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君宇登基时间尚浅,皇位尚未坐稳,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
就算是君宇的根基已稳,以他随意下旨取人性命的性子,会出现什么情形可想而知。如若挑起兵祸,天下苍生,黎明百姓可就遭殃了。
再等等吧,等君宇有了皇嗣继位,我们为他培养好接班人就离开,身在皇家,这是你我的责任。
我们不可以辜负父皇的重托,不可以让东旭王朝毁在我们这一代手中,否则父皇在天之灵,九泉之下难已放心安息。再忍忍吧!从长计议,日复日,年复年,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将雪晴搂进怀中,东方君乾语重心长柔声劝慰。
“君乾,日复日,年复年,那不是头发白了才能离开,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要不,你想个办法先将我弄出宫去,我在宫外等你。”
擦擦眼泪坐起身,雪晴哀怨出声。
“大皇兄现下尚未抓捕归案,你在宫外恐会有不明危险,雪晴,先忍忍。不管怎样都需把大皇兄之事处理妥当之后我们才能另做打算,好不好?”
东方君乾温柔的关怀与并不太明确的承诺给了雪晴几丝希望,几分在宫中继续呆下去的理由。
“启奏皇上,边城连州来报,南月国近日突然调集了大批军队进驻边关,虽未大肆与我边城挑衅与我朝正式开战却是常常会有小部分人马城外扰民。”
早朝朝堂之上,慕胜远面无表情的上奏着边关军情。
“皇上,我东旭王朝乃泱泱大国岂容南月小国挑衅,臣愿领命前去扫平南月边城给他们一点儿教训。”
慕胜远话音落过,东方君宇坐在龙椅上打磕睡,珠帘之后的雪晴心情不好没出声,唐卓北站出队例朗声自请出战。
“打仗好不好玩呀?要是好玩,朕与太后御驾亲征。”
唐卓北上奏完东方君宇手撑着头靠在龙椅上睁开双眸瞥了唐卓北一眼懒懒出声。
“启奏皇上,战争是很残酷的,会有无数兵士死伤,会有无数家庭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上官飞宏走出队例明显反对战争回了东方君宇的话,只不过话还没说完被东方君宇给打断了。
“这么说,打仗一点儿都不好玩了,唐卓北,你,主动请战是不是头壳坏掉了?撤去花翎降九级。南月要是喜欢连州就送……送……”
说到这里东方君宇闭上嘴回首隔着珠帘看了看雪晴悄声问询:“把连州送与南月国可好,让他们撤兵别来打我们!”
本不想管事的雪晴见东方君宇居然如此处事儿,头痛心累,照这个样子,不用等到他有皇嗣,不出一年东旭王朝肯定完蛋。
东方君乾为了避嫌在大殿上只要是东方君宇说话不管对与错几乎上是不会出声。只是退朝之后才会给众大臣明确指示,故而现下听东方君宇这样说话也没出声。
不得已雪晴只得硬撑着冷冷的威严出声:“皇上,现下南月国并未攻打我们,你不必焦急,我朝每一寸疆土皆是祖辈浴血奋战,苦心保卫才传至皇上手上的。
将来皇上需将这如画江山不少分毫交至后代子孙手上才能无愧于列祖列宗。
保家为国泽福苍生,皇上这是你的责任,也是每位朝臣的责任,南月兵士连城扰民,朝廷不能坐视不管。
慕胜远速带兵前去边关查清事实原委,做好防范。尽量不要挑起战事儿。如若南月真对我朝有窥视之心,先礼后兵,以牙还牙,慕将军,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吗?……”
“明白,就是灭了南月国!知道了吗,慕卿家!”
雪晴话未说完东方君宇尖声插话,曲解话意,正色对着慕胜远下令,呕得雪晴很想将东方君宇直接从龙椅上给一脚踹下去。
“朕累了,退朝!”不用雪晴踹,东方君宇站起身伸个懒腰尖着嗓子大叫一声走下高台出殿而去。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急忙行礼。
“上官丞相,慕将军,唐御史御书房侯驾!”
淡淡出声雪晴随之走出了大殿。东方君宇等在宫道边等雪晴。
昨天才那样骂自己,还差点儿将自己给掐死了,雪晴看到东方君宇头一扭当没看到东方君宇绕道从另外一边去御书房。
“皇后,你给我站住,朕明明将唐卓北连降九级了,你,为什么还要称他为唐御史?你不听朕的话,朕的话就是圣旨,你一再违抗朕的旨意,朕朕……!”
急走两步追上雪晴挥退左右宫女太监东方君宇拉住雪晴的手尖声怒责。
“你想怎样?想废了我是吧?你尽管废吧,最好是将我贬为庶人,流放边疆,那样我就谢谢皇上了。等下安平王会在御书房与上官丞相商议南月扰边之事儿,你去听听看。
哀家没心思去管了,还有,从明天起,哀家生病不再上朝,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与哀家无关,哀家这就回德宁宫恭候皇上的废后圣旨。”
好累,朝政之事儿有东方君乾与上官飞宏监管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心情不好,先休息休息。
冷冰冰的说完话,雪晴挥掉东方君宇的手往德宁宫快速走了回去。看着雪晴的背影东方君宇愣了一下,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第二日,雪晴称病不去上早朝了,有什么大小事情由东方君乾全权处理。在德宁宫闭门不见任何人,做一个闲散太后。
雪晴不在去上早朝,东方君宇却变得勤快起来,每日里准时上早朝。
东方君乾代批的奏折也一本正经的看过之后才会盖上御玺也没有再动不动要取人脑袋了,没有去德宁宫找雪晴麻烦。
雪晴闲在德宁宫每日写诗作画,看书练字,打发时间。
一晃过了半月,睡到日上三竿,看到外面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在书房里练了半天字。
傍晚时分,想到那片枫叶林,现在应该是全部红了,很美丽才是,随意梳洗打扮好,缓步出了德宁宫去了枫叶林赏枫叶。
深秋,夕阳余晖映照下的枫林,枫林流丹层林如漆,满山云锦如烁彩霞比那江南二月的春花还要火红还要艳丽,应了那句霜月红与二月花。
站在林边凉亭中看着那如诗如画如火的枫林,诗句随兴突口而出。
“一重山,二重山,山与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寒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颗。夜长人奈何!”
淡雅与娇柔的声音接过了雪晴的下阙,转眸上官飞宏与上官婉儿还有唐卓北站在亭前看着自己,接自己下阙的正是上官飞宏与上官婉儿,上官飞宏俊逸的脸上带着几丝焦急轻声关切询问雪晴:“太后娘娘,你身子没事了吧,可有好些,臣为你把把脉可好?”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微臣见过皇后娘娘!”上官婉儿与唐卓北此时行礼问安,恰时叉开了上官飞宏与雪晴对话。
“太后娘娘真是好兴致,身体不适也要约上官丞相与唐御史来此地赏枫叶呀?”
尖尖声音中带着几丝嘲讽,东方君宇手腕里挂着个汪莺儿很亲热的走了来。
“见过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见过淑妃娘娘。”
“微臣,参见皇上,见过淑妃娘娘。”
上官婉儿,上官飞宏与唐卓北闻声急忙行礼。
“平身,退下吧!”
对着众人挥挥手,东方君宇脸色冰沉,尖声吩咐了一句,看到东方君宇冰冷的脸,雪晴不屑一瞥,未与东方君宇打招呼,转首不理众人往枫林深处飞快走去。
“太后娘娘,等等我。”汪莺儿放开君宇的胳膊,在后面娇声大呼飞跑着追雪晴。
追上雪晴不理什么宫规大小,双手挽上了雪晴的胳膊,挂在雪晴的身边,让雪晴带着走。
“莺儿,快去陪皇上,哀家想要清静一下,别跟着我来。”停下脚,雪晴拔掉汪莺儿挂着自己胳膊的手,淡淡出声。
“太后娘娘,我有事情问你,你上次给我那本秘笈是不是真管用?慕雪依是不是真看过那本秘笈?
可是上官玉儿告诉我,他们虽然现在可以接近皇表兄,呃,皇上,可是皇上从来不让她们脱他的衣服。
我也试过了,皇表兄,呃,皇上连沐浴都不脱衣服的,我和玉儿悄悄去问慕雪依是用什么办法让皇表兄脱衣服变美的。
慕雪依只是掩着嘴不笑,不肯告诉我们。太后娘娘,你是不是有教过慕雪依什么特别方法,让皇表兄脱衣服……”
汪莺儿不理雪晴的冷淡,拉住雪晴附在雪晴耳边叽哩呱啦绕着东方君宇与那本春宫图问了一大堆问题,问得雪晴皱眉。
“莺儿,你到现在都还未受到皇上宠幸吗?这可不成,你是先皇册封的妃嫔,你要想办法怀上龙嗣才行,否则皇后之位你很难登上去的。
总之,你,玉儿,馨儿与雪依无论是谁,只要谁先生下龙嗣哀家便会扶谁登上皇后位。
后宫现在是哀家在掌,就算皇上特别喜欢你,没有龙嗣,哀家也不会授给你皇后凤印的。
脱不了皇上的衣衫,你自己要动脑筋,清醒的时候不行,你可以趁他熟睡了再行动。”没好气说完话,雪晴继续往枫林深处走去。
汪莺儿似懂非懂定定站在原处,看着雪晴的背影发愣,半晌,转首四下里,没有看到东方君宇。天色渐渐暗下来,汪莺儿一个人在枫林里害怕,转身急跑出了枫叶林。
走进枫林深处,找了块干净的巨石躺下去,向空中运功招招手,抓来几片枫叶拿在手上,遮在眼前,对着落日余辉玩看。
隔着红色的朦朦光晕,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站在了雪晴面前挡住了红光。眨一下眼雪晴索性将红叶盖在脸上,闭眸不去理那个人影。
“晴儿妹妹,给,这片是这个枫林里最漂亮的红叶子,送给你。”拿掉雪晴脸上的枫叶,东方君宇蹲在雪晴身边,尖尖出声。
“皇上,哀家是你母后,记住,你不愿称我为母后也必须称我为太后,不可以称晴儿妹妹。
这个红叶子很漂亮,谢谢你!现在哀家累了,要在这里歇会儿请皇上您走远点去玩好不好。”
翻身坐起来,雪晴忍住心中怒气,不与他翻旧账,尽量放柔声音,不想同东方君宇再起冲突。
说完话雪晴伸手将东方君宇递给自己他口中的说最漂亮的枫叶接过来,躺下盖住眼睛,闭上双眸装睡。
“晴儿妹妹,把上官玉儿与那个唐馨儿轰出宫去好不好?他们老是想靠近我,很讨厌。要再不轰她们出宫,保不准哪天我会摘了她们的脑袋,你可别骂我。”
躺在雪晴身边,东方君宇懒懒出声抱怨。
“君宇,当皇上好不好玩?每天那么早起床上早朝,会不会太累?你喜不喜欢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