慵懒的靠在胤禛的身上,头贴在了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不是,只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做自己违心的事情。”
胤禛听了微微一笑道:“你也别担心了,我知道如何做的。”然后托起黛玉的头,让她面对着自己:“我只是想珍惜一下我们的新婚,毕竟过了三日后我又会很忙碌的,而且以后也不定什么时候才得空的,所以这几****就由了我吧。”说到后面,胤禛的语气带了满满的宠溺。
黛玉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只要你也知道就好了。”
是的,她素来是知道他的,他早已经成为了她心的一半,因此如何能不知道了他呢。
看黛玉这般的玲珑,胤禛心中一阵激荡,再次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起身的时候已经近辰时,两人梳洗好后走出房间的时候,正见迎春、风无痕和探春、惜春在说话呢。
风无痕见胤禛和黛玉出来笑道:“果然是春宵苦短啊,不想连四哥这般铁铮铮的汉子也会迷恋那芙蓉帐暖呢。”
胤禛听了风无痕的调侃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黛玉更是红了脸,羞涩的躲进了胤禛的怀中,手还轻轻的捶打了一下胤禛:“我就说他们必定是要取笑了我的呢。”
胤禛握住黛玉的小手道:“他们这是吃不得葡萄,捻不得酸,你也别理会就是了。”
迎春听了胤禛和黛玉的话,笑了起来:“素来我是知道林妹妹是浅眠的,不过今儿这般,想来昨夜妹妹休息的也是好的呢,倒不知道这休息是因为被四哥累的呢,还是有别的原因。”
黛玉见迎春这般的取笑自己,红脸道:“二姐姐也别笑我呢,你和六爷的事情也当早早办了才好呢,如此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好嫂子,你果然是疼爱我这个兄弟的。”风无痕突然道:“你这话也是真说入了我的心坎呢,偏她死活就是不理会我的话呢,好嫂子,你们素来也是好姐妹,也真当劝了劝她才是呢,早早嫁了我,也省我许多事情。”
迎春听了这话瞪了一眼风无痕:“你少在一旁搅和了呢,我都说暂时没打算离开孙府的,任何人劝了也是不成的。”
胤禛听了道:“这又是为何,你若是怕老六欺负你,也只跟朕说就是了。”
迎春摇了摇头,笑对胤禛:“四哥,你当我是那种被人欺负不还手的人吗?只是如今真不是离开的时候呢。”
胤禛看着迎春,他可是很早就认识迎春的,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性格的,想来这不想离开也必定是有她的理由的,因此点了点头:“凡事你自己斟酌着就是了,若是他日想离开又遇到了难事的,只来跟朕说也就是了。”
风无痕见状急忙道:“四哥,你不帮忙劝着,竟然还说什么凡事自己斟酌?”他绝美的脸上有一丝的不满。
胤禛见了笑道:“你当我不想帮你吗,只是你何时竟不明白这丫头的想法了?素来你可是最了解她这人的呢。”
风无痕叹了口气,他何尝是不明白,他知道迎春如今这般做,无非是因为自己那不到一年的寿命,不想让自己为她难过和担忧,不想牵绊了自己的脚步,可是何时他才能让她明白,为她,他宁愿不做那股自由之风,只想和她在一起,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他若是说了这般的话,她也不是相信的,因此只得微微叹气,指望她早日能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才好,
迎春岂会不明白风无痕的想法,只是她终究有她的为难,虽然孙绍祖也曾说过,只要她想离开,随时也是能放她离开的,可是,她也是明白的,若是她莫名其妙的离开,孙绍祖必然也是会有麻烦的,如今的她能做的也只是当孙绍祖为自己的兄长,并帮助他管理好孙家的一切而已,只当是还他相助之恩吧。
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迎春在小院子中又待了一日也就离开小院子,回了孙府。
回到孙府,才知道孙绍祖出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好在迎春也是知道孙绍祖是个高手,自然也不会担心他的安危。
有了身孕后的迎春,特别的容易疲倦,因此才用了晚饭就早早歇下了,秋爽她们待迎春歇下,也悄悄掩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迎春在睡梦中,感觉有人仿似到了身边,因此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孙绍祖竟站在自己的窗前,默默的看着自己,那满身的酒味显示着他似乎喝了不少,迎春皱起了眉头:“做什么喝这么多,也不梳洗一下。”她想起来去唤人进来侍候孙绍祖梳洗,不想孙绍祖突然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固定在了床上。
迎春的心一跳,诧异道:“你怎么了?”
孙绍祖的头埋在迎春的胸口:“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然后听我说好吗?”话语中的无奈和苦涩深深的震撼着迎春,不明白为何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虽然孙绍祖有酒味,可是迎春从他的话语中还是能感觉到他是清醒的,因此一动不动的等他说话。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孙绍祖才开口道:“我以为我只对那玫瑰幻影动心的,因为她的身上有寻常女子没有的冷静、坚强和果断,那样的女子足够可以和我一起经历风雨的,而我素来也是这般以为的,我要的是和我一起创造生活的女子,而不是唯唯诺诺躲在一旁以夫为天的女子;
原本以为我对你的欣赏也不过是因为你偶尔表现出来的稳重和玲珑,后者是你偶尔表现出的一个不一样的灵魂,诧异、好奇才触使我接近你,所以我才决定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对待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我发现我为玫瑰幻影动心,因为她的神秘和勇敢,可是我同样也为你动心,因为你的不服和淡漠,你们女子常说,人的心只有一颗,为何我却能为你们两人动心,春儿,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让我的心圆满?”
迎春听了孙绍祖的话,心连跳数下,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想来是今儿你喝多了的想法呢,你把对我的妹妹之情弄错了。所以当务之急是你要好好睡一觉,醒来想来什么都好了。”
孙绍祖放开迎春,认真的看着她,然后哑然失笑道:“你当我是那些不经世的毛小子吗,哪里还能搞错这手足情和男女爱的,我对你的情如何,我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对你无心,你且说说,当廉亲王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为何会泛起阵阵的酸楚;还有为何这几****不在,我想的全都是你,睡梦中出现的也都是你的影子。”
“可能是你关心我吧。”迎春避开他的眼神,有些狼狈的勉强开口。
孙绍祖看着迎春,眼神中有苦涩和无奈:“关心你?是的,我自然也是关心你的。”说完又叹气道:“知道吗,当我从孙管家那里知道你打发了廉亲王送的小妾的时候,我的心中泛起的不是恼怒而是欢喜,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何有这般的感觉,直到廉亲王来对你说了那番话的时候,我才惊觉,原来我开心是因为打发小妾是否意味着你有一些的在乎我了。”
迎春听了孙绍祖的话,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孙绍祖点了点头:“不管你出自什么目的,可是我还是很开心,开心你这般的关心我,所以”他的眼神变得那么的执着和认真“所以我决定了。”
“你决定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迎春对于接下来的答案,有一种想放弃的感觉。
孙绍祖闪着他炙热的光芒对迎春笑道:“我决定,我也要争一争。”
迎春听了孙绍祖的话,心中一惊,不抱希望的开口:“你所谓的争是什么意思?”
孙绍祖不答反笑:“你素来也是玲珑之人,今儿怎么就问出了这般的话了呢,自然是争你一个未来了。”
“可是,你早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人的,而且我身上怀的还是别人的骨肉呢。”迎春急忙道,指望能打消了孙绍祖的想法,一个允祀已经让他头疼了,何苦还让孙绍祖也来混这一场的水呢。
孙绍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可是嘴上却道:“可是,春儿,你好似忘记了,你现在可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而你腹中的,在别人眼中可是我的骨肉呢,这作为夫君的我要对你好,可也是名正言顺的。”
迎春这下可真想撞墙了,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刺激了孙绍祖,为何借了今夜告白,可是她的心中真的没有任何准备的,虽然知道孙绍祖是喜欢玫瑰幻影的,可是不曾想这孙绍祖竟然也会为自己动心,这到底算是缘还是孽呢,迎春有些苦涩的想着。
孙绍祖并不是不知道迎春的想法,只是如今他不想放手,尤其在经历过今天的一切后,他更不想让自己再有遗憾,允祀也好,那绝美的白衣人也好,他都不在乎,他要的是迎春的心和未来。
为何会如此,这要从他今儿出去说起。
原本今儿孙绍祖是没打算出去的,不想一大早就接了允祀的请帖,让他过府一叙,素来他和允祀也是有交情的,因此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去了。
来到廉亲王府,允祀早已经命人在侧厅准备好了酒席,一见孙绍祖来了,二话不说就带了他去侧厅,好在素来孙绍祖也是熟悉这王府的一切的,因此也不客气,一到侧厅,就直接坐下。
允祀给孙绍祖先斟了酒,然后才给自己斟,酒过三杯,两人才开始说正事。
孙绍祖看着允祀道:“八爷今儿巴巴的约了我来,不会是让我来喝酒的吧?”
允祀听了笑了起来道:“自然是不是的,只是有事情找你才是呢。”
“有事情?”孙绍祖有些诧异的看着允祀:“什么事情让八爷这般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