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话音未落,强健的男人伸出大手抓住雪晴的双手挺起身,蚀骨的昏眩袭上头脑,雪晴晕了过去……
手上一丝刺痛将雪晴从昏沉中击醒过来,慢慢睁开双眸,天上月朗星稀,深更半夜,四周静寂无声。
转眸一看,此刻自己正斜倚在慕家破院外墙边,身上穿着那个妖怪长长宽松的黑衣,黑色披风紧紧裹在黑衣之外,将自己的身体裹得如一个粽子一般密实,应该是那个妖怪把自己丢在这里的。
全身酸软中带着些不是很明显的酸痛,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很不舒服,扶着墙站起身。
死妖怪,都丢到这里来了,干嘛不干脆把我给丢到屋子里面去,偏偏丢在这外面吹冷风,招露水,真是个可恶的死妖怪。要被我逮到机会看我不把你吊到山崖上去风干。
心中恨恨暗骂着,慢慢的走到院门边打开院门,怕惊醒芸娘,雪晴放轻步子,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里换上自己的衣物将黑衣与披风踩了几脚,塞在床底之下藏了起来,用棉巾将头发擦干,躺到床里闭目想要熟睡。
身体疲累,发生了这种事情想要真的熟睡过去很难,只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坦然面对吧。寻死觅活,不是雪晴的个性!不知道自己额上的胎记有没有消失?
想到这里雪晴翻身下床亮了烛火,找来镜子,往镜子里一看,天,额上那个丑丑的黑色胎记不仅没消失,颜色还比以前变得更黑了!这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呀?
天参没采到,丢了纯贞,人变得更丑了,被一只妖怪缠上,这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呀?
上官府是不能再回去了,那个妖怪会把自己丢在这破院门口肯定是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再回去上官府说不定会为上官府招来祸事儿连累到上官府内之人。
再说,自己如今这个样子也配不上上官飞宏那样清雅俊逸之人了。
唉!这一辈子算是没什么希望了,都是那只该死的妖怪,人与妖斗要怎么才能斗得赢呀?
“雪儿,你什么时侯回来的?怎么不叫醒娘?”芸娘听到雪晴房中的动静起身走了过来进到房中看见雪晴慈爱的问着。
“娘呀!我额头上这个胎记是不是守宫砂呀?娘,它怎么就不消呢?是不是要成了亲以后才会消失呀?可是,这都这样了,它怎么就不消失呀?难到妖怪做的不算?”
对着镜子雪晴使劲搓着那个黑色胎记自言自语的询问着芸娘。
“雪儿,你怎么了,什么妖怪不妖怪的,难道你遇到妖怪了?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芸娘听了雪晴的话大惊拉着雪晴的手将雪晴从椅子上拉起来全身上下仔细瞧着,看到雪晴耳后脖子上一个个浅浅的吻痕惊问:“雪儿,你这是什么?你……天呀……”边问边将雪晴的衣襟拉开往下拉着看,看到雪晴肩上的红痕与胸前的吻痕齿印芸娘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娘,娘!我没事儿的!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雪晴见状,赶紧将芸娘抱在怀中象上次一样掐掐她的人中急呼着将芸娘唤醒。
“雪儿,是谁做的,是不是成家表少爷,他不是要娶三小姐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走,雪儿,找他理论去,今天非要把话说清楚要他对你负责!”
芸娘清醒过来,一反平常的温柔样,怒气冲冲的拉起雪晴就往门外去。
“娘,不是成家表少爷做的,我没遇到过他,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失了清白就不能活?娘,现在是我额上这个胎记比较头痛,要怎样才能消了它啊!”
将芸娘反拉住雪晴出声说了一句让芸娘无语的安慰话。
“雪儿,你,是谁做的?娘去找他理论。雪儿,你,你刚才说什么是妖怪做的,难道真是妖怪?……”芸娘被雪晴拉着,对雪晴的话已经信了一大半了。
这个女儿自从上次昏睡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一般的人是很难欺负到她的,除非真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
“娘呀,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妖怪,我说着玩儿的,娘,这事儿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了。我现在很头痛这个胎记,娘,要怎么能除掉它。”
拉着芸娘重新坐在桌前,雪晴继续对着镜子用手用力搓着那个胎记。
“雪儿,你自小就生得太俊俏,有这个胎记可以保护你,现下你都这样了,得快点给你找个人家嫁出去才行,这胎记是娘给你用药水和着墨汁染上去的。
雪儿,你等等,娘这就给你把胎记除掉,明天我想办法带你去见见成家表少爷,就算是做小,只要他愿意娶你,雪儿,你听娘的话委屈点嫁过去!”
说完话,芸娘失魂落魄的转身快步出了房门为雪晴去找可以消除那个胎记的东西去了。看着芸娘那失神的背影,雪晴心中哀叹:
娘呀,您要是早点告诉我这胎记是怎么会事儿,说不定就不会有……唉,早知道这胎记是可以去除的自己根本就不用上玉晶山去采那天参卖银子买玉研赔上官飞宏,顺水推舟干脆去……
去干啥,难不成去勾引上官飞宏把自己当玉研赔上?这想法太低贱了想到这里雪晴敲了自己的脑袋瓜一下暗骂自己发傻……
胡思乱想间芸娘已经飞快的打了盆清水拿了个小瓷瓶进到房中来:“雪儿,眼睛闭上,娘帮你把这胎记除掉。”